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背對着我,根本看不清男女老少。
我忍住心中的驚奇,揉了揉肉眼睛,頭就朝着窗戶更近的湊了過去,想看清楚屋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是,當我的眼睛湊到玻璃上的時候,我眼前一黑,就看到一個黑影子從窗戶上爬了過來,接着我就看到那竟然是一張乾癟的人臉。
皺巴巴的臉皮,灰濛濛的臉色,幾縷糾結在一起的黑髮,一雙渾濁的雙眼死死的和我對視着,我猛然見到這幅場景,也是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倒退兩步,當我再去看得時候,那裏卻是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人臉。
是我看花了眼嗎
又或者是人臉爬走了
畢竟,這張人臉是爬過來的,只是
人臉又沒有長腿,怎麼會爬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大嘴,指了指剛纔的窗戶,問他:“這個房間是幹嘛的”
大嘴看了一眼,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房間因爲比較背陰,我們就沒住,怎麼了”
“裏面也沒放牀嗎”我又問道。
“那不廢話嘛,沒人住還放一張牀在那幹嘛”大嘴說。wqu
我聽到這話就沉默了。
大嘴看我臉色不對,就快步走了過來,趴在窗戶那看,“咦,裏面怎麼好像有個人在屋子裏睡覺”
他這話一說出來,我的心就咯噔一聲,果然是有個人的,不是我看花了眼睛。
那個人是鬼魂,還是一具屍體
一動不動的。
應該不是活人吧
大嘴轉過臉,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張曉雪就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樣,哪裏還有作風強悍的女警察風範了。
婉月則淡定許多,從背後抽出桃木劍,一看是斷的,不知道啥時候折斷了,她只好從包裏拿出一個墨斗線,我說你這是要幹嘛蓋屋子啊
在農村蓋房子就是需要用墨斗線的。
她白了我一眼,鄙視的說了一聲蠢貨。
似乎很解氣的樣子。
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我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幼稚屋子裏的,應該不是鬼魂。”
“哼,你個白癡,知道什麼”婉月不服氣,除了第一次見面,後來我都一直壓她一頭,讓她早就不爽了,她可是一個正宗的術士,誰知道在幽冥宮一行中,跟我一對比,就像是一個業餘的一樣。
而且她進入幽冥宮的目的還根本沒有達到,辛苦了很久,就是陪我打醬油的,所以我很是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於是,又衝着她微微一笑,“你覺得在百里村,還有什麼多餘的鬼出來嚇人嗎”
婉月臉色一窒。
百里村的鬼都莫名消失了,應該是被黑衣人抓走了。
而以前的孤魂野鬼,也早都被團滅了,可以說,在百里村,沒有一定實力的人或者鬼,根本就活不下來的
叫大嘴和張曉雪兩人在外面守着,我手握魔尊鬼面,帶着婉月率先上前,一腳踹開大門,然後就撲面而來一股黴味。
只留下放棺材的長凳。
捂着鼻子,將門打開通氣了好久,黴味漸漸散去,我們才緩緩走進屋裏。
長時間無人進入的密閉空間,空氣之中二氧化碳含量過高,甚至有黴味就代表着那空氣之中是有很多毒素或者細菌的,肯定要通氣纔行。
就像是那些盜墓的往往會帶着一隻活雞,目的就是爲了驗證墓室裏的空氣質量達標不達標,不然還沒挖到一個寶貝就被毒死在了墓穴中,也是很虧。
走進屋子裏,四處打量,發現客廳那裏有一張特別大的蜘蛛網,看着嚇人。
更讓我有些喫驚的是,在那蜘蛛網上竟然
似乎有一張乾巴巴輕飄飄的人皮
那張人皮就像是放了氣的充氣娃娃一樣,發黃的皮膚,屋外吹來一陣陰風,那人皮就慢慢晃盪起來。
頭皮頓時發麻,雖然心底很不想承認,但是那絕對不會是跑氣了的充氣娃娃,而應該是實實在在的人皮,因爲水泥地面上有一攤黑色的血跡。
得多大的蜘蛛,才能將一個人給擒獲並活生生的吸食了
握着魔尊鬼面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我很期待那隻蜘蛛再次出現。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那巨大的蜘蛛網上只有一張人皮,並沒有大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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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月忽然緊靠着我,並伸出手緊緊抱着我的手臂,我輕聲問她怎麼了
她囁嚅了下,說道:“我們之前不是看過黃老婆子嗎”
她說的應該是在大槐樹下,當時黃老婆子來阻止大嘴,我就點頭說是,怎麼了
“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活着的時候,不會給自己的遺照給放在桌子上吧”婉月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剛纔一直在觀察頭頂上的巨大蜘蛛網,倒是沒有注意到大桌子,此時我猛然朝着大桌子上看去,果然
黃老婆子的遺照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上面,還有一個香灰缸在前面,有人給她擺放了遺照,並祭祀她
是誰呢
肯定不是大嘴。
可是
除了大嘴,還能有誰呢
村民們,斷然不會的,自己的死活都顧不上。
那就應該是外面的人。
那個人跟黃老婆子關係似乎還挺好的樣子。
我猛然想到一個人,頭腦之中頓時感覺有一道驚雷炸響。
一凡大師九幽王
肯定是他
我的手忍不住顫抖,看了一眼婉月,她此時還沉浸在震驚之中。
“嘿嘿”忽然,我聽到隔壁竟然發出一聲冷笑。
那笑聲無比的陰森。
是那個躺在牀上的人嗎
接着,就聽到身後傳來啪的一聲巨響,被撞開的大門,竟然自己關上了。
“汪洋,屋裏什麼情況啊關門幹啥啊”大嘴把門拍的震天響。
我無瑕回答他,因爲門一關,我和婉月頓時就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而且,我們感覺周身越來越冷
“沙沙沙”
輕微的腳步聲,在慢慢接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