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正在練習場上同臺競技。
乍起的火光吞沒了那俯衝下來的黑鴉,氣勢不竭的像是噴薄的火山似的繼續涌向前方,熾熱的溫度席捲向四方,煙塵涌上天空,觀戰的少年少女們發出了驚呼聲,興奮的看着眼前這難得一見的華麗局面,唯獨負責授課的教師是一腦門的汗水。
後悔啊!
早知道會這樣,在抽籤的時候就該作弊的。
要是能夠預見到現在這個情景,打死他都不會將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這兩個少年安排成對手,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給他,他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防止學生們受傷。
至於說制止比試——
上頭了的倆人對於外界的喧囂壓根就是選擇了充耳不聞。
他們眼中只剩下來彼此。
“佐助,你的豪火球之術威力感覺更強了。”
鳴人右手提着畫筆,左手拿着卷軸,在那一片空白之上不停的肆意塗抹,一隻只寫實風格的鳥獸不斷地從紙上躍然而出,朝着對面的佐助衝了過去,這一門習自宗弦的陽遁祕術【超獸僞畫】已然是入了門。
只是——
如今鳴人的畫風卻是明顯不一樣了。
“嘁,鳴人你這傢伙,就知道躲在後面·······有膽子就和我正面對決啊!”佐助揮動小太刀,凌厲的刀鋒斬碎了那寫實風格的墨色鳥獸,刀身都已經被墨汁沾染的漆黑,
但是沒辦法,
他的查克拉有限,
不可能無限的使用火遁術來禦敵,比起來浪費查克拉使用火遁術打擊這些個墨水所構成的造物,能用刀解決就儘量用刀來解決,這事他在和鳴人敗多勝少的對抗中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激將法對我沒用哦!佐助,你這一套已經用了太多次了。”
鳴人笑嘻嘻的應道。
全然不將佐助的挑釁放在心上,而是持續不斷的揮筆作畫,野豬、郊狼、鬣狗、烏鴉、夜貓子······源源不斷的從紙上躍出,像是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節省查克拉,和摳摳索索的連使用個變身術都要在心中先過一圈的佐助形成了鮮明對比。
“快點認輸吧!別等一下查克拉用完了,又要我揹你回教室。”
話音落下,
佐助麪皮漲的通紅。
中了激將法的儼然是變成了佐助,被激怒的少年從喉嚨中發出來幼虎般的咆哮聲,猩紅色的雙眸中單勾玉加速旋轉,他持握着小太刀朝着這羣墨水構成的鳥獸硬衝上去,手起刀落,宛如砍瓜切菜。
只是······這氣勢顯然還達不到震裂牆壁的地步,自然也無法幫他多幹掉哪怕一個墨水造物。
相反,
涌來的鳥獸反而是快要將他淹沒了。
憤怒之下,
他擲出了三枚手裏劍。
可惜這儼然是最後一搏的招數也不足以說是擊倒鳴人,倉促而發的手裏劍的準頭也是受到了影響,僅有兩發對準了鳴人的胸膛,然後被飛撲下來的烏鴉撞落,而那一枚射偏的手裏劍從鳴人的左側劃過。
“砰!”
白色的查克拉煙霧冒起。
射偏了的手裏劍竟然是變成了佐助的模樣,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佐助解除了變身術,變回到了本來的模樣,而那邊被墨水構成的鳥獸所淹沒的佐助也是發出了同樣“砰”的一聲。
“鳴人,投降吧!”
佐助手中的小太刀架在了鳴人的脖頸處。
“你是······什麼時候做到的?”鳴人作畫的動作停滯了下來,他疑惑的看着佐助,沒有想明白究竟是什麼時候完成了施展影分身,替換真身,使用變身術這一連串的動作的。
他自信沒有錯開過眼睛纔對。
“就是在之前使用豪火球之術的時候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豪火球吸引了過去,藉着當時揚起來的煙塵的遮擋,做了一點小小的準備,畢竟和你動手,硬拼打消耗戰是沒有勝算的。”
佐助氣定神閒的解釋到。
哪裏還看得出來之前中了激將法後惱羞成怒的模樣,演技,全特麼是演技。
“那個時候嗎?好吧!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應該分幾個影分身出來混淆視線的,反正查克拉也用不完。”鳴人乾脆利落的承認了失敗,並且開始反思自己的失誤之處。
“喂喂,你這傢伙,是故意氣人的是吧?”佐助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聽聽,
竟然說“反正查克拉也用不完”這······這特麼是人話嗎?
這話傳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心梗,查克拉不足是能困擾這世上九成九的忍者一生的難題。
“終於結束了嗎?那個······勝者,宇智波佐助。”
這時候,
緊張的汗流浹背的老師像是解脫了似的迫不及待的高聲喊道:“好了,鳴人,佐助,快點結和解之印,然後我看看,下一組是······鞍馬八雲對犬冢牙,雙方上前來。”
鳴人和佐助結了和解之印,倆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場地中央,將地方讓給下一組對手。
問題是——
對戰的兩人只有一人到場,犬冢牙抱着赤丸站在場上,和老師在那大眼瞪小眼。
至於說另外一人,
“八雲?發什麼呆呢?該你上場了。”
宇智波藤花伸手除了戳了戳旁邊不知爲何沒有動身上前的好友。
“嗯······剛纔,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着我?”鞍馬八雲微微蹙起眉頭,天生的龐大到驚人地步的精神力賦予了她敏銳的感知力,哪怕她並不是感知忍者,卻還是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可惜的是,
這份感覺太過於模糊,讓她都不確信這到底是錯覺還是其它的什麼?
“有人盯着你?”
藤花先是愣了一秒鐘,旋即臉上浮現出來一抹‘詭異’的笑容,她湊到了八雲的耳邊,“該不會又是哪個笨蛋準備向你表白吧?但是有沒有勇氣,只好在暗中偷偷看着你?”
“什麼啊!藤花你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麼東西?”
八雲沒好氣的推開了損友。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
她也越發的不確定方纔那種被注視着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了,在老師又一次的催促下,她暫且按捺住心中的困惑,快步走上前去,準備速戰速決,結束掉今天這無聊的課程再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