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韓夕媛皺着眉頭,動了動雙手和雙腳,卻怎麼都活動不了。
她看着席暖,席暖靠的越來越近,到最後,席暖整個人跪在牀上。
她雙手撐在韓夕媛頭邊,冷聲問着:“韓夕媛。我剛給季南澤打電話了,我說讓他來救你,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韓夕媛瞪着她,席暖以爲,她說的話韓夕媛會相信嗎
那簡直就是鬼話,韓夕媛連知道都不想知道
“他說啊,讓我殺了你”說着,席暖還拿出手機,手機正好錄了音。
放出季南澤說的那句話時,韓夕媛的眸子裏刪除一絲不可置信。
“怎麼樣”韓夕媛挑眉,笑了,“我沒有騙你吧”
“季南澤說啊,讓我殺了你殺了你呢”席暖勾着脣角,她擡起手,輕輕的颳了一下韓夕媛的臉頰。
嘖嘖,這張臉頰要是刮花了,那可真是可惜了啊。
這麼一張美人胚子的臉。
要是讓她下刀,她還真有點捨不得。
席暖抿了抿脣,收回手,“聽到季南澤說的話,是不是心裏可失望了”
“失望也沒用啊,夕媛這真的是季南澤說的話。”
“我們兩個人啊,都愛上了一個這樣的男人這樣讓人心冷的男人。”
“可是,怎麼辦呢即便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男人,我們兩個人還是願意心甘情願的付出”
“要不然我們就聯手,把他弄死吧嗯”席暖的低音簡直聽的讓人心慌慌。
韓夕媛嚥着口水,支支吾吾的,席暖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只見韓夕媛眼睛紅紅的。
席暖笑了,然後擡手,唰的一聲,她嘴脣上的膠帶被撕開。
韓夕媛的眼淚在一瞬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疼痛感來襲,她哭也不是,憋着也不是。
“席暖你這噁心的女人”韓夕媛衝着席暖大聲吼道。
“我噁心你還不是一樣”席暖挑着眉頭,笑出聲,“你以爲你就不噁心嗎”
韓夕媛咬着牙,怒瞪着席暖,“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噁心真正噁心的人是你有本事你把你和季南澤通話的所有錄音都拿出來給我聽啊”
“你就截取他這麼一句話,你以爲我真的會誤會南澤嗎”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啪
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韓夕媛的臉頰上。
韓夕媛別過了頭,雙手不停的掙扎着。
她恨不得趕緊翻身起來,即便知道自己不會打架,她也要和席暖打一架。
她要把席暖撕碎然後把她仍到海里,用季南澤和洛懿辰的話來說就是“把你喂鯊魚”
“夕媛,被我囚着,不好受吧”席暖偏過頭,聲音溫和。
“你看你被打了都不願意落一滴淚,怎麼這樣子呢”席暖擡手,輕輕的擦拭着韓夕媛臉頰上的淚水。
“真是我見猶憐啊,讓人看着都覺得心疼。夕媛你可真是所有男生都願意保護的那類型啊。”
說着說着,席暖眸子裏的怒火逐漸的變成了可憐。
“我可也想過變成你這樣,可爲什麼,始終都沒有俘獲季南澤的心呢”
席暖,你太自以爲是。
你的野心太大了
“你知道什麼叫東施效顰嗎”韓夕媛看着她,聲音哽咽。
嘲笑
我不僅嘲笑你,我還諷刺你呢
“你就是東施。”她瞪着席暖,聲音冷冽極了。
每一句話都說在了席暖的心坎裏。
席暖本平靜下來的怒火,突然又被燃燒了起來。
席暖擡起手,正要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就聽韓夕媛道:“你除了會打人,你還會做什麼”
“夕媛,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席暖,你也不要試圖挑戰季南澤的底線。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就是我被你弄死,他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亦如此,我寧願死在你手裏,我也不會讓季南澤和你在一起”
“好啊,那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是要繼續嘴硬下去,還是要求着我。”
說完,席暖下了牀。
她看了韓夕媛一眼,突然笑。
然後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小針管。
手機在茶几上嗡嗡作響,席暖瞥了一眼,扔下手中的針管去拿手機。
“喂。”韓夕媛按了接聽,擡起頭。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響起一聲沉穩的男聲,問:“你在哪兒”
她抿脣,輕聲回答,“巴黎。”
“現在回來。”
“做什麼”韓夕媛立刻皺眉,說:“我現在正在處理正事兒”
“你的事兒是正事兒,我的事兒不是正事兒韓夕媛,你別忘了,你曾答應過我,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準時出現”
“你不是有君墨和沈檸嗎她們兩個可是你最好的刀,你還需要我”席暖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莫風沉默不說話,他緊握着手機,“怎麼,你要背叛我”
“席暖,你的命令就是服從我。”
“好啊,那生,麻煩等我的事兒處理完,再回去待命吧”
說完,席暖按了掛斷,她冷哼了一聲,笑。
還想降服她
想讓她在他的手下做事兒
莫風啊莫風,你可真傻。
也不打聽打聽我席暖是什麼人。
你註定只能是被我利用的啊。
和你聯盟不過是想讓自己的身份更加神祕,也藉着你織的身份剷掉韓夕媛。
但她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做他的手下,做和君墨沈檸一樣的人呢。
席暖看了一眼韓夕媛,門外有人敲門。
席暖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韓夕媛一眼,關了燈,去開門。
“席暖小姐,許總想見你。”
“許總我認識嗎”席暖偏過頭,看着面前的服務生,不明白。
“認不認識,見過了不就認識了嗎”服務生微笑,伸手要去強抓席暖。
他這南街是什麼地方
向來都是不講理的地方。
有人看中席暖,想見她,那自然就要把她帶過去,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帶過去
男人抓着她,態度還算溫和,“席暖小姐,麻煩和我走一趟吧。”
“你放開我”席暖猛地推開他。
男人往後退了一步,餘光瞥到了屋子的牀上。
牀上隱約有人,長廊的燈光照的不是很清楚,但勉強能看出那是一個人影。
“席暖小姐,希望你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