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的時節,那酷熱的暑氣總算是消退了些許。
宇智波鼬行走在行人稀少的小巷中,揹負着火扇子家紋的他並不是很喜歡去往人多的地方,那些遮遮掩掩,但卻又無法藏好的畏懼、厭惡的眼神實在是讓人沒辦法喜歡,所以他寧可多繞點路穿行在冷清的小路,也不往大路上去。
行走在這種僻靜的小道上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思考,不用擔心會撞到其他人。
他的腦海中在考慮昨天喫完飯的時候父親說的話,要不要去前線戰場上走一遭······他到現在還沒有做出決定,依舊是在猶豫着,幼年時對於戰場的印象已經淡薄到快要想不起來了,以他聰明的大腦也清楚再去親身體驗一下戰爭並不是壞事。
因爲他是一個忍者,
而忍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用於殺戮的兵器,不曾見血的兵器始終就只是一個樣子貨。
“鼬。”
身後傳來的喊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清脆悅耳的聲音十分的熟悉······他回過頭循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亭亭玉立的女孩笑顏如花,鴉羽般漂亮的烏黑長髮,右眼下角有一顆淚痣,戴着木葉忍者標配的護額,在他的視線所看不到的女孩的背後,衣服上繡有火扇子的家紋。
“泉,你怎麼會在這裏?”
既然揹負着同樣的火扇子家紋,女孩的姓氏自然不需要多說,結合宇智波鼬的稱呼,可以理所當然的推出女孩的全名——宇智波泉。
“當然是來找你的啊!”
女孩雙手揹負在身後,蹦蹦跳跳的來到男孩的身邊。
“找我?有什麼事?”
看着靠近的青梅竹馬,宇智波鼬心跳稍稍加快,不過他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並不像同齡的男孩們那樣的躁動。
“是嵐山前輩,今天早上出門就碰到了嵐山前輩,說是去你家找你發現你已經出門了,所以找到我,拜託我來找你。”宇智波泉解釋着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心中暗暗想着嵐山前輩的選擇很明智,就算是富嶽叔叔也未必知道鼬的具體行蹤,只有她清楚鼬的一些小習慣,知道鼬會去什麼地方,然後成功這種偏僻的小路上逮住了鼬。
“嵐山前輩?”
宇智波鼬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名字的主人他不熟悉,但是這個名字他卻很熟悉,不如說作爲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除非是智力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嬰幼兒或者說患上老年癡呆的老人,在如今的宇智波一族中無人不知曉宇智波嵐山的大名。。
族人們都在說宇智波嵐山是族長的左右手,說什麼比起來跑去前線沒影了的族長大人,宇智波嵐山纔是警務部的實際掌控者。
不過,
他對於宇智波嵐山的瞭解並不是源自於族人們的閒言碎語。
他知道宇智波嵐山是宇智波宗弦······現在應該說是族長,宇智波嵐山是族長的心腹,就在他的父親被從族長的位子上推翻後不久,他被三代目火影大人祕密召見,賦予了他調查宇智波宗弦以及其黨羽的情報的任務。
然而,
不等他調查清楚宇智波宗弦和其黨羽的全部底細,三代目火影卻先一步的被族長給從火影之位上趕了下來,就在他猜測着三代目會在什麼時候東山再起的時候,傳來了霧隱村的叛忍襲擊暗殺了三代目的消息。
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之後,宇智波鼬就徹底的放棄掉了這個沒有意義的任務。
只是他不確定除了他和三代目之外,是否還有第三人知道他所承接過的任務,也不清楚是否有什麼紙質文件留下來,好在五代目代理火影上臺後這麼長的時間並未有人過來聯繫他讓他繼續任務,也沒有族人們衝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斥責他是叛徒。
他想着或許一切就都這麼結束了!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避開了族長和族長的黨羽們,並未像族中差不多大的族人們一樣踊躍投入到現在這位年輕而又強大的族長的麾下。
“嵐山前輩找我做什麼?”
“我也問過嵐山前輩,他說是族長希望你加入警務部,說你是家族的棟樑之材。”宇智波泉興奮不已,“我就知道,以鼬你的才能,遲早是會被族長注意到的。”
明明被看重的是宇智波鼬,但是宇智波泉還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榮譽和驕傲,爲鼬得到的重視而開心。
“希望我加入警務部?這是邀請?”
和笑顏如花的宇智波泉不同,宇智波鼬的臉上看不到多少笑容,好在女孩早就習慣了他的不苟言笑,小時候在忍者學校的時候的鼬還會露出來溫柔的笑容,但是這兩年畢業成爲忍者的鼬臉上笑容越來越少。
“嗯,這一點我也不清楚,嵐山前輩說讓我帶你去警務部,有些話應該是要當面說吧?怎麼?鼬,你不想加入警務部嗎?”女孩的直覺敏銳的發現了男孩那一點試圖隱瞞起來的抗拒。
她有些不理解。
不管警務部在村子裏的風評多麼的差勁,在宇智波一族中卻不是誰都能進入警務部的,有着編制限制的警務部是有着人員上限的,往往只有族中的佼佼者能夠加入期中,像宇智波泉也想過加入警務部,可惜的是她被刷下來了。
“······父親昨天問我要不要去前線戰場上歷練。”
宇智波鼬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雖說這樣的理由似乎有些勉強,不過女孩並未追問什麼,只是有些擔憂的問道:“那鼬你要拒絕族長的邀請嗎?”
“我也沒想好,不過既然族長邀請了我,怎麼樣也要去見一面,至於最後怎麼選······到時候再說吧!”宇智波鼬放棄了去火影大樓的原計劃,調轉方向和宇智波泉一起趕去警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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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務部,
坐在辦公室裏的宗弦打了個哈欠,昨晚被爺爺拉着說了半宿的話,快到清晨了才眯了一會兒時間,然後稀裏糊塗的吃了早餐,藤花久違的去忍者學校上學,他則是踩着晃悠悠的步子來到警務部,坐下來之後便是哈欠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