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則是燕京分區的機關大家。
江海身居分區高層第二把交椅,在機關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讓人意外的是,江海並沒有要求江濤進入機關。
而是投入到了商界這股泥石流之中。
其原因,也是因爲江海知道,自己有個頂頭上司,已經限制了他所有的上升空間。
加上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無力再往高處攀爬,於是轉換思路,利用手中的“餘熱”幫助江濤在商界中穩固地位,多賺取一些“養老金”,更加實在!
如今,江濤已經是燕京商圈頗有名氣的人物。
主要原因,也是因爲很多一般商人拿不到的資源他可以拿到,一般商人不敢做的生意他有做的倚靠。
仗着江海如今的地位,可謂是順風順水賺得盆滿鉢滿!
而江濤本質上也算沒有辜負江海的期望。
商學院畢業的他商業眼光獨到,時常能看出別人察覺不到的“商機”。
雖然劍走偏鋒,讓一些人嗤之以鼻,但對於江海而言,殊途同歸,能賺錢的路就是好路。
就比如這處紀念館。
本來是機體出資修建,用作免費設施,紀念那些英雄的地方。
如今,直接被江濤拿來用作商業運營。
唯利是圖!
與之相似的地方,整個燕京還有很多。
本來好好的免費特色景點,卻成了當地人口中用來“坑外地人”的地方!
縱使是這樣,每年也能給江家提供不菲的收入。
以至於讓江濤有錢,僱用那麼多保鏢打手!
身後跟着七八個人,江濤淡然地走了進去。
同時,攆走了裏面其他正在參觀的遊客……
“臨時檢修,你們可以出去了!”
“什麼情況?剛進來就檢修,退票!”
“嗯?”
聽到退票,江濤神色一凝,身後那些人手裏的傢伙全部亮了出來。
瞬間嚇退所有遊客……
“這……欺負人,我們以後再也不來了!”
完全不在乎,江濤的打算本來就是隻做一錘子買賣!
反正他只是幕後老闆,壞名聲的,最多是燕京機體和這些被敬仰的英雄!
秦雲很小心地清理着那些蠟像上的灰塵。
眼中充滿了惋惜!
等其他人離去後,江濤打量着對方的背影。
一男一女,完全不認識!
“小子,我聽他說,你在等我?”
售票員此刻也是滿臉蔑笑,看着秦雲後背。
在他眼中,此刻的秦雲已經是重傷患者!
江濤帶人到此,絕對不會給他一個好下場!
沒有迴應,秦雲繼續手上的動作。
“把手巾給我……”
“給……”
被完全無視!
江濤臉色一沉:“遊客都走完了?”
“老闆,除了這兩個人,都已經被攆走了!”
點了點頭,江濤用眼神下令。
手下的人當即會意,掄起手中的棍棒突然衝向秦雲和黎燕!
“咔!”
然而,當那兩個人手中的棍棒已經擡到半空中的時候。
黎燕手中的手槍突然指到了他們面前。
呃……
一瞬間,那兩個人再也不敢動彈!
怔怔看着對方!
“老闆……他們,有槍!”
江濤不是瞎子,明顯已經看到了!
冷冷地打量着黎燕,眼神中有少許的忌憚。
“身上帶着槍,果然是歹徒……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搶劫?這紀念館,可沒那麼多油水!”
黎燕手裏的槍依然指着衆人,不動如山!
秦雲做完手裏的事,慢慢轉身。
當其掃到江濤身上的時候,後者居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擡了一張椅子坐下,秦雲淡淡開口:“開槍,先打碎他的膝蓋!”
“砰!”
話音落槍聲響!
“啊!”
緊接着,一聲慘烈的叫喊瞬間響徹整座紀念館。
劇烈掙扎的江濤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人怎麼說開槍就開槍了!
“你……”
“嗯?”
身旁,江濤的手下想動手,可是瞬間被黎燕的一個眼神嚇退!
那個售票員,此刻的眼裏除了驚駭就是後怕!
這是什麼情況!?
這人怎麼不講道理麼?
江濤來了,帶了這麼多人對方都一點不懼!
要是剛纔再蠻橫一點,挨槍子的不就是自己?
後背發涼,全身都是冷汗!
售票員趕緊躲到了衆人的後面,哪裏還敢直視秦雲二人!
地上,江濤掙扎不停!
這才發覺,自己居然失策了,沒帶槍!
現在雖然自己這邊的人數有明顯的優勢,可在那把手槍面前,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混蛋,你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那你說說,你是誰?”
江濤抱着自己鮮血淋漓的膝蓋,知道如果再不自報身份威懾住對方,可能又得挨槍子!
“老子是江海的兒子,我爹是燕京分區的二把手,你敢動我,我讓你走不出燕京!”
哦?
秦雲笑了!
買一送一!
身旁,黎燕也是不住笑道:“那你的意思,需不需讓我們等你告完狀,來報復?”
呃……
江濤微微一滯,鐵青的臉色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
因爲黎燕手中的槍,沒有一個人敢去扶他!
“我給你半個小時,打電話吧……半個小時後,我會開第二槍,所以,你得抓緊!”
看着發愣的江濤,秦雲淡淡開口。
後者咬牙切齒,趕緊掏出電話。
打給了江海!
“小子,你別得意,等我爹來了,你這一槍,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雲不以爲然,翹着二郎腿悠然等候!
自己爲英雄申立的紀念館,卻成了這些人自私斂財的工具!
心裏那股氣,一個江濤可受不完!
……
位於燕京分區大樓的江海,在接到江濤電話後火急火燎地找到了蘇文墨。
“蘇先生,出事了!”
“怎麼了老江,什麼事把你慌成這樣?”
江海重重地嘆了口氣,“英雄紀念館那邊,我兒子被人給打了,歹徒身上,還帶着槍!”
“什麼?還有這事!”
燕京乃是天子腳下,居然還有人敢持槍傷人?
蘇文墨立刻起身,可是剛走到辦公室中間,突然又覺得不對勁……
江海的兒子江濤是什麼秉性,蘇文墨還是多少了解。
手底下養了這麼一批保鏢,還能被人給傷了?
這事肯定不簡單!
蘇文墨愣了一下,這才反應……
“等等,你問過你兒子,傷他之人叫什麼了嗎?”
此刻,蘇文墨知道,事態發生成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傷江濤的人是大團夥,至少人數上肯定能碾壓江濤的保鏢,如果是這樣,那行動肯定得升級!
必須得叫上武體人才行!
第二,傷江濤的人身份不凡,大白天的身上帶着槍械,在燕京雖然不少見,但也不尋常,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着,對方肯定有什麼特殊身份!
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蘇文墨知道,都不能衝動!
必須先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