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平微微一滯。
不禁笑道：“秦將就是秦將，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秦雲一臉黑線。
覺得眼前的事有些扯淡。
但他知道，龍武組織是龍國機體設立多年的老機構、大機構。
論地位，至少也是國邦級別的部門。
不可能瞎搞。
所以心裏不禁更加好奇。
“雍先生，我想聽你詳細說說……”
雍平擡手示意。
二人一同回到座位上坐下。
“秦將應該知道，武道的極限就是大宗師巔峯，對吧？”
“嗯！”
“那你可知，在古武時代，武道有化境、神境甚至更高的境界存在？”
“傳說中確實存在，但現實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雍平沒有反駁，繼續說道：“我們做個假設，假設古武時代的巔峯，武道沒有上限，化境、神境甚至更高的境界都存在，那爲什麼現在卻無法達到了？”
秦雲若有所思，片刻後恍然說道：“因爲如今的環境，和古代的差別很大！”
“沒錯，環境的改變對很多事都有影響，我們就單輪武道這一方面……就把影響人武道提升的東西叫做“天地靈氣”……也就是說，現在的靈氣，沒有以前濃郁了……對嗎？”
秦雲沉疑點頭。
他對所謂的“靈氣”沒有概念，更直觀的感覺，應該是氧氣的濃度。
要知道到在遠古時期，一道閃電就可以引起大爆炸。
正是因爲空氣中的氧氣濃度過高，導致一些易燃氣體極易被點燃的結果。
所以在秦雲看來，雖然雍平說的東西很玄乎，但邏輯上還是說得通。
似乎察覺到了秦雲還是有些不太接受。
雍平又說道：“你可能覺得“靈氣”這種形容太虛幻，那我們可以把那種“混合物”簡單地叫做“氣”。”
“這種氣，我們機構研究了很多年，發現它的非常特殊，既存在於大自然，又是來自於生物本身……”
“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可以產生這種氣，而植物產生的還更多！”
雍平看着秦雲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種氣根本就是所謂的氧氣，對吧？”
“雖然產生的程序很像，但實際上它確實和氧氣有很大差別……更確切地說，它是一種生命力的外放！”
聽到這兒，秦雲有點感同身受了。
因爲炁道的本質便是如此。
“你繼續……”
雍平直接舉起了例子：“打個比方，假設一個人的生命力正常值是100，低於60就會死亡，高於100體魄就會強於常人，而正常人自身能產生生命力，也在消耗生命力……”
“如果他一天能產生100，消耗100，那就剛好持平，如果產生100消耗101，就會過勞，長久下去，一直這樣負增長，就會積勞成疾，甚至導致死亡……”
“而如果他產生100，消耗99，剩下的1是不是就會多出來？”
秦雲一臉黑線：“多出來的……會變成脂肪！”
“……”雍平語塞。
片刻後才苦笑道：“我說得不是喫飯產生的體力，這只是類比……”
雍平恢復正色，繼續說道：“多出來的這個1，理論上會排出體外，融入到環境裏……”
“但實際上，動物因爲生命力消耗過大，很難有剩餘，而且相較於植物，還更難外放，所以實際上，這種氣，更多的還是來自於植物，或者那些不會動，但有生命力的東西……”
“植物產生100的生命力，外放可能會有5到10這樣的比例，而武道，就是用特殊的方式，將環境裏的氣，吸收到丹田，用於實力的提升……”
“如果環境條件足夠好，經過修煉，武道的極限可以高到難以想象！”
說到了點上。
雖然全程都是類比，但秦雲其實早就明白了雍平想表達的意思。
“但現在的環境，似乎只能讓人的武道提升至大宗師巔峯，甚至越往後，隨着環境的越發惡劣，提升會越困難！”
“當然，那種變化速度，我們平常人肯定很難感知到，至少在幾代人之間，肯定感覺不出來！”秦雲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雍平點頭：“所以，我們機構的研究方向，就是如何快速改善環境，給我們的武者提供一個更好的修煉環境。”
秦雲問道：“那進展如何？”
雍平嘆了口氣：“很不理想，想要獲得幾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那種好環境，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就算是這幾十公里面積的小型生態圈，也很難在短時間有明顯的改善！”
秦雲又看向了外面的鳥語花香。
雍平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問道：“但異武者似乎不同……對嗎？”
“所以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如何突破大環境的限制，走到了另一個高度？”
秦雲有些猶豫。
但最後還是沒有隱瞞。
“我之前說過殊途同歸，我們所用的方法，實際上是對潛能以及自身生命力的開拓，那種東西，本身就存在於人類的身體，只是在過去，我們很難發現，很難利用……甚至利用不好還會適得其反而已！”
雍平沉疑了數息，接着又問道：“與武道應該不同吧？”
“那你爲何又要一直執着武道，何不全力提升那種境界呢？”
秦雲正色說道：“武道是基礎，沒有武道的支持，那種東西，只會害自己！”
秦雲現在明白了。
古武時代，環境大好，武道天花板高，人們不需要研究其他的路徑。
只有如今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纔會有人去另闢蹊徑。
所以難怪至今爲止，炁道都沒有多少人知曉。
呼！
深呼了一口氣。
雍平看了一眼解語冰。
接着纔看向秦雲：“任何東西，沒有天花板的限制都是非常危險的……不過我相信，秦先生的道，只會對我們國家有利，對吧！”
過去，因爲害怕異武者的危害，還曾經在秦雲身上出現過擔憂。
可經歷過那些事後，雍平知道，秦雲是異武者的身份，對於龍國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因爲論護國之心，當今滿朝，恐無人能與之相比！
有此大將鎮國！
乃萬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