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潘安的科舉路 >55.伴讀
    今天天氣晴朗, 萬里無雲,暖風吹的人心情都好了。  而賦的形式類似於用文言文寫散文, 因此對於潘安來說賦比詩要好上手一些,他入門入的很快,周秀才也誇他進步神速, 在作賦上很有天分。

    說起賦,潘安就想起了了岳陽樓記,阿房宮賦等等,當初背了無數遍啊, 一回憶起來, 腦海中就自動播放“五步一樓, 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

    那時他還詫異原來“勾心鬥角”出自這裏,意思還真是差好多。果然中國文字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而現在潘安對於文字的博大精深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今天夫子讓做登高賦,十日後上交,於是班裏自發組織去爬山,縣城附近有一山,因爲常綠樹種多, 一眼望過去往往一片翠色, 因此得名翠籠山, 海拔不高, 坡度也不陡,很適合遊玩。

    潘安最近沉迷學習,也很想去放鬆一下,找找靈感。不過讓他有些鬧心的就是,由於趙闊和潘平關係也不錯,所以他們這次爬山潘平也會去。

    潘安想起這個熊孩子就腦瓜仁疼,潘平在知道自己被分到乙班以後很是不滿,但也不敢反駁周秀才的決定,對着潘安瞪了好一會兒眼睛,要是目光能殺人,估計潘安死了好幾回。

    潘平如此針對他估計就是因爲心裏落差,再加上嫉妒,畢竟以前受重視的都是他,潘安就是他的一個小跟班,現在跟班翻身成了童生,他卻落榜了,於是就怪上了潘安。

    許多人都是這樣,不想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把錯推在別人身上。所以潘安對潘平是儘量避免接觸的,不然麻煩就會纏上來。

    不過老是躲着也不是辦法,潘安自我安慰,碰上就碰上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就是一熊孩子。

    “安弟,既然大家都去,那把勇弟也叫上吧,估計他在家也呆悶了。”王鈺在一旁建議着,他這人一向愛熱鬧,一下子就想起來劉勇。

    劉勇去年就參加過一次院試了,該學的都已經學過,所以就沒有來周秀才這裏學習,而是在家用功。

    潘安點頭,他現在和劉勇的關係也還不錯,劉勇上次待他十分熱情,雖然他覺得這人勢利了點,但是隻要不做危害他的事情,大家都是可以好好相處的。

    “嗯,劉兄能來當然好,還是王兄考慮周到。”潘安邊回答邊思考他該帶些什麼,估計帶着喫的和水就差不多了,再帶些零錢。

    當天大家在翠籠山的山腳下聚集,讓潘安比較意外的是,和潘平一起過來的竟然是吳胥,潘安可是記得當初在府城住宿,他們離開悅來客棧時吳胥輕蔑的態度讓潘平氣的跳腳,沒想到他們現在有說有笑的,還一塊趕來。

    “潘兄,許久不見,還未恭喜你成爲童生,小弟可是羨慕得緊呢。”吳胥一見面就和他打招呼,態度倒是還不錯,不過潘安就是從這話聽出了酸意。

    忙抱拳回禮,“僥倖而已,胥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才名,下次定會榜上有名的。”

    兩人客氣了一番,潘安才知道原來吳胥也在乙班,怪不得和潘平走得這麼近,由於三個班人數太多,他也沒有注意到吳胥。

    翠籠山風景甚好,蒼松挺拔,青草蔥翠,山間微風襲過,花香四溢,馨香撲鼻,沁人心扉。潘安環顧四周,覺得心情格外開闊怡然。

    他們六個人也分成了兩波,潘平和吳胥,趙闊一起談天說笑,潘安和王鈺,劉勇一起賞景拾綠,氣氛還挺和諧的。

    主要是潘平今天別說找茬,眼神都沒給潘安一個,潘安也樂得自在,不搭理更好。

    幾人走着就談起了何毅,當初他們去府城一行五人,四個都在周秀才的學堂了,只有何毅一人沒來,吳胥似乎是知道些內幕,拉着潘平和趙闊在那裏八卦。

    潘安也有些好奇,就在旁邊跟着聽了聽,沒想到還真有料,原來何毅已經定親了,是和武安縣一有名的富商之女,潘安有點喫驚,何毅可是和他同歲,按照現在男子二十纔可成婚的規定,他這定親訂的很早。

    不過想想何毅這事情還是有些蛛絲馬跡的,從那天見面開始他先是帶了書童,後來住宿又直接要了上房,當時潘安就很疑惑,姑父似乎是知道,但是沒有和他說的意思。

    現在據說那富商給他請了一位秀才在家專門爲他一人授課,這手筆,還真是闊綽,王鈺都沒這待遇,說起王鈺,他覺得現在這套路莫名熟悉,不能多想,多想他容易想偏。

    如今陽光正好,風景秀麗,莫要讓不相關的事擾了心情,潘安看王鈺的樣子也有些悶悶,估計是想起了什麼,於是拉着他往一處空地走。

    “時候也不早了,我看這裏還算乾淨,不如先喫些東西吧。”對於王鈺來說,心情不好怎麼辦,喫頓肉,一頓不行就兩頓,沒有什麼是肉解決不了的。

    幾人席地而坐,不少後面的人也上來了,大家對着層巒起伏的山脈就開始吟詩。

    還能聽到不少人互相調侃,“張三,你這詩是白居易做的,有本事自己來一首啊。”

    “李四,你得意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詩分明是之前做好的,我看到你夾在書裏的紙條了。”

    潘安看大家氣氛歡快,不知不覺也被感染,他想着果然像曹植這樣七步成詩的還是極少數,潘安看吳胥本來也想吟詩的,聽到旁邊人的對話有些悻悻,沒有出聲。

    說完張氏才意識到大兒子還在這呢,兒子剛考上童生他們在這說懷孕,兒子不會不高興吧,“好了,二柱都考上童生了,你這當爹的都不知道說點什麼。”

    潘安也看到了他娘在衝他爹使眼色,其實他娘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照顧他情緒,可能是他穿過來那次潘安的昏迷讓張氏嚇壞了。

    “娘,考上童生也沒什麼,以後我還會考上秀才,舉人,到時候就讓你和爹過好日子,現在你的身子才重要,我也盼着能有個弟弟呢”其實他的最終目標當然是走到最後當官入仕,不過他怕爹孃覺得他好高騖遠,畢竟對於個農家子來說能考個舉人,去縣學當個教諭就是大出息了。

    還有說實話他真不希望他娘生女孩,當然不是他重男輕女,而是這個時代女人活的太過不易,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就算想要改變,沒有幾十年也動搖不了。

    在他沒能力做到這件事的時候,就希望他娘會生個男孩,他可以幫到的更多。

    “我兒有志向。”潘永民一聽他兒子想在科舉這條路走得更遠就更開心了,接連聽到兩個好消息讓他這一天徭役的疲累都消減了不少。

    晚上潘永民的鼾聲如雷,潘安在他們隔壁屋子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然潘家兄弟三個輪流去服役,但是他爹去的時候是最多的,而且這活兒太過辛苦,潘安看到他爹手磨出不少血泡,各種細小傷口,估計肩膀更是,畢竟是用肩膀來抗那些石塊泥土。

    修堤壩是爲了防洪,在雨水季來臨

    之前要修好,估計再有一個月結束,潘安打定主意等服役結束定得讓他爹好好休息,可不能再去縣城扛貨賺錢了,不然身體得出問題。

    這時候他賺錢的事情就得提上日程了,在府城的時候他找到了抄書這個賺錢的辦法,估計縣城裏的書店應該不會比府城的高,畢竟讀書人要少。

    在距離院試這大半年他主要還是得放在讀書上,畢竟考院試又增加了做賦,數術,和經義,且要想做好經義,他的所有書都得讀到精通才可以,不過他大多已經會背釋義,想要自己理解融會貫通不是難事,到時候又可以多出許多抽獎機會。

    這樣想想他覺得自己可以去縣城找個抄書的營生,畢竟他也得練字來增加書法進度,還有水墨面進度,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來,他去考院試算上路費,住宿費,伙食費再加上給廩生的甘結費得十兩銀子。他這種進度抄半年書能掙得出來。

    還有就是他既然金手指在身,還是應該爲家裏想個長遠的掙錢辦法,可以好好挖掘下生活模塊。他得想辦法弄出一個生活模塊新技能,不出意外學習機就會再次升級,抽獎也能抽到這一類。

    第二天一早起來,潘安就開始背禮記釋義的剩餘部分,等到姑父和大姑喫完早飯準備回縣城,潘安就提出想要去縣城買些紙墨,而且他要考院試用的九章算術還沒着落。

    “二柱要考院試的書還沒湊齊吧,二叔和你一起去你劉全叔家借下劉勇的抄一份,今年你和劉勇一起院試,他去年考過一次有些經驗,你也可以和他探討學問。”二叔聽到潘安要去縣城就立馬在旁邊插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