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月的苦練,路歸月已經從,一招就被打倒,練到能在青琅手下,撐過一柱香。
成長之快,讓玉青琅刮目。
路歸月沉迷修煉,何離沒心沒肺的啃着仙草,到處瘋玩。
三個師姐妹,只有玉青琅,隨着陳方失蹤的時間拉長,心情明顯變差。
宗內有傳言,陳方的失蹤,與風無眠有關,因爲前幾日,有人在附近見過他。
彼時,他已經成了魔界少主。
這天,事務堂的人,在山下找到了陳方。
路歸月挑落玉青琅的劍,發現她對招時,心不在焉,主動詢問:
“師姐,可是爲陳方的事煩心?是風無眠?”
“不可能是他。”玉青琅的食指,有節奏的叩擊着桌面,“可是陳方的記憶,被抹乾淨了。”
也就是說,還沒查到當天的事,是否會影響東千風擇道,更是不得而知。
路歸月也皺起眉頭:“還有別的線索嗎?”
“暫時還不算。”玉青琅諱莫如深,沒有細說。
不知道這不算線索的線索,與誰有關。
原著對陳方,根本就沒有任何描寫。
路歸月把一衆反派,翻來覆去的分析,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讓路歸月很不適應。
她只想確定這件事,會不會影響東千風的道。
所以她偷偷追蹤玉青琅的氣息,找到了她在查的事。
她在監察掌門。
“畢竟是本宗弟子,現在也查不出什麼消息,便讓他好好修煉。”
閒聽真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人能突破大乘,飛昇上界。
路歸月,來到無極宗以後,發現這裏,也確實最看重修爲。
正是因爲這樣,她纔有一位水狸小師姐。
回話的人隱在黑袍裏,躬身道:“是,宗主。”
“還有一事,那人是出竅期。”
“本座親自去。”
掌門說完,眼風一掃,玉青琅急忙收手。
可出竅後期的神識,太過強大,當即就掃得玉青琅七竅流血。
連追着她氣息的路歸月,五臟六腑都一陣翻騰。
掌門似乎發覺是玉青琅,威嚴的傳音:“小懲大戒,再有下次,必定嚴懲。”
明明已經收了追查,路歸月還是被這傳音,振得吐血。
打坐一天,才緩過神來。
“醒了?”
路歸月才睜開眼,師姐已經揹着手,直立在她牀前。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連我都敢查!”
以前,她這樣說,路歸月可能還怕她。
但處久了,她早就發現師姐骨子裏,是路歸月裝也裝不出來的溫柔。
路歸月一副無知無畏的語氣:“彼此彼此啊,師姐,你膽子比我還大呢。”
她一手藏在身後,捻着指尖。
對不起,師姐,就是仗着你的溫柔,我才放肆。
“你對這件事,爲什麼這麼執着?”
“爲了東千風。”
確切的說,一直以來,都是爲了自己。
不論是試圖干涉東千風的性格,還是利用師姐的溫柔,都是爲了活下去。
不出路歸月所料,玉青琅確實沒再責怪她。
許久,她長嘆一聲,溫暖的手掌,撫上路歸月的發頂。
“那你看好他,別讓他,成爲下一個風無眠。”
觸動了青琅心底,最深的刺,路歸月順杆往上爬:“那……師姐,我想和你一起查。”
當過二十年的孤兒,她太懂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嗯。”玉青琅同意了。
這次,得到她想要的效果,頭頂的手,卻讓她渾身難受。
像生活在冰雪裏的蟲子,遇見了盛夏的光。
溫暖得讓她難受。
路歸月的手指,捻得生疼,疼痛驅走了她的難受。
她學着何離,抱着玉青琅,笑得十分燦爛:“師姐,你真好。”
玉青琅查到的東西,很細,很雜,不足以做證據。
但是她們只需要有個推論,去驗證就行。
不提玉青琅遇到的,莫名的阻礙,繞了半天的彎,她們才把最大嫌疑,鎖定在山下一處文家村。
離陳方被發現的地方,不遠
要避開所有人,尤其是掌門下山,還得做些準備。
第二日,何離與何來,都在路歸月房間裏等着。
“師姐,能行嗎?”
“你不是見過她的原形嗎?”
“可是掌門,修爲太高。
“放心啦,這是我們的天賦,再加上陣法,化神以下,沒有問題。”
臨走,玉青琅還不放心,將自己的本命劍魂,分出一縷給蒼青劍。
“事先說好,一切以安全爲先,我們只打探消息,不動手。”
路歸月點點頭。
青琅又叮囑:“劍魂可以與你自己的魂魄相連,用蒼青劍,可以祕術提高修爲。但都是有代價的,最多隻許用一次,找到機會就跑。”
“好。”路歸月認真答道。
“儲物袋帶了嗎?給你的法寶,都在嗎?”
“都在的,師姐。”師姐再三叮囑,路歸月不厭其煩的答應。
宗門主殿,掌門用神識在流雲峯上下掃了一遍,玉青琅與路歸月都在。
他思索片刻,叫來小徒弟。
“千風,師兄閉關不知要多久,你與路歸月相熟,替本座多照看一番。”
“是,師尊。”
離開主峯,東千風就直奔流雲峯。
流雲峯上,“玉青琅”正在教“路歸月”新招數,二人有說有笑,偶爾,師姐還摸摸師妹的頭。
場面又熟悉,又溫馨。
東千風站在一旁,面色越來越冷。
他想起第一次見何離,她就幻化成一個男修。
當下拔出佩劍,直指“路歸月”命門。
“說!她在哪?”
他根本不給二人撒謊的時間,靈劍用力往裏刺。
何來急忙大喊:“是文家村!”
東千風這才拔出靈劍,轉身就跑。
“你沒事吧?”何來接住癱軟的何離。
“嗚嗚,好可怕,他怎麼會發現的?”何離封住命門,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