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山足足查看了好一會才終於敢確定。
“快翻翻，裏面好像還有幾顆。”
張姒瞬間再次衝進了供品堆。
其實這二十來件供品的體型都不是太大。
也不知道是八爪九刃他們特意爲之，還是別的原因。
畢竟供品體型小，重量輕，神靈收取起來也會相對容易一些。
當然，這是正常的書取方式，像鬼鯨魂壇這種，李二自己都根本不需要動手的不在此列。
沒一會，張姒立即又從供品堆中翻出了三顆。
最大的拳頭大小，最小的也有蠶豆大小。
看着母親張姒那激動的表情。
嗯，李二也同樣激動。
“快！拿起那塊滿是洞的鐵塊。”
忽然李期山再次低聲催促了起來。
“噬金蟲金！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噬金蟲的蟲金！也不知道吞噬的是什麼金屬。”
“那根像破樹根一樣的草根拿起來看看？”
“這好像是鎖魂草的根，不過這粗得都跟樹根一樣的草根？”
“````````”
“`````”
有了前面的幾物打底，李期山很快就將其餘十來件供品都認了個大概。
不愧是接受過新神時代高等正規教育的優秀大學生。
哪怕，應該沒有畢業。
當李期山將二十來件供品都認了個大概之後，室內的三人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張姒，率先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家的溫馨沉默。
“這些東西值不值百萬能晶？”
李二自然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些東西哪怕對於整個霧城來說都太高端了一些。
根本不是他那些學自霧城七中的知識跟得自黑巷的見識能夠理解的。
“百萬也許不到，但六七十萬肯定不止，僅流焱果跟這四塊地魔石就最少值五十萬。”
李期山說這話時，明顯嘴裏透出的聲音都是陣陣發澀。
五十萬能晶。
哪怕在他跟張姒全盛時期，將兩人所有的家底全賣光也遠遠達不到這個數額。
而兩人當時無一例外都成長了十多，甚至二十年。
李期山是初中階段就擁有了神域。
而張姒則是還沒到初中就擁有了神域。
而李二纔多久？
兩月？三月？
“這麼多嗎？”李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敢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多？”
李期山卻忽然沉聲道：“你的眷族爲了這批供品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多少族人？”
李二愣了，雖然鎮獄犬魔與淵獄魔蛇還有地下黑鼠人三族並不是專門爲了這批供品才踏上的地獄皇冠。
但他還真無法保證這三支信徒是不是爲這批供品付出了多少代價，多少生命。
李期山問完問題便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李二。
似乎想要李二直接給他一個答案。
李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過了好一會，見自己父親好像並不想放棄這個問題，纔不得不回道：“二十來萬左右吧。”
但說完之後，李二忍不住繼續解釋道：“但他們應該並不是專門爲我去準備供品才造成的這麼大的傷亡。”
李期山雖然大吃了一驚，但並沒有深問，因爲從這些供品中他就看出了很多東西。
“不管你的眷族是不是專門爲你去尋找供品才造成的這麼大的傷亡，但最少，這這麼大的傷亡，才讓你獲得了這批供品，哪怕這批供品的價值超過了百萬，二十萬眷族的生命才獲得這一百萬能晶，你覺得值得嗎？”
“別說你現在是最需要眷族數量的半神階段，哪怕伱是真神，甚至是神系之主，成爲一城城主，這麼大的傷亡，換取這一點供品也是不值，而且這是典型的邪神行爲！我希望你未來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李二苦笑了起來，他自然清楚自己父親對自己的這番告誡是何意。
“真不是我讓他們尋找的供品，而且我也從沒有向眷族們索要，甚至提出過供品，這些供品都是他們上一次供奉的神靈所需要的供品目錄中之物。”
李期山看了看地下，包括張姒手中的供品，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了，我只是說說，未來如果你想走得更遠，特別是在大學中想要走得更遠，一定要時刻注視，千萬不能做一些邪神行徑，這樣只會拉低各個系統對你的評價，不僅神鬥場系統，也包括各個大學的系統，以及大學所在的大世界的主系統。”
李二愣了。
“這麼多系統？難道不衝突？”
“衝突？”
李期山沉默了一會，最終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會，如果衝突，那隻能代表兩個系統是敵對，像大學的學校系統與所在大世界的系統，是兩個可以互相嵌合的管理系統，而像神鬥場的神鬥系統是典型的輔助系統，未來如果你成爲真神，參加界域之戰，還會擁有專門的作戰系統，如果你的身份，評價特殊，更是有可能會出現監控系統。”
“監控系統？”李二有些不明白了。
李期山緩緩的道：“我現在身上就有神山審判庭的監控系統，不過這個系統並不是隨便就能加載的，特別如今你身上的主系統還是神鬥系統的情況下，不過如果你的道德行爲模塊評價過低，就很有可能會引起這些監控系統的注意。”
李二整個人不由緊張了起來。
這玩意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好像什麼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李期山望了一眼李二，一時間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在如今的主世界，一旦祕密太多，人太出色，就往往會承受一些普通人承受不到的壓力。
也會受到一些普通人承受不到的限制。
這種一切都活在不同的系統下的感覺，當年他也深刻的體會過。
李期山望了望李二，最終一切都沒有多說。
“這些供品哪些你自己需要？流焱果？還是地魔石？”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母親張姒肩頭上的小維拉忽然開口道：“主人，這個可以給小維拉嗎？小維拉可以種活它。”
小維拉手中的水晶長杖直接指着那根之前父親李期山說的像是鎖魂草根的樹根狀物品。
“種活？”張姒好像瞬間被驚到了。
這根像樹根一樣的鎖魂草根明顯不是李二的眷族們活摘之物。
看着那枯萎的模樣，以及幾乎完全乾枯老朽的狀態，很像是從某座遺蹟寶庫，或者是供桌上找到之物。
總之不像是活根。
“這樣也能種活？”
李二也許對這兩字感受不深，畢竟他現在年紀還小，經歷得也太少，但張姒與李期山絕對很清楚這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