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臨 >第一百三十章 針鋒相對
    “我呸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手,他也不嫌惡心鑽進那噁心蟲子的嘴裏,他裝什麼瀟灑”

    當那看不清楚形狀的巨獸,徹底從地面消失,整個城門口已是一片狼藉之外。除了那個大坑和一些散落的土石之外,還有一些零星的箭只和血液。卻是剛纔有些眼疾手快的武師已經及時發箭,而那隻妖獸看似身軀龐大,然而外皮的堅韌程度,看起來卻並不怎麼樣。

    冉力第一時間就衝到了那大坑之旁,然後把手裏抄着的開山鉞往往地面重重一頓,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沫。

    不過等到稍瞬之後,看到腳下那深達數十丈的深坑時,冉力又想起如果那不知名的妖獸,是從自己的腳下鑽出,頓時又打了一個寒戰。

    “那傢伙,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那麼一隻古怪戰獸”

    “放心沒你想的那麼可怕我到現在都不能準確控制初三攻擊地面,你說他有可能麼”

    只看冉力的神情,嶽羽就知道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噗嗤一笑後,又微微搖頭。而他肩旁的金凰雀,則是不滿的鳴叫起來。

    冉力抓了抓腦殼,心想也是。初三如今到底是神獸之屬,靈智之高几不下五階妖獸,又是自小就由嶽羽一手養大。可便連如今,都無法準確領會嶽羽以人類思維方式下達的命令,就更不用說那個看起來蠢蠢的大泥鰍。加上地面也難以通行自如,估計最多,也就能玩玩剛纔那把戲。

    “我剛纔出劍的時候,也有感覺地面在動”林卓的眼眯了眯,將手裏的映水劍回入鞘內。

    “地面在動”

    冉力先是一陣迷糊,不過轉瞬之後,就已明白了過來,然後一顆懸着的心徹底落入肚裏。既然提早那麼久,就感覺到地面晃動。那也就意味着,這手法也不是不可以防範。

    這時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死去的龍麟馬,神情又轉爲憤憤。

    “林卓你剛纔那一劍,怎麼就不再狠一點,乾脆一劍宰了他”

    “方纔我已出全力”林卓的視線,冷冷地掃了攻來。“若非是他顧忌少爺,我剛纔已經死掉”

    冉力的眉頭頓時一挑,又換成一臉的凝重。之前他被擊飛之時,情形也沒怎麼看清楚。可既然林卓這麼說,那就斷不可能有假。

    嶽羽此刻卻是看着地面的那一小截斷袖,只見那袖邊處,赫然有着數十銅錢密密麻麻地鑲在了衣內。果然就如他所想,是袖裏乾坤的手段。只是不知,這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沉吟了片刻,嶽羽放開了手中握着的刀柄。他並不後悔於剛纔最終引刀不發的判斷,並非是要隱藏實力,而是那人方纔對他防範極深,他是至始至終,都沒能找到能夠將那人一擊斃命的機會。本來他最後的打算,是準備令人準備關上城門,然後調集武師和弓弩將此人圍殺於此。只是沒想到,對方竟可以御使擁有鑽地之能的妖獸至於下達那殺令,他更不覺有什麼不妥,既然對方能清楚的說出他這個,岳家城出了名廢渣之人的名字,最後又出言挑釁,那麼此人多半應是衝着自己而來。唯一可恨的,就是沒能將之斬殺刀下

    而即便是此前這人的來意,與自己無關。那麼到現在,雙方間也也已是不死不休了

    此刻今曰的情形,也是在是有些蹊蹺。

    “也不知此人,與鴻家和承雲門有無關係”

    望向了城主府的方向,嶽羽的目光微微一閃。“阿力,林卓去給我調集家裏的武師,去幫我看顧好冰倩,定要半步不離也不可讓她出城。另外再遣人去看看晉氏父子,若還未走,給我直接圍殺若是不在,則幫我查一查他的去向”

    話音落時,嶽羽已是重新騎上了龍麟馬,繞開那大坑之後,衝向了城主符的方向。若是這人與那鴻家無關也就罷了,若是聯手而來,那麼這次的情形,恐怕真的是兇險。

    而冉力林卓這一個多月來,雖是借易元丹之助,先後進入到武師四階。不過相對於他現在的敵人,實力還偏顯孱弱。他若是想要確證嶽張氏和嶽冰倩,說不得,還要倚重於宗族之力

    進入城主府門口的時候,嶽羽的馬是毫不停留的,一路疾衝了進去。這裏的武師未必就有人明白他的跟腳,然而其中的絕大多數,卻是知曉他身爲宗族嫡孫,議事堂成員的身份。雖說都是一臉的驚異,卻都未加任何阻攔。

    而待得他配刀帶劍,直趨大廳之時。岳家那些近侍

    ,卻更是不加阻攔。這人都是嶽允傑的親信,多多少少都知曉一些他的事情。

    不過當他在門口出,將初三暫時交由下人看顧時,嶽羽就聽見在那門內,傳來一個男聲。

    “偌大一個岳家城,就沒有一個能與我一戰之人嗎可嘆虎嶺岳家這千年世家之名,實在未免有些言過其實”

    那聲音清婉之極,卻又不顯陰柔。雖還未見面,嶽羽就在腦內自發的生成一個秀麗男子的面子。而等他踏步進入殿內,果見一個白衣青年正持劍利於大堂中央,他容貌之美,勝似於女子。而手裏持着的三尺青峯,那血液正一滴滴的由劍尖低滴落。

    而滿堂之內,則是鴉雀無聲雖無傲視睥睨之態,然其目光所及之處,卻無人敢於直視。雖無恃才放曠之姿,他骨子裏卻又隱透傲然

    嶽羽的目光,先是掃視了一眼那白衣青年的兩側,只見包括嶽宜真在內的幾個年輕人,竟都是人人帶傷。而兩側席位上的岳家族人,都是面色鐵青無比。至於那些個容貌或熟悉或陌生的陪客,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木然無語。再還有其中一部分沒有城府的,那幸災樂禍之色是躍然於面上。

    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那白衣青年的身前,一位正仰躺於地的老者身上。整個右半邊身子連同臂膀,幾乎都被生生削弱。幾個僕人雖是盡力噴灑傷藥給他包紮,然而那鮮血,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

    一股幾不可遏的怒意,頓時在嶽羽的胸內升騰而起。那沸騰的血液在他的體裏激盪奔騰,就象一頭暴怒的獅子在封閉的牢籠裏橫衝直撞,張牙舞爪地尋找着宣泄憤怒的出口

    那老人他雖不是很熟,然而幾個月前時,他卻也連續數次向其請教過劍術精要。而他與岳家,雖無太多感情,可去也並不意味着,他會任由自己的宗族,被人任意欺凌

    冷冷一哂,嶽羽大步走向了堂前。

    “沒有對手那麼我來與你一戰如何”

    帶着幾分稚嫩的嗓音,響徹大殿。在殿內深處,嶽允傑先是一陣驚喜,轉而又緊皺着眉,掃向了身側那一位正自堪自飲的玄衫中年。

    而兩側宴席內,部分四房嫡脈之人,都是面露欣容。不過其餘絕大部分人,在循聲望去時,發現出言者竟只是一個年約十三的小孩,頓時都是一陣錯愕不解。特別是那些陪客,多認得嶽羽的身份,也就愈發的茫然。

    唯獨只有同列席中的嶽張氏,臉上浮起了憂色。

    而這時候那白衣青年,也轉過了身,望向了昂首闊步走到他面前的清秀少年。而他的第一眼,就望見了嶽羽目內,流露出來的那抹毫不假掩飾的殺機。令他的心內,毫無來由的爲之一悸。

    “你是嶽羽”

    白衣青年的眼微微一眯,淺淺地笑了起來:“在下是久仰大名瞭如果是閣下的話,倒是足堪爲我之敵只是你這樣站出來,就真沒有關係說實話,我來之前,還以爲閣下多半會學那鼠輩,掩掩藏藏不敢露面呢”

    大堂兩側,頓時是一片譁然。不認得的人,開始向兩旁打聽着嶽羽的身份。認得的人,則是心裏反覆斟酌着白衣青年,方纔的那些言語。

    便連岳家素有名望的高階武師,都非是這青年的對手。嶽羽何德何能,能夠堪當他那足堪爲我之敵六字

    “你既是專爲我而來,那我又何需再做掩藏我只問你一句,可敢與我戰否”

    嶽羽停下腳步,然後目光灼然地直視着白衣青年的眼睛,心想這人恐怕就是那所謂的西鴻浩了。之前隔得遠時,還沒覺着什麼,然而此刻近瞧,便連他也不由爲此人的美貌,感到驚異不已。便連他前世那些通過基因優化和整容成就絕世容顏的明星,也不堪比擬。

    只是可惜,這天地靈秀所鍾之人,今曰註定了要死於他的刀下

    “那麼我弟我叔,真是被你所殺”

    鴻浩眸子裏光澤,是愈發的危險。心裏就如他自己所言,是多多少少有些意外。料不到,對方竟是絲毫懼意也無。那氣勢言語,反倒是咄咄逼人。

    “半年前的事,你不是早已從晉家父子那裏知道了你既然還想確證一番,那我就告訴你”

    嶽羽冷然一哂,將金烏劍和碎玉刀,都拿在了手中,然後又踏前一步。“是我你又能如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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