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賽程，就像一部節奏舒適的艾片，不會開場半小時，裝備還沒掉乾淨那樣讓人煩躁。
垃圾的賽程，就像任何一個企圖讓美羽·白峯出演劇情片的白癡導演，她能演嗎？沒這能力知道嗎？
路易最煩的賽程就是明明中間有2-3天的無賽日，卻偏偏是去往客場的旅途中。
這種時候，球隊都得提前到達下個客場，因爲哪怕返回洛杉磯，也沒地方訓練。
巴斯家族雖然擁有論壇，但當湖人隊去客場的時候，論壇有其他的商業用途。
所以，這種明明沒比賽卻不能回家的垃圾賽程，越少越好。
無賽日，路易同樣會去論壇上班。
今天他還帶上了自己的兒子路無瑕。
無瑕目前的身高有1米77，每當路易向人介紹他只有11歲的時候，對方的臉上都會出現姜文式的震驚：“這特麼11歲？”
相比同齡人，無瑕太早熟了。
主要是身體方面。
他幾乎沒碰見過比自己發育得更好的同齡人。
路易不禁想，某個不知道在阿克倫幹什麼的小黑人不知道會不會比無瑕更壯？
那傢伙也是典型的早發育啊。
無瑕出現在論壇的時候，湖人球員的反應很有趣。
有的人苦着臉，比如戴爾·艾利斯。
上個月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和無瑕的投籃比賽裏放水，結果放得太過，導致輸掉了投籃比賽。不僅沒有完成路易吩咐的“給予他適當的打擊，但也別太過分”的任務，還有點拔苗助長，讓這個11歲的男孩得意忘形了起來。
畢竟他是用自己並不拿手的投籃，戰勝了以投籃爲長的艾利斯。
“小路先生，今天也要假裝自己是湖人隊的一員嗎？”
“怎麼能叫假裝呢？”無瑕能言善辯地說，“我爸爸是湖人隊的教練，我理應是湖人隊的一員啊！”
“你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不遠處，拉里·伯德嘶吼道：“現在是和小孩玩鬧的時候嗎？”
被11歲的小孩辯得接不上話的加內特對伯德的嚴苛很不適應：“哥們這不是幫着照顧一下小路先生嗎？”
“那孩子精得很，用你照顧？你照顧好自己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路易正想找個人幫他看住兒子，伯德正好在這，“這小子暫時交給你了。”
“等等！”
伯德衝到路易面前，那架勢，絲毫看不出是個因腰傷退役的中年人。
“怎麼就交給我了？”
“因爲他要留在球場打球啊。”
“那就打唄，9號球場是他的了。”
“不，我需要你幫我看着，就一會兒。”
伯德卻是知道，路易口中的“一會兒”，極有可能是幾個小時。
“爲什麼？我看着很像保姆嗎？”
伯德的心裏有一百萬個不願意。
“你就行行好，幫幫忙不行嗎？埃爾文今天要去不知道什麼鬼地方進行HIV病毒康復治療的演講，沒法參加訓練，他要是在，我就不用你了，和他相比，你根本不會帶孩子，依我看，他家的孩子準比你家的有出息，因爲他能給他們更多的關愛，尤其是那個小EJ，我看...”
伯德知道路易在玩激將法。
可是你知道麼？鄉巴佬就喫這一套。
他直接揮出手，“打住！下不爲例！”
“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鄉巴佬！”路易還說，“我家小孩也很癡迷籃球，未來沒準是個職業籃球運動員，你如果有空，可以指點一下。”
伯德氣得嘴都笑歪了：“你覺得我有空？”
加內特欲言又止。
因爲伯德平時訓練他的時候，除了剛開始做一套動作，其他時間就全程坐在地板上靠嘴巴輸出了。
他大概是世界上最閒的發展教練了吧？
“拉里啊拉里，你們鄉巴佬不都是樂於助人而且喫苦耐勞的嗎？雖然茉莉這個混蛋是很難帶，但我相信，我家的孩子絕對比他好管！”
伯德只是冷漠地搖頭。
“你要好處早說啊，害我在這跟你浪費時間，真是個鄉巴佬！”
“再叫就不止這個價了！”
路易和伯德打好招呼，便走向跑遠的路無瑕，“跟着伯德叔叔好好練，他可不像你的悲大叔那樣好說話，機靈點，別惹他生氣。”
“我知道的，爸爸。”
路易萬萬想不到，路無瑕這小子跑到伯德面前就是一句：“Benj纔是歷史最佳！”
伯德送給了路易一個“你家孩子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
得虧這傢伙視名利如糞土，不然無瑕今天就不好過了。
路易一看沒啥問題，就直接上樓了。
總裁辦公室
趙遠征和小巴斯正在裏面閒聊。
路易剛到，吉姆就忍不住炫耀他剛獲得的新訊息：“Sir，聽說明年的選秀大會是十年來最好的一屆，是真的嗎？”
“趙教練跟你說的？”
“是啊是啊！”吉姆立功心切地說，“湖人正是用人之際，明年的選秀大會對我們很重要吧？”
“對我很重要。”
路易說道：“尼克斯的王朝班底，主要就是靠我在紐約頭兩年選中的球員組成的。一般來說，新秀看三年，而對於我這樣總裁兼教練於一身的人，如果頭兩年沒選到好球員，基本上就做不出什麼成績了。”
吉姆以爲路易在爲選人的事擔心，當即打了包票：“放心，我會幫你的，Sir！”
“這件事，你最好多諮詢趙教練，論選秀，他纔是專家。”
“我正要請教他呢！”吉姆回頭問，“趙教練。明年有什麼好苗子？”
選秀一直都是趙遠征重點跟進的項目，說起明年的熱門球員，他也是如數家珍：“近幾年，隨着密歇根五虎取得成功，參加選秀的熱門球員趨於年輕化，低年級生越來越多，成長於AAU的X世代對於在大學待滿四年的事已經不感興趣，只要確定自己具備樂透行情，他們就會投身選秀大會。”
“我認爲，除了維克森林大學的蒂姆·鄧肯，像喬治城的阿倫·艾弗森、馬薩諸塞大學的馬庫斯·坎比、康涅狄格大學的雷·阿倫、佐治亞理工大學的斯蒂芬·馬布裏...他們都會參加選秀。”
吉姆問：“那，誰是最具發展前景的年輕球員？”
趙遠征答：“雖然受到炒作最多的球員是AI，但莪傾向於馬庫斯·坎比，因爲他在NCAA的賽場上面對另一個超級內線蒂姆·鄧肯具備明顯優勢。”
“那我們能選到馬庫斯嗎？”
“幾乎不可能，我們不會有樂透籤。”
“啊，那怎麼辦？”
“可以嘗試交易，或者利用位置靠後的選秀權‘挖礦’。”
吉姆對選秀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後，轉而問路易：“Sir，你的看法呢？”
“別問我，我現在什麼看法都沒有。”
※※※
論壇副總裁辦公室
一般情況下，副總裁和總裁共用一個辦公室。
但論壇的籃球運營部原本的總裁是由巴斯來擔任的，所以副總裁基本等於球隊的總裁。
巴斯擁有最高權力，可通常情況下，做決定的人是韋斯特。
因此，路易到來以前，韋斯特算是名副其實的總裁。
路易來了之後，韋斯特仍然保留了自己的辦公室，路易也沒意見。
像韋斯特這樣的人的確該有自己的辦公室。
路易雖然大權獨攬，但韋斯特仍有一定的權力。
在路易身邊，他就像是個功能性更強的埃爾金·貝勒，除了負責總裁不想幹的累活，還要管球探部門和銷售部門。
可是最近，韋斯特發現他的手已經伸不進球探部門和銷售部門了。
一方是趙遠征和吉姆·巴斯的自留地，另一方是珍妮·巴斯的領地，他干涉哪個部門都不合適。
所以，韋斯特這段時間是很閒的。
直到大衛·羅賓遜打電話給他，對自己的合同還沒有被續約的事感到擔憂。
韋斯特這才虎軀一震——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