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谷口向裏邊看去,只見山谷裏荒草叢生,藤蔓纏繞,一片死寂和荒涼。
韓燁深吸了一口氣,握緊雙拳,擡腿向山谷深處走去。
剛進山谷,一股森冷的陰氣撲面而來,像冰冷的鋼針刺到皮膚,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山谷裏死氣沉沉,一片寂靜,連鳥獸的鳴叫都聽不見,只有韓燁的腳步聲以及樹枝、雜草從他衣服劃過時的摩擦聲,在小山谷裏不停的響起。
越往裏走,荒草越發茂盛,行走也越發艱難,陰氣也更爲濃重,一切都似乎和次進來時,沒有兩樣。
但是,當韓燁走過山谷段以後,發現了些許的不同。
他感覺到,山谷深處飄蕩的陰氣,和次相似乎淡薄了不少,而且越是深入山谷,這種感覺越發的清晰。
韓燁心裏一沉,他非常清楚,造成這種變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所以,他的精神開始高度警惕,身的肌肉繃得更緊,目光更爲銳利,保持着隨時都能全力出擊的攻擊姿態。
當他進入了山谷深處,即將到達至陰之地的時候,一具屍體突然出現在了前方的草叢裏。
韓燁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撥開齊膝深的荒草,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死者正是前幾天來他們公司的便衣軍人之一,是最年輕最沉不住氣的那個。
他嘴邊的血跡已經凝固發黑,胸骨完全粉碎,顯然是被人以極大的力道,硬生生給轟斃!
韓燁心裏頓時一沉,不祥的預感已經變成了現實,只怕那四名便衣軍人都沒能從這山谷裏活着走出去。
他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當他達到至陰之地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一片混亂。
荒草被剷平,樹木被折斷,橫七豎八的屍體要麼趴在草叢裏,要麼吊掛在折斷的樹木,死狀悽慘。
這些死者,除了便衣軍人以外,也有石老人的手下,顯然雙方經過了一番極其慘烈的戰鬥。
韓燁粗略的數了一下,四名便衣軍人全部陣亡,拜血教則是付出了八人的代價,甚至連那名給石老人推輪椅的青年也包括其,堪稱傷亡摻重。
除此以外,陰氣最爲濃郁的地方,還出現了一個大坑,應該是拜血教主的埋骨之地了。
估計是因爲被人發現了休養生息的地點,不得不忍痛放棄,匆匆離去,以防有後續軍方武者到來。
他小心的查看了一番地的屍體,確定這些屍體都死得透了,附近的確沒有危險潛伏,這才悄悄鬆了口氣,一直握緊的拳頭,也稍稍放鬆了不少。
既然拜血教主已經不在此地,韓燁此行的目的泡了湯,正想此離去。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還是應該查清楚這四名便衣軍人的身份,然後想辦法轉告一下南省軍方。
一來是讓這四人有個體面的葬禮。
更重要的是引起軍方對這至陰之地的注意,徹底將這個地點封死,免得今後拜血教主又悄悄的溜回來。
韓燁走到那名軍官的跟前,俯下身體,伸出手,正打算從他口袋掏出他的證件。
正在這時,屍體下的泥土陡然向外翻開,一把鋒利的匕首,帶着一蓬泥土從地底****而出,閃電般朝他的心臟猛插了進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簡直令人難以反應!
眼看那鋒利的匕首,要刺穿韓燁的心臟,正在這時,韓燁突然伸出五指,虛空一抓。
強大的神力,立刻從他的手洶涌而出,形成一個無形的鋼爪,死死的抓在了匕首鋒刃!
原本如閃電疾行的匕首,像被卡住了一樣,頓時停在了半空,再也無法寸進!
“給我……碎!!”
韓燁暴喝一聲,五指猛的緊縮。
“喀拉”一聲脆響,那把匕首在巨力之下,竟然瞬間凌空四分五裂,化爲齏粉。
那拜血教衆哪裏想得到韓燁如此的強橫,臉瞬間驚得變了顏色。
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之人,震驚歸震驚,身形卻毫不慌亂,一擊不,身體在空一扭,竟然整個人像毒蛇一樣,變換了方向,朝韓燁的懷撲了過去,想要以柔術將韓燁的脖子扭斷!
韓燁卻是不閃不避,任由對方撲來,在對方撲入懷,雙手纏住他脖子的一剎那,他怒吼一聲,雙臂往裏一抱,將對方死死抱住,然後雙臂猛的用力往裏面一夾!
“喀拉喀拉!”
骨頭碎裂的聲音,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對方身的骨頭,在他暴力的擠壓之下,竟然瞬間根根碎裂!
“啊!”
那拜血教衆慘嘶了一聲,口鮮血四溢,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脫身,乾脆咬緊了牙關,雙臂用力勒緊了韓燁的脖子。
“給我死!”
他狂吼了一聲,想要在韓燁壓碎他全身骨頭之前,將韓燁的喉嚨勒斷!
只是,韓燁的力量,他想象要大得太多。
他手臂剛剛發力,韓燁如同一隻暴怒的黑熊,雙臂再度用力一夾,將他的肋骨和脊椎給徹底碾壓粉碎!
那拜血教衆噴出一大口鮮血,臉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想不明白,爲啥喉嚨那麼柔軟,他還沒能勒斷,對方卻搶先一步,把他全身的骨頭給壓碎了。
接着,他的雙臂無力的垂下,腦袋也歪到一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韓燁跟這拜血教衆的搏殺雖然激烈,但時間其實非常的短暫。
地底控制韓燁雙腿的拜血教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個過程已經完結。
幹掉了一人,韓燁身體隨即往下一沉,雙腳灌入強大的神力,狠狠的往下一踩。
兩股狂暴的神力,如同打樁機一般,從他的雙腳****而出,向下猛轟過去。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神力注入地面,產生了強大的衝擊波,將鬆軟的泥土給掀了起來,足足有數米高!
地面出現了兩個交集在一起的碩大深坑!
泥土隱藏的兩名拜血教衆,也同泥土一起,被掀到了半空。
他們面色死灰,口鮮血不停的狂吐,
韓燁剛纔那狂暴的一擊,把他們的經脈轟得寸寸斷裂!
“砰”的一聲,他們飛半空,又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身體不停抽搐着,顯然已經是活不了了。
這時半空的泥土,“簌簌”的落下,落了他們一身,恰好將他們掩埋,如同兩個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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