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進入的時候,寢宮裏面還站着一名御醫,鳳殊一進入寢宮,立刻摘下頭頂上的帽子。
“四爺,你們可算是來了。”那名御醫連忙上前,激動的握着鳳殊的手掌,感動的樣子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隨後鳳棋也摘下了帽子,將醫藥箱直接遞給了那位御醫,大步流星的走向龍榻的方向,可見是經常進來。
“皇上情況怎麼樣?”鳳棋一邊走着,一邊詢問着,看起來臉色十分冰冷。
御醫小跑步的跟上去,不忘回稟着軒轅皇最近的情況。
望着鳳棋行色匆匆的樣子,站在後面的鳳鸞熙始終不說話,靜靜跟在鳳殊的身後。
寢宮裏面雖然有用異香來遮擋,但是總也蓋不住空氣當中瀰漫的藥香,而且聞起來似是時間很久了。
就在鳳鸞熙細細想着的時候,身後的暗門突然響了,另一個人影突然從裏面鑽了出來,臉色凝重的快步走向龍榻的方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又突然暈倒了?”
聽着熟悉的嗓音,鳳鸞熙緩緩擡頭,發現站在龍榻面前的竟然會是羅宇,當下心中不覺的驚訝起來。
望着他身上二品大員的朝服,鳳鸞熙不由的皺緊眉頭。以前被人小看的男人,如今竟然也站在了權利的頂峯,而且還深得軒轅皇的信任,這可真是讓她驚訝。
本以爲羅宇的耿直,只會停留在三品官員,卻沒想到竟然是如今的二品大員,他最後還是拋棄了心中的那份耿直和質樸嗎?
記憶當中的軒轅皇永遠都是中氣十足,但是如今他卻病怏怏的躺在牀上,臉色枯黃,閉緊雙眸,眼眶下面是深黑色,而且印堂發黑,一看就是發病已久。
鳳棋坐在旁邊,手指搭在軒轅皇的脈搏上,順便還將自己的靈力渡給軒轅皇,靈力在軒轅皇的體內圍繞在一週之後,再度回到他的體內。
查探完畢了之後,鳳棋緩緩收手,臉色頗爲凝重,緊抿着嘴脣不說話,腦子裏面思緒繁雜,不知道該怎麼說。
望着鳳棋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旁的羅宇皺緊眉頭,瞧着躺在牀上呼吸緩慢的軒轅皇,背在身後的手掌緊握成拳。
“皇上病情如何?”
鳳棋正在思考着該怎麼說,纔算是合理的說辭,而站在一旁的御醫早就已經是大汗淋漓,表情十分驚恐。
見狀,鳳棋冷笑一聲,冷冽眼眸望着正在不停擦汗的御醫,“情況如何,這位御醫您不是很清楚嗎?”
軒轅皇如今的情況已經是藥石無用了,這個御妻心裏清楚的很,還將他給叫過來,無非就是爲了多拉一個人墊背,真的以爲他們鳳家人都是傻子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都看向那名御醫,而那人終於驚恐的跪倒在地,渾身發抖。
見此狀況,鳳殊眼眸倏然變得冰冷,“你當真以爲我鳳家就能夠任你揉搓的嗎?”
不等那名御醫多說什麼,鳳殊直接用靈力將人給禁錮在那裏,謹防他自己自殺身亡。
“二哥,皇上到底怎麼樣了?”鳳殊淡聲詢問着。
鳳棋嘆息一聲,緩緩搖頭,這個動作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望着躺在牀上的軒轅皇,鳳鸞熙冷哼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偉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人有生老病死,皇帝也不例外,只不過是比其他人晚死一點罷了。”
鳳鸞熙耿直的話讓鳳殊眉頭一皺,“閉嘴。”
這種話在鳳家說說也就是了,可在這宮中卻是萬萬說不得的。
鳳鸞熙緩緩轉頭,猛地對上了羅宇驚詫的眼神,舉着手中的杯盞對着羅宇莞爾一笑。
“羅大人,好久不見啊,昨夜冒雨回家那蓑衣可曾讓羅大人淋溼?”
羅宇驚喜的看着她,心中十分的激動,雙眸定定的看着鳳鸞熙的笑臉,但還是努力抑制住體內奔騰的狂喜。
“昨夜多謝您和無道天尊。”縱然說話的聲音還是那樣的低沉,可是卻多了幾分的興奮。
站在旁邊的鳳凰酥悄悄觀察着羅宇,當看到羅宇深邃眼眸當中閃爍着異常的光芒,心中不禁略微一沉。
如今羅宇位高權重,已是今非昔比,可若是心中卻惦記着得不到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會走偏路的。
鳳殊冷冽目光看向鳳鸞熙,“皇帝現在還不能死。”
簡單的一句話就說明了如今事情的重要性,而鳳棋更是佩服鳳殊的深謀遠慮,肯定是在鳳家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軒轅皇命在旦夕,所以才叫上了她。
鳳鸞熙當然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情,自己又在無形當中被這位陰險的四叔給利用了,可見在家裏也得防着某些人嘍!
鳳鸞熙挑眉放下手中的杯盞,走到牀邊低頭望着軒轅皇的情況,手指輕輕點在軒轅皇的額頭上,閉上眼睛,將靈力灌輸到他的體內,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緩緩擡起手臂。
“七天,我最多隻能保住他七天的性命。”
七天已經是她最大的限度了,人有生死輪迴,這些全部都是定數,就算她是天尊也不能隨意的篡改人的命數。
七天?七天的時間太短了?
羅宇皺了皺眉,謹慎的看向鳳鸞熙,“時間就不能再延長一點嗎?”
七天的時間確實來不及,儘管軒轅皇已經開始制約翼王和軒轅欒的野心,但是想要在七天之內將其中**完全壓制住,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
“不能。”鳳鸞熙堅定的吐出了兩個字,銀眸之中散發着隱隱的冷意,“生死天註定,非人力所能左右。”
“可是……”羅宇忽然想起了鳳鸞熙送給羅琴的聚魂珠,驀然雙眸一亮,“有了聚魂珠就可以起死回生,那麼皇上的性命就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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