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不甘心他的人生就此毀了,不甘心無法看到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
在這片廣闊的叢林之中,有高聳入雲的古樹,有連綿不絕的灌木,那些灌木並不太堅硬,在陳金平的長刀划動間,灌木便“咔嚓”斷裂,經不住長刀的摧殘。
這把長刀似乎也是命運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在剛剛逃出監獄的當天,在一戶人家中不經意地發現的。而這長刀似乎和他很有緣,在他拿起的那一刻,長刀發出清脆的清鳴,似乎在歡喜碰到了許久不見的主人。
他叫這長刀“白虎刀”,他覺醒時自帶天賦異能,名爲‘育刀’。
從此以後,他將只有這把從一羣小混混手搶來的砍刀,不會再用其它任何攻擊型法寶。
以金屬靈能養此刀身,以白虎精氣鑄此刀魂,以敵人鮮血餵食刀靈。
他是白虎轉世,在他最絕望的時候,他突然覺醒了。前世的記憶突然出現,所有的一切開始改變。他默默地開始修煉,開始謀劃越獄。當他晉入煉氣第五層的時候,終於按捺不住自由的渴望,趁傍晚喫飯的時候,擰斷鐵鎖,發動了**。那一刻起,他十步一殺,只要阻擋在他面前的,就用那雙猶如虎爪般鋒利的雙手,狠狠的撕裂。他殺死了囚犯,殺死了武警,殺死了獄警。
高高的監獄牆,擋不住他的腳步,擋不住他的渴望。四米左右的高牆,他輕輕躍過,飛來的子彈,他輕易地抓到手裏。他奔跑着,猶如風一般。
對,他就是風。雲從龍,風從虎,他一頭鑽進了山林,如歸林猛虎。一路上,人跡罕至,餓了生喫野獸的肉,渴了生飲野獸的血。直到,他幹掉了來追捕他的特種兵小隊,纔得到了火種。
“自由了,可惡的臭婆娘,居然把我的錢都拐走,扔下我的女兒給我母親。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生撕了你。”陳金平飛跑着,思絮似乎也在飛跑。
“咔咔!咔咔咔!”
就在此時,奇異的聲響從遠處響起,從聲音來看,應該有什麼東西正朝着這邊慢慢接近。
飛奔的陳金平突然停止下來,冰冷的雙眼猛地嶄亮,手中“白虎刀”隨意地晃動。
“嘿嘿,又有送死的來了,今天晚上又能大補了。”陳金平舔了舔嘴脣。
灌木叢中突然竄出三隻狗兒大小的蜘蛛,八隻長腳鋒利如刀,雙眼閃着紅光。這種蜘蛛中白刃玉蛛,這種蜘蛛是羣居妖獸,一般都是三四隻一起行動。生性兇殘,喜歡喫活物,在天地靈氣未產生前,就已經令人頭疼。現在更是變異成狗兒般大小,蛛腳更顯鋒利。
一股嗜血暴躁的念頭,驟然從陳金平心底爆發,體內七百二十個穴道中的真氣沸騰,好像在催促陳金平大開殺戒。
而與此同時,另外兩隻玉蛛緊跟其後,一左一右,將陳金平包夾在當中。
但以白刃玉蛛的速度,又如何是陳金平的對手?陳金平向後一縱,手中長刀狠狠的向前橫掃。
“哧!”左面撲來的玉蛛應聲被切成兩段,另兩隻玉蛛絲毫不爲同伴的死亡所動,同時舉起蛛腳刺向陳金平的肚子部位。
陳金平心如明鏡,他再次進入到那熟悉而又奇妙的境界,周遭的一切景物似乎變得無比清晰,那些白刃玉蛛發生的低鳴交流聲他都能夠聽見。
“呼呼!”
陳金平飛速運轉起來,身體帶動了空氣,氣流聲越來越大。白刃玉蛛無論如何也無法碰到他的衣角。
“嘿嘿,玩夠了,你們兩個小東西,可以死了。”陳金平突然平地拔蔥似的,向上竄起,左手放出兩道風刃。
“呯呯”兩聲,兩隻白刃玉蛛直接就被風刃狠狠的釘在地上,沒有一點生息。
“嗯!看來我修爲又長進了,看來只差一步就能進級六層境界了。”陳金平落在地上,很滿意這樣的戰果。
“哼,後面的尾巴也是時候收拾了,我已經給了你們很多機會了。你們這樣盯着我不放,應該不是追捕逃犯這麼簡單吧?貪心使人失去理智啊,既然如此,想要我的白虎刀,就用你們的命來換吧。”陳金平冷笑了數聲,眼中從未有的那般堅定。
樹木枝葉茂密的幽暗森林中,人影幢幢,特種部隊的官兵呈半圓形搜索着這片森林,一個個神情凝重。
後面的兩個穿着名牌衣服的一男一女,大聲地呼喝着:“給我搜!一發現他的蹤跡,立即發出信號彈,不要和他糾纏!”
“半個多月了,卻始終找不到他的蹤跡,偏偏他又留下了點痕跡,不知道他是不懂得潛隱,還是故意爲之……”那女的陰沉着臉,看起來很不習慣叢林中溼悶的氣候,再加上心情極度不好。
“不要叫苦,上面要的東西,我們只能盡力去做,沒有辯駁的權力。”男子凝視四周的森林,回道。
這半個多月,一行人從廣東一直追索到這裏,時常可以看到陳金平走過留下的痕跡,從一些斷裂的樹枝和行過的腳印來看,陳金平就是在他們前方五公里處。可是他們無論如何加快前進的步伐,也都是一無所獲,連陳金平的影子都沒看見。
“擴大搜索的範圍!”那男子一狠心,大聲喝道:“分散開來,以這裏爲中心,給我狠狠的搜!只要見到人,立即發出信號彈,我們會馬上趕到!”
特種官兵們,紛紛應諾。
“偉哥,你說他手上的刀真的是靈器嗎?”那女子皺着眉頭,擔心地說道:“我們響龍分組的夏侯分局長,只是道聽途說,就把我們兩個派來追捕。要是被總局那裏知道了,我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