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蕭磊居然如此不要臉,明明是我們千辛萬苦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讓他不得不割讓股權……”
“結果現在,成了他有胸襟,有擔當?不是被迫,而是自願禮讓……還獲得個企業家楷模的殊榮……實在可氣。”
蕭奇雲氣不過。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下了班也不願回家。
可能估計,回去也睡不着。
拉着何儒墨來找秦雲。
秦雲點頭。
這也是他沒有直接拍死蕭磊的原因。
不僅那樣做是便宜了對方。
還會對蕭家的名譽沒有一點好處。
“蕭磊的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確實急不得。”
蕭奇雲焦急開口:“可是……”
何儒墨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奇雲,雖然你對金融分析和企業運營上,有不錯的天賦,但是心性還是太浮躁……你得改!”
聽到何儒墨的話,蕭奇雲強行壓制着自己的焦急:“那何叔……您覺得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任由蕭磊這樣放肆下去吧,現在外面的人怎麼看得我,你不是不知道。”
白了蕭奇雲一眼,再看秦雲的淡然。
何儒墨心裏感嘆……
明明是人家的叔叔輩!
爲什麼心性差距如此之大。
“秦先生幫你搶了蕭磊一半的股權,你還怕什麼?外面怎麼說是他們的事,對你有什麼影響?”
蕭奇雲一時語塞。
點頭嘆氣:“沒錯,整個匯峯,除了您都是他的人,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多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看扁我,沒什麼差別。”
何儒墨一副看“蕭奇雲還有得救的眼神。”嘆了口氣。
而後看向秦雲:“秦先生,就目前來說,奇雲還在輿論風頭,蕭磊可能還不敢做什麼草菅人命的事,可是後面,時間一久,風波一過,若我們還是不能實質地改變現狀的處境……九死一生!”
秦雲不置可否,知道何儒墨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
很難再幫蕭奇雲有更多的改善。
點了點頭,秦雲淡然說道:“二位,你們現在所需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高高興興地上班,高高興興地生活。”
嗯?
什麼意思?
蕭奇雲看向何儒墨,後者也是一臉懵叉。
秦雲笑着解釋:“經過這一跟頭,蕭磊絕對不會再輕視你們,相反,他肯定覺得,你們敢大肆殺回匯峯,肯定有所準備……”
“所以你們表現得越輕視愜意,他就越慌,越慌就越容易衝動,越衝動就越容易漏出馬腳!”
“不管是弄死他,還是要讓他帶我們去找蕭家其他人……都得先把他逼瘋!”
“人一瘋,事就好辦多了!”
“所以,你們開開心心得去公司,然後開開心心地離開公司,多疑的蕭磊,肯定比誰都焦灼!”
嘖!
明白了!
蕭奇雲恍然大悟。
而何儒墨則是詫異到倒一口涼氣。
秦雲的心思,盡然如此細膩。
表面上,給人的感覺是武力值逆天,無所畏懼。
實際上,人家心有猛虎,還能細嗅薔薇!
“秦先生……老朽佩服!”
何儒墨毫不吝嗇自己的尊敬。
拱了拱手。
蕭奇雲笑道:“後生可畏啊……”
“嗡嗡嗡……”
就在這時,何儒墨的電話響起。
是何桂林打來的。
何儒墨皺了皺眉,有些爲難。
秦雲和蕭奇雲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前者轉身,低聲說道:“桂林,爸記得你的生日,馬上就忙完,你現在在哪兒?”
結果,說話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老東西,你兒子在皇世酒吧,趕緊過來給他收屍!”
“什麼!”
“你是誰,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電話裏,那保鏢冷笑:“現在還沒死,不過你要是半個小時之內來不了,我可不能保證,他會不會變成一具屍體。”
“啪!”
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何儒墨的突然怒火,讓蕭奇雲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
“蕭叔……發生什麼事了?”
而秦雲,則是直接聽到了內容。
“何老先生的兒子出事了……地點是皇世酒吧。”
唰!
聽到這話,蕭奇雲臉色煞白。
他知道,何儒墨老來得子,只有一個唯一的兒子。
同時,剛纔聽見對方說“生日”。
這才反應,今天自己佔用了別人的時間實在過分。
心裏愧疚不已。
只是讓蕭奇雲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出了綁架這樣的事!
何儒墨站了起來,打算去救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是不是蕭磊做的,秦先生,你得幫幫老朽……”
秦雲點頭:“這樣,你們先過去,我緊隨其後,這裏離皇世酒吧不遠,半個小時肯定能趕到。”
點頭,何儒墨一點不墨跡。
人命關天。
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
“何叔我也跟你去……如果是蕭磊,肯定也是和我有關。”
秦雲搖頭,阻止了蕭奇雲:“你不用去了,如果不是蕭磊,你去沒有什麼意義。”
“如果是,你去更加危險,現在是晚上,白天蕭磊不敢動你,不代表晚上不敢,萬一他已經瘋了,這是個圈套,那你過去不是正合他意,所以,你留在酒店吧!”
“可是……”蕭奇雲還想解釋。
何儒墨沒時間耽擱,也勸了一句:“秦先生說得沒錯,你就待在酒店,哪兒也別去纔是最好的幫忙……”
重重地嘆了口氣。
蕭奇雲覺得無奈,但細想也確實如此。
三人離開茶閣,何儒墨直接駕車朝着皇世酒吧趕過去。
而秦雲,則是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間。
好在現在時候不早。
路上並不擁堵。
二十分鐘後。
全速前進的何儒墨來到了皇世酒吧。
下車後,第一時間打了何桂林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那個保鏢。
告訴了何儒墨包間號。
後者什麼也不想,徑直地走了進去。
“嘭!”
大門一開。
地上的場景直接把何儒墨愣住了!
何桂林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神色虛弱。
旁邊,還有一男一女,處境同樣悽慘!
何儒墨的臉色陰沉到極致。
本以爲是蕭磊!
結果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個少女。
只是模樣迷醉。
很明顯,不是喝大了,就是吃了藥。
同時,何儒墨也一眼認出了對方;“李雪豔!你什麼意思,無端端地,打我兒子做什麼?!”
然而,不等李雪豔迴應。
“磅!”的一聲!
門邊站着的保鏢拿着菸灰缸,從後面往何儒墨的腦門重重地砸了一下!
“老東西,跪下和我家小姐說話!”
“撲通!”
因爲喫疼,腦袋發昏!
何儒墨腿一軟,真的跪了下去!
李雪豔看到這一幕,邪魅的臉上,掛着一抹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