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想想,
他砍下來的是宇智波帶土的右手,並非是左半邊那不完整的仙人體。
就算拿到手估計也沒有多少價值。
而且就算是砍掉宇智波帶土的左手,說實話在今天的戰利品排名中也得往後排。
這一次行動,
收穫到的最大價值就是手中的這柄焰團扇。
站在那矮矮的土堆上,宗弦手持着【焰團扇】正在仔細打量,它形似葫蘆,墨黑邊框,中間是月白色的扇面,頂端左右有兩對寫輪眼款式的六勾玉的圖案花紋,長長的扇柄上纏着一圈圈繃帶,尾端是鐵質的掛扣。
除了那明顯是後來裝上去的鐵質掛扣,整個焰團扇渾然如一,材質非金非鐵,質地堅硬而富有彈性。
“神樹的枝幹嗎?”
宗弦握緊了這柄焰團扇。
他的雙眸中光輝熠熠,脣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他輕輕撫摸着這柄象徵着宇智波一族千年歷史和榮耀的寶貝,那輕柔小心的動作堪稱是有生以來第二次,第一次這麼溫柔小意還是他從母親懷裏接過來出生百天都不到的藤花的時候。
若不是他這些年來養成的自制力,這會兒怕是早就忍不住放聲大笑。
神樹樹枝——
這可是神樹的樹枝啊!
就連尾獸們都不過是神樹的力量的一部分,列個公式來表示如下:
九大尾獸(力量)+外道魔像(軀殼)=十尾(神樹)。
而宗弦手中的這柄焰團扇卻是在神樹完整的時候取下來的一截枝幹鑄造的兵器,看似就這麼小小的一截,遠不如尾獸們看上去那樣的強大和可怕,然而從本質上而言,宇智波團扇的力量要比尾獸們更加的完整。
外形雖小,其中蘊藏的訊息和祕密卻一點兒都不少。
宗弦在握住這柄團扇的第一時間就發動了【騎士不死於徒手】的力量,把前人留在上面的印記盡數清理乾淨,將其徹底的納入支配之下,得到的就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驚喜。
未來,
或許就寄託在這柄團扇之中了。
欣賞了好一會兒焰團扇,宗弦毫不猶豫的將鮫肌換了下來,將焰團扇揹負在身後,他這一身赤紅疊甲的是族中長老們仿照宇智波斑的那一套甲冑訂做的,不知道他們是對宗弦抱有了什麼樣的期待,就連背後用來安放焰團扇的卡口都保留了下來。
這倒是方便了宗弦,不用再費手腳將焰團扇封印在卷軸中,或者一直拎在手中。
至於說鮫肌,
解除了通靈術之後,鮫肌又回到了木葉的警務部,宗弦早就吩咐了下屬,會定期帶着鮫肌去木葉監獄‘進食’,雖說是那裏的查克拉質量一般,但卻勝在數量衆多,供應穩定,能有效的補充鮫肌的查克拉消耗。
鮫肌不是尾獸,
它的查克拉不是自產的,而是從外部掠奪而來,如果只出不進,就算是鮫肌也遲早會被榨乾掉的。
“枸橘矢倉!”
逆光的影子投在荒涼的土地上,籠罩在枸橘矢倉的身上。
或者應該說,
忌憚於宗弦的力量,不敢過來帶走枸橘矢倉。
“第二個戰利品。”
宗弦伸手拎起了枸橘矢倉,朝着黑潮山城堡的方向快步行去,說實話現在的情況就連他自己也覺得猶如亂麻似的,理不清頭緒,這一波和霧忍的戰爭總覺得變得萬分奇怪了起來!
下面的忍者軍隊還沒有來得及進行大規模的交戰,雙方的主帥卻先是互毆了一波。
講道理,
枸橘矢倉這個兼任霧忍戰爭兵器三尾人柱力的四代目水影都落在了宗弦的手中,戰爭的勝負已經是沒有了什麼懸念,霧忍不可能是木葉的對手,但戰爭卻未必會就這麼的結束。
該如何利用枸橘矢倉做文章,這不是宗弦所擅長的領域。
而是他麾下的參謀們的工作。
沒道理所有的工作都讓他這個主帥一肩挑,下面的人卻悠閒的沒事幹。
所以,
在最後調查了周圍一圈,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就去往黑潮山城堡和他的部下們匯合,算算時間,後面的大部隊這時候也差不多該趕過來了,說起來也是麻煩,東部國境守備部隊的指揮中樞全滅,這個麻煩還在等他去處理······
想起來這些磨人的麻煩事,宗弦也是不免有些頭痛。
他沿着來時的‘路徑’原路返回,也就是他和半尾獸化的枸橘矢倉交手時暴力開闢出來的不規則的道路,回到了頗有些年頭的黑潮山城堡,和離去時不同,原本冷清的只有死人和禿鷲的黑潮山城堡這會兒人頭涌動,沸反盈天。
放眼望去,
到處都是穿着綠色馬甲的木葉忍者,他們清理掉了正門倒塌後的殘磚碎瓦,將國境守備部隊戰死的同伴們的屍體收斂起來,存放在空地的一角,用白布蒙着,儼然是準備找個時間集體下葬。
他還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弟子正坐在樹下的蔭涼中看書。
“師父!”
鞍馬八雲感覺眼前的光線一暗,從書本里擡起了頭,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來人之後,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來開心的笑容。
“怎麼坐在這裏看書?藤花呢?沒和你一起嗎?”
宗弦溫聲問道。
“房間裏有點悶,出來透透氣,藤花的話,應該是去訓練場和千早姐姐練習刀術去了,本來是叫我一起去的,只是我的身體今天已經感覺有點喫不消了!所以沒有去!”雖然年紀還小,但是說話卻已經是條理清晰。
一條條的回答着宗弦的問題。
“這樣啊!彆着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和藤花一起學習刀術了,到時候我親自教你們練刀。”宗弦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這時候,他聽到那嘈雜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輪中,轉頭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烏壓壓一羣人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宗弦的副手,也就是這數千忍者軍團的副指揮官,日向一族的宗家長老,日向正行,一個留着灰白長髮,身着日向一族傳統和服的六十多歲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