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殷家的家主竟然當着衆目睽睽,落荒而逃,嘖嘖,這真是今天京城一大奇聞啊!”
只不過接下來爲他準備的那些節目可都派不上用場嘍,不過看了兩場好戲,也算是值得了。
對面的赤火在看到她臉上心滿意足的表情時,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這可真是一個魔女啊,人家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結果又被當猴耍了,嘖嘖,殷颺這個親成的,可真是一波三折啊!
鳳鸞熙緩緩起身,一手背於身後,一手瀟灑的搖着摺扇,“紅蛇,走,我們也去喝喜酒去!”
一聽到有喫的,紅蛇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可是我們走了,接下來安排的那些戲碼怎麼辦?”
摺扇輕輕落在她的腦袋上,“真笨,主角都走了,那些人也就沒用了,讓他們都散了吧,下次有好戲的話,再請他們過來。”
而殷家早已經是門庭若市,天知道當殷叔看到家主和主母先回府時,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等了一會兒,迎親的隊伍才浩浩蕩蕩的進門了。
殷颺和羅琴牽着花球站在喜堂當中,就見新郎緊繃着一張臉,一點喜氣都看不出來。
迎親路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任誰也笑不出來吧。
坐在高堂上的雲娘瞧着殷颺鐵青的臉色,不禁蹙了蹙眉頭,看向旁邊的兒子,而羅宇則是笑眯眯的搖搖頭,表示沒什麼事情。
殷颺緊張兮兮的握着花球,如果可以的話,他連拜堂這個環節都想省掉,直接將新娘子帶回房間,以免又着了鳳鸞熙的道兒。
就在門外,當一身男裝瀟灑俊逸的鳳鸞熙出現時,所有的門衛都瞪大了眼睛,連忙要關上大門,卻被鳳鸞熙一掌給擋住了。
“呦,這殷家家主成親,竟然還把客人拒之門外啊!”
小廝苦笑一聲,“鳳大人,我家家主說了,今兒個不歡迎您,等改日他在登門謝罪。”
“改日?”鳳鸞熙挑高眉頭,手掌稍一推,門就打開了,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庭院,“擇日不如撞日,本官今日就來了!”
鳳鸞熙並沒有立刻出現,反而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靜靜坐下來喝茶,望着那對正準備拜堂的新人。
“一拜高堂!”
“等一下!”可就在兩人剛準備拜堂的時候,歐陽家主卻站了出來。
殷颺冷冽的眼神盯着他,似笑非笑,“不知道歐陽家主這是何意?”老匹夫,剛在這個時候搗亂,這筆賬他殷颺記下了。
歐陽家主笑看坐在高堂之上的羅宇,“這一拜高堂,拜的該是父母,羅大人坐在那裏是否有所不妥?”
說着,手臂指向坐在另一桌的羅凌,“就算是新娘子已經離開了羅家,可到底是身上流着羅家主的血液,這坐在那裏的應該是羅家主吧?”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議論紛紛起來,所有的人都對着羅宇指指點點,而羅凌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就在這個時候,殷颺站了出來,冷冽的視線直逼向歐陽家主。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化解了當場的尷尬,殷颺轉身看向坐在高堂上的羅宇。
“羅大人乃是娘子的兄長,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爲何這個爲這事羅大人就做不得了?”
這一番話堵得歐陽家主啞口無言,就見那人一臉陰鷙的看着殷颺,眼底有着憤恨之色。
兩人立刻形成了對峙之勢,針鋒相對,這讓整個場面都有些不好看了。
眼見兩家的家主針鋒相對,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兩個人,一股寂靜的氛圍頓時席捲全場。
一旁的司儀趕忙配笑着說道:“來來,新娘官要拜堂了,可不要錯過了吉時啊,歐陽大人如果有什麼要說的,稍後兩位再敘舊,可否?”
司儀的一番話,惹來了歐陽家主的一番瞪視,而司儀則是悻悻然的摸着額頭,後退了兩步。
可就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一隻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小白鼠,竟然爬到了歐陽家主的身上。
歐陽家主憤恨的想要抓住小白鼠,可最後卻被它給逃走了。
“是誰!是誰敢捉弄老夫!”歐陽家主環視四周,瞪着滿座的賓客。
“哎呀,歐陽家主可真是年老體弱了,竟然連一隻小小的老鼠都抓不到。”一道戲虐的嗓音從角落傳來,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鳳鸞熙笑眯眯逗弄着手中的小白鼠,不是那隻捉弄歐陽家主的老鼠又是什麼呢?
在衆人的視線下,鳳鸞熙緩緩起身,握着小白鼠緩緩站在了喜堂上,一雙銀眸顧盼生姿,就算是身穿男裝,也是俊逸不凡。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突然出現的人,“鳳鸞熙!”
“正是本官!”鳳鸞熙笑眯眯的打量着正在瞪着自己的殷颺,“怎麼樣新郎官?這一路上本官送的大禮可是讓你心情暢快?”
“果然是你!”殷颺咬牙切齒的瞪着她。
這番話說下來,現場的衆人才知道,原來那個孕婦以及孫大人都是鳳鸞熙的大作。
望着殷颺憤恨的表情,鳳鸞熙可是樂壞了,但仍然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嘖嘖,瞧殷家主說的這話,若不是你中途落荒而逃,本官還能讓大家看到更多有趣的樂子呢!”
說着,鳳鸞熙眼角的餘光瞥向眼前的歐陽家主,眼中的笑意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
“歐陽家主,今兒個可是殷家的大喜日子,你該不會是想鬧場吧?”
羅琴好不容易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如果這隻老狐狸膽敢鬧場,她一定拔了他一層皮!
眼見着鳳鸞熙透露出的警告,歐陽家住冷哼一聲,“本官只是覺得這禮制有些不妥,說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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