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日巴日粗聲道:"阿拉將軍,你獨自外出帶兵的數量,不能超過一千。"
"爲什麼?"阿拉格巴日一臉怒容。
"大蒙軍不是你的私人武裝,給你一千,已給足你面子了。你帶出去的兵越多,共城越不安全。最近城內居民反蒙情緒強烈,必須隨時彈壓。還有,要提防宋軍襲擊共城。"
希日巴日是共城主將,阿拉格巴日是副將,所以,阿拉格巴日不敢再回擊。
第二天拂曉時分,阿拉格巴日點了一千精兵,由崔銘帶路,打開南城門,向翠屏村方向而去。
趙飛、趙翔、牛天、張鋒、黃磊、趙馨、陳珍目睹這批蒙兵開出城外,感到怪,最前面帶路的,不是昨天在城門口見到的那個青春美少女嗎?
她的身份是什麼?令人不解。
趙翔說道:"昨晚我在附近轉了一下,發現城內戒備森嚴,每隔一個時辰,有蒙軍巡邏隊過街。由此看來,想在城內搞情報,難度很大。"
牛天粗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我看,抓一個千夫長級別的蒙將,問問城內兵力佈防情況。"
趙飛聽了,朗聲道:"我看牛天兄弟的這個想法不錯,那抓一個千夫長,摸一下共城蒙軍兵力佈防情況。"
七員小將很快統一了意見,開始進行抓捕蒙軍千夫長的行動。
當天深夜,北風呼嘯,天黑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
共城東南角小巷裏,趙飛、趙翔、牛天、張鋒、黃磊、趙馨、陳珍聚在一個角落裏,皆身穿黑衣,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趙翔低聲道:"組長,可以行動了嗎?"
趙飛沉聲道:"開始行動!"
話音剛落,七條黑影躥屋脊,似貓兒一樣,悄然無聲。
這七員宋朝小將均能飛桅走壁,在屋頂行走,如履平地。
沒有幾把刷子,能出來混嗎?
七條黑影潛行了一程,突然停下了腳步。
原來走在最前面的趙飛舉起了右手,這動作表示暫停。
那時沒有手機,沒有互聯,外出行動,完全靠肉眼觀察,靠耳朵辨音,靠大腦判斷,來確定下一步如何操作。
所以,古人的感覺器官很發達,那是標準原生態,和大自然有機融合,具有極強的生存能力。
現代人躲在鋼筋混凝土結構裏,吹空調,喫激素食品,購物,洗衣用全自動,差脫衣牀沒有機器幫忙了。其感覺器官不斷退化,稍稍乾點輕活,頭暈目眩,氣喘吁吁,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看看這七個宋朝小將,身手敏捷,似猿猴一般。
趙飛低聲道:"我們踏在蒙軍居所的屋,這裏有幾個大院,我估計蒙軍有千人方向,這樣肯定有千夫長。馬廄裏有不少戰馬,應該是支以騎兵爲主的軍隊。我孤身入蒙營,去抓千夫長。趙翔、趙馨呆在這裏,接應我撤離。其餘人到對面屋脊去,必要時學狗叫,吸引蒙兵注意力。"
陳珍笑道:"我看牛天哥學狗叫最像了,到時多叫幾聲,呵呵。"
牛天瞪了陳珍一眼,衆人掩嘴竊笑。
大門口,二名蒙兵相對而立,拎着馬刀,表情嚴肅。
趙飛默唸咒語,撒出一把迷糊粉,在蒙兵間散開,直鑽蒙兵鼻孔。
二名蒙兵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靠在牆,呆若木雞,失去了知覺。
迷糊粉的效果,根據使用者的仙力,時間有長短。像趙林的仙力,可以達一二個時辰。趙飛的仙術水平,剛剛達到五級,只有半個時辰的仙力。
進了大門,一馬平川了,因爲裏面沒有值班蒙兵。
每間屋裏,擠着幾十個蒙兵,蜷着身體睡覺,發出呼呼的鼾聲。
趙飛潛行了幾排房子,沒有找到千夫長居住的單人間。
突然,趙飛看到西北方向一間屋子裏,燭光閃了一下,映得窗櫺紅彤彤的。
趙飛從燭光的亮度判斷,肯定是有級別的將領使用的紅燭。
十有八九是千夫長居住的屋子!
趙林蹦縱躥躍,很快到了那間屋子窗前。
透過窗櫺一看,嘿,還真找到了,只見一個大塊頭男人摟着一個美女的腰,二人在調情呢。
只見這位美女,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惹眼。一綹波浪般的長髮輕輕飄舞,新月般美麗的鳳眉,一雙明眸流盼嫵媚,挺拔的瓊鼻,桃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朱脣,如雪的雙頰嬌羞含情,如玉脂般的皮膚嫩澤如柔蜜,體形窈窕,讓人後悔自己不是畫家,無法畫下她的美。
再看下去,要流鼻血啦。
趙飛取出一支小竹管,把迷糊粉放在裏面,然後用舌頭舔破窗櫺一角,把小竹管放在破處,用嘴吹了起來。
一團白色煙霧在屋裏瀰漫開來,這一男一女,開始暈乎乎了。
不一會兒,大塊頭男人倒在地,美女倒在牀,昏迷啦。
好趙飛,拔出尖刀,撬開門閂,閃了進去,一把抓起大塊頭男人,用一根縛鬼索,把大塊頭男人綁得結結實實。
然後,扯下大塊頭男人身的一片衣服,結成布繩,綁住了美女,在美女嘴裏寨滿了布條。
趙飛把美女塞在牀下,然後吹滅紅燭,提着大塊頭男人,離開屋子,關屋門,縱屋脊。
只片刻工夫,趙飛到了趙翔、趙馨面前。
趙馨笑道:"飛哥身手了得,這麼快把千夫長找到了。"
趙飛道:"我估計是千夫長一類的蒙將,時間緊迫,來不及到別處找了。撤!"
一會兒的工夫,三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過了一會,大門口值班的二個蒙兵醒了過來,二人對望了一下,都感到不對勁。
胸膛似火燒,喉嚨渴難忍。這感情,他倆從來沒有體會過。
一個蒙兵道:"好怪,我覺得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鑽進鼻孔,睡着了。"
另一個蒙兵道:"是啊,我也覺得好怪,好像有一個黑影,從我眼前晃過!我想喊,可喊不出來。我看我倆了蒙汗藥之類的東西,才變成這樣子。"
二人一合計,去找千夫長,反映情況。
站在千夫長的居所外面,一位蒙兵壯着膽子,喊了幾聲,屋裏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