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鬚髮已白,但面色紅潤,皮膚光滑,並不顯得蒼老。
方方正正的臉總是帶着慈祥的笑容,溫和的目光充滿憐憫,舉手投足之間,卻又帶着凜然不可侵犯的界仙威,令人肅然起敬。
“我乃太皇九嶷仙尊,你將我從沉眠喚醒,又有何事?”那古仙從魂火現身之後,打量了一下四周,溫言問道。
“太皇九嶷仙尊?”韓燁打量着眼前這位仙人,很是興奮,同時又有些茫然。
他興奮的是,這位仙尊仙威非凡,所擁有的古仙法,必定玄妙無,非同凡響。
茫然的是,他似乎從沒聽說過,這位古仙尊的名字。
“九嶷仙尊是古末期,三十三天的太皇天界,名聲最爲顯赫,修爲最高深的丹道仙尊。”誇蛾崇山不知什麼時候,也從靈魂之火走了出來,一臉尊敬的望着那位古仙,聲如雷鳴的解釋道,
“九嶷仙尊的丹道之術已臻化境,威力無窮,神妙萬端。每當他的仙丹出爐,必定會風起雲涌,天地變色。
他所煉製的仙丹,不僅能讓古神魔實力飛昇,登堂入室,甚至還能讓神形殘破、重傷欲死的神魔,恢復如初!
古末期,太皇天界仙妖兩族紛爭不休,血戰千年,死傷慘重,慘烈無。
九嶷仙尊出手相救,活命無數,備受太皇天界各族的尊敬和推崇,堪稱太皇天界的擎天之柱。
當年,我也偶然得到過一枚九嶷仙尊煉製的九轉進靈丹,讓我死裏逃生,實力大進。”
韓燁一聽,不由得喜不自禁。
他剛剛纔嘗過聚靈丹的甜頭,自然明白靈丹仙藥,對於一名修行者來說,是多麼的可貴。
一枚品靈丹,不僅能提升修行者的實力,挽救修行者的性命,甚至能有可能改變修行者的命運!
普通的靈藥尚且如此,那古仙丹又會有怎樣驚人的效果?
韓燁的目光立刻灼熱了起來,他正是需要仙丹靈藥助他修行。
這位九嶷仙尊已經踏入了丹道的至高巔峯,是三十三天,太皇天界的擎天之柱,連誇蛾崇山這樣的古神族,也都對其極爲敬重!
如果他能夠得到九嶷仙尊的傳承,哪怕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
他的修行速度,都將大幅提升,他今後的修行之路,也會從前平坦太多!
韓燁整了整衣冠,朝太皇九嶷仙尊行了一禮,然後問道“不知仙尊是否傳授我煉丹之道?”
九嶷仙尊似乎回憶起了往事,輕嘆一聲道“我從太皇天界隕落,已有數萬年,僅剩一縷殘魂,絕大多數記憶都已經消失無蹤,可以傳授給你的東西,只怕不多了。
不過,既然你一心想學,那我將這卷《九品仙丹訣》,傳授給你好了。”
說着,九嶷仙尊左手一揚,那捲流光閃耀的古仙書,朝韓燁飛了過去。
“這《九品仙丹訣》,原本是我畢生的心血,記載着古珍稀丹方,煉丹的經驗訣竅等等。
只是由於我記憶殘缺,這卷《九品仙丹訣》我能記得的,也是百不存一。
能有多少收穫,看你的造化了。”
韓燁大喜過望,趕緊將那捲仙書接過,然後鋪展開來細細研讀。
煉丹之術極爲複雜。
丹方、丹火、丹爐、藥材、經驗這五部分,缺一不可。
要想煉成一枚靈丹,首先要有專門的丹方,然後要湊齊丹方所需的材料,尋找合適的丹爐。
接着,煉丹時要掌控好火候。
高品級的靈丹,還需要極其稀少的天地異火和特殊的煉丹技巧。
這其,又要涉及到對於天材地寶的辨別知識,對爐鼎的收集,對丹火的追求等等。
正因爲如此複雜,要想修煉丹道,成爲一名煉丹師,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要有豐富的經驗,更要有足夠的財力以及時間。
即使在修真界,甚至天界,煉丹師都是極爲罕有,備受尊崇的人物。
相對來說,純粹的修行,反而更加簡單的一些。
韓燁手這卷《九品仙丹訣》,是九嶷仙尊記憶的集合,由於殘缺不全,古丹方確實所剩不多。
韓燁如飢似渴的在識海,研讀着《九品仙丹訣》,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根據《九品仙丹訣》的記載,太皇九嶷仙尊將古仙丹分成了九個品級,每個品級又分下三個品階,一品最低,九品最高。
品階越高的丹方,效果越是玄妙。
高階古仙丹,甚至能毀天滅地,也能讓萬物復生。
相應的,煉製這種仙丹,需要的天材地寶,也越發珍貴,即使在古時代,都堪稱天價。
雖然《九品仙丹訣》裏的古丹方殘缺得較多,好在每個品階都還殘存那麼幾種丹方,沒有出現斷層。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終於將整卷天書的內容,全部研讀完畢。
太皇九嶷仙尊經歷了漫長時間,所積累的煉丹經驗和知識,以及一些早已失傳無數年的古丹方,都完完全全成爲了他記憶的一部分。
確定《九品仙丹訣》內的所有內容,都徹底跟自己融爲了一體。
韓燁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識海,重返現實。
一看日期,不知不覺,他竟然在酒店的房間裏呆了整整五天!
幸虧訂房時定了七天,不然他只怕已經被人途趕來出來。
退了房卡,在學校附近的城村,租了一個套間,把旅行包和木盒藏好,韓燁趕緊返回學校。
剛進宿舍門,原本在玩遊戲的周偉程,一見他回來,連遊戲也顧不得打了,立馬衝了過來,大聲嚷嚷道“臥槽,韓燁,你這幾天都跑哪去了?手機沒人接,人也找不到,都以爲你失蹤了呢!”
張振也把手裏的ipad,往旁邊一扔道“韓老大,你真牛掰!宿舍不回,課也不。現在連輔導員,都滿世界找你。你要再不回,我們準備報警了!”
韓燁笑着道“心血來潮,出去玩了一圈。現在不是流行來一場說走走的旅行麼?”
說到這,他岔開話題問道“宿舍你倆?學霸呢?回來了沒?”
“早回來了,還是老樣子,在自習室自習呢。”
周偉程下下的打量了他一會,見他四肢完好,沒有缺胳膊斷腿的跡象,於是放心的坐回了原位,一邊啃着雞腿,一邊繼續打他的遊戲。
“這幾天我不在,有什麼新聞?”韓燁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着水,一邊問道。
“有,當然有,而且是大新聞。”張振賣了個關子,“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南陵街面的警察,前段時間要少些了?”
韓燁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沒錯,好像確實少多了。”
“那是因爲白狼死了,案子破了,警報自然也解除了。”
“是嘛?”韓燁故作驚訝的問,“怎麼死的?”
“警方對外宣稱是走投無路,自殺身亡。但是實際,並非如此。”張振神神祕祕的說道,“我爸說,白狼其實是被一個神祕的武道高手給擊殺,那個木盒,也被人家給搶走,現在警方表面結案,暗地裏其實依然在進行調查。
除此之外,杭安泰家和黑道勢力,同樣也在繼續追查那名武道高手的下落。”
“真的假的?”
韓燁嘴表現得半信半疑,心裏卻是暗自警惕。
這段時間,他儘量低調爲好。
萬一要是被人追查到了蛛絲馬跡,那麻煩了。
“當然是假的,你別聽他扯淡。”周偉程打着遊戲,頭也不回的道,“這世哪來的這麼多內幕消息,哪來的什麼武道高手,都是他瞎掰出來,聳人聽聞的。他一陰謀論者,要當真,你輸了。”
張振哼了一聲,不悅的道“你不信拉倒,我又沒強迫你信。再說了,這些也都是我聽來了,我也不敢保證完全真實。”
“他不信,我信。”韓燁笑着拍了拍,張振的手臂,“今後還有什麼八卦,儘管告訴我,我喜歡聽。”
“行,沒問題。”張振一口答應。
每次跟周偉程打嘴炮,心裏都堵得慌。
韓燁肯重視,在他看來是等於是變相的支持,這讓他心情舒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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