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將坐在臺階上的小糰子抱起來,難得的笑了笑。
“爲何要坐在殿外的臺階上,嬤嬤沒有領你去玩耍嗎”
嬴鈴想着之前高長恭掐自己脖子威脅自己的畫面,心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是面對嬴政
她着實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這會兒嬴政醒了,她脖子上肯定還留着高長恭的掐痕,只要在嬴政面前告他一狀,自己就能成功的擊垮他。
就算不會要了他的命,也肯定會將他流放
嬴鈴越想,越覺得可行。
她猛地哭了起來,含糊着道。
“父王父王,鈴兒脖子,鈴兒疼。”
嬴政眉頭一皺,翻開小傢伙的圍脖的棉襖,便瞧見了裏面清晰的掐痕。
“是誰幹的”
他聲音帶着怒意,目光陡然放在了高長恭的身上。
“叔叔叔叔掐,叔叔掐鈴兒”
嬴鈴心底得意,看着高長恭依舊不變色的那張臉,輕哼一聲,暗道現在都這個局面了,他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這麼淡定
“是你”嬴政目光陰沉的看着蘭陵王,見他眼眸緩緩擡起,和自己對視,不由的心臟一驚。
“嬤嬤呢,將公主給寡人帶下去”
嬴鈴清楚的知道,嬴政是要處置高長恭了,這會兒她還不想走,想看看高長恭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只是
嬤嬤很快便來將她給抱走了。
大殿上,只剩下了蘭陵王和嬴政兩人。
嬴政眼眸半眯着,神色陰霾,似乎怒到了極致。
“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沉默了很久,纔開口問。
“你知道寡人,脾氣一向不好”
高長恭淺淺的笑了笑,那雙明眸之中,此刻清晰的映照着他的模樣。
“是啊,你的脾氣,一直都不好,從一聲不響告白完就離開,從你什麼話沒說的就走,從你讓我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之後,卻決絕斬斷我們之間聯繫的紐帶後,我就知道你的脾氣,從來都不好”
“小兔子,你說你是我的迷妹,你最喜歡我,這話,還記得嗎”
嬴政心臟彷彿像是被寒霜給凍住了般冷的發疼。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從高長恭叫他小兔子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
完了
男人沒有戴面具,俊美的容色,精緻的輪廓,明明是笑着說話,可嬴政卻覺得他的話裏,盡數都是戾氣。
好似要將他這些年來所承受的,全部都發泄
從主動,變爲被動,這樣的感覺,着實不好。
他一直都以爲,這個位面的高長恭,不是那個,可沒想到,卻是同一個人。
“是你。”
“是我啊怎麼不認識了嗎還是說,你有了新的姘頭之後,就對舊人,忘卻的一乾二淨了”
瘋了
嬴政覺得他要瘋了。
“系統你給我出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高長恭是不是你給放出來的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嘖,什麼鍋都推給你爹我在你眼裏,你爹我就是這麼坑女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