他首先看到便是放大過後的場景。
雖然這個放大也就僅限於可以看清楚魚貓們施展的鬼神之鐮，但就這，也足夠了。
那大殺四方，雞犬不留，沒一個活物能逃過魚貓們殺戮的舉動，哪怕李二已經看到過無數遍，但依然每一次看到都會產生心靈衝擊。
另外就是周圍神情異樣望着他的人羣，包括母親張姒。
“這些貓人你們霧城複製情況如何？”
問話的是張姒，而問話的對像直接就是王主事。
王主事明顯的沉默了一下，才道：“初期狀況都不錯，但如果沒有足夠的神域負荷加載死神之眼，死神之鐮，以及類似可以提升天生屬性，天賦的神性建築，整體實力很難破開種族上限，而死神之眼，死神之鐮外加相關提升天生屬性，天賦的神性建築，基礎神域負荷大概是50點，想要達到李二同學眷族這個程度，最少70到100點。”
說完，不僅李二，就是全場其他人都一陣默然。
“意思是複製的成功性極低？”張姒若有所思的道。
王主事再次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道：“最少普適性極低，如是真有接近百點的神域負荷，其實最佳選擇並不是魚貓。”
張姒很清楚的點了點頭。
“接近百點的神域負荷度選擇任何一支王族都可以打造出一支皇級眷族，確實比這樣一支有明顯缺陷的貓人種族強上千百倍。”
說着，張姒還明顯向李二露出了一個心疼的表情。
包括張媚。
“如果李二出生在張家就好了。”
張媚居然明顯有些可憐起李二來。
這情景反倒弄得李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過了好一會，在李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時，雲衣主祭忽然開口問道：“李二同學，你的獎勵列表中有什麼？”
這問題反倒把李二問愣了。
他有些不明白的望着雲衣主祭。
雲衣主祭這才似乎想起李二對魔女殿並不熟悉。
“魔女殿大型歷練場景的獎勵列表是根據參與者的不同而變化的，有根據參與者的神名，神職，還有眷族種類調整的可能，包括你神鬥場鬥神者的身份。”
“意思是我會被特殊針對？”李二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一點。
但沒想到不僅雲衣主祭神色古怪的望着他，就連她的母親也是神色怪異的注視着他。
過了好一會，雲衣主祭才微笑着道：“你的身份還不值得魔女殿系統特殊針對，而且不管是我們魔女殿的系統，還是神鬥場的系統，本身並沒有善惡，也沒有喜好，它們不會針對任何人，它們只會感知你的一切，包括神權，以及沾染的神力，神鬥場的鬥神者之章作爲神器，而且還是神王級神器的碎片，本身就有自己的神力屬性，而你作爲鬥神者之章的主人，自然就會沾染上它的神力，甚至神權，而這些都有可能影響你的兌換列表。”
說着，雲衣主祭頓了頓才又接着道：“一般只有像你這種參與者纔有可能出現最上等的獎勵。”
李二明白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才接着道：“有皇級的虎之哀嚎，還有牧鯨術。“
全場明顯爲之一靜，特別是母親張姒跟張媚，臉上瞬間露出驚喜之色。
“虎之哀嚎的兌換要求是什麼？”張媚第一時間追問。
這回張媚直接點了點頭。
“這些系統慣會看人下菜，有時候你需要什麼它越不來什麼，或者讓你看得到偏偏得不到。”
李二不由思索了起來。
“10000積分，擊殺鬼目巨章族主教10人，或教宗一人。”
全場的神態瞬間再一次精彩了起來。
“還要殺10名鬼目巨章族的主教？”
李二點了點頭，看着周圍人的表情，不由問道：“很難嗎？”
全場這時沒有人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了，包括雲衣主祭。
“你派出了蚌女，又派出了海鯨人，牧鯨術應該在情況之中，還有什麼跟蚌女族相關的東西嗎？”
李二這回不再回答了，因爲另幾樣跟蚌女族相關之物都是他的目標。
見李二閉口不言，雲衣主祭也沒有再問下去。
隨着場景內的時間飛速度流逝，場景內的情況也慢慢的出現變化。
哀嚎荒原場景的時間流速雖然達不到混沌空間的近乎一天比一年的比例，但也絕對是超過百倍的時間流速。
雖然這個流速對在場的很多人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對於像李二這種本體肉身完全沒有任何強化的來說，卻是極難看清楚細節。
當然也沒有必要看清細節。
只要能夠看清魚貓們大殺四方，不斷的向外漫延即可。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荒原的前線戰場也在出現劇烈的變化。
比如海族們開始主動放棄防線大撤退。
這其實基本是每次海域之亂即將結束時的必然，隨着海水的退卻，海洋種族根本不可能在沒有海水的地方久留。
如果說每次海域之亂出現時是浩劫，那每次海域之亂結束時便是盛宴。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既矛盾又合理，既衝突又情理之中。
隨着魚貓們在沼澤中大殺四方，也隨着李二眷族的據點一點點的在沼澤之中建立起來。
原本在極遠處的前線終於開始一點點的向海邊遊移。
陸地種族，特別是那幾支正規軍團也開始一點點的擠壓海族的防線。
隨着戰事的升級，已經開始有大量海族選擇脫離戰團，自行退入海洋。
而路線， 自然就是那幾條河流。
在這些河流的周邊，李二已經看到了好幾支應該同樣是歷練者的隊伍。
其實並不是李二看出來的，而是每支歷練者的頭頂都有特殊的標註，基本不可能認錯。
就在李二隨意的打量哀嚎荒原內的情況時，一旁的張姒忽然開口道：“主祭大人，能不能讓我仔細看看剛剛之前掃過的位置？”
水晶圓球內的場景是在不停變化的，不像神鬥場場景，幾乎只會跟隨參與者，而且是最強的參與者行動，魔女殿的歷練場景顯示完全可由殿中主祭，甚至是祭司自由調整。
神鬥場中也沒有祭司存在，甚至像霧城七中內的連個正式的工作人員都沒有。
雲衣主祭似乎知道張姒爲什麼忽然開口。
場景畫面一陣移動，最終停留在了一隊模樣有些奇怪的參與者的位置。
“雙頭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