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身處重圍之,卻是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
他的靈魂之火如今已經進化到了一境三階,踏入了武道宗師的行列,如果說對方也是宗師級別的武道強者,他或許還有一戰的意願。
可這些地痞流氓的戰鬥力,在武道評價系統裏,簡直連最低等級都排不!
幾隻螞蟻挑戰他這頭雄獅,這讓他又怎麼提得起興趣?
要他出手對付這些人,實在是有些降低了他的格調。
韓燁站在原地,無聊的打了個大大哈欠,好不容易等到衆人衝到跟前,一個個揮舞着鋼管鐵棍,狂吼怒嘯的朝他瘋狂砸下時,他這才勉強擡了擡腿,隨意橫掃了一下。
他真的只是隨意橫掃了一下而已。
可在他擡腿的一瞬間,庭院猛然颳起了暴烈的狂風,霎時間飛沙走石,落葉狂飛。
“轟!”
剛衝到他跟前的那幾名地痞,像是齊齊被巨錘轟了一樣,以來時更快的速度,往後倒飛了出去,手裏的鋼管鐵棍,更是直接飛了天空,好半天才“噹啷”落地。
不僅如此,由於這幾人倒飛得太過迅疾,其他地痞流氓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被這幾人狠狠撞了個正着,霎時間,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那些不幸被同伴撞到的人,一個個筋斷骨折,躺在地,不住的鮮血狂吐!
不過眨眼的功夫,庭院裏能站着的地痞流氓,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爲首的那齙牙青年直接張大了嘴,傻在了原地,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裏蹦出來了。
這還是人麼?
只是隨意擡了擡腿,把他手下一大半的兄弟給幹趴下了,這是正常人能幹出的事麼?
這未免也太彪悍,太殘暴了吧!
他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大大小小不知參與過多少次打鬥,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可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大的角色!
齙牙青年看了看滿地呻吟的傷殘,又看了看依然站着的幾個兄弟,只見他們一個個臉色刷白,滿臉驚懼,往日的兇悍和狠辣,早已經不知飛到哪個角落裏去了。
齙牙青年知道,他這次是踢到大鐵板了。
難怪對方把他們視若無睹,難怪對方見了這麼多地痞流氓,半點都不慌張。
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又有什麼好驚慌的?
虧他剛纔還以爲這年輕人是傻缺,搞半天,原來真正傻缺的人是自己!
這種強者都敢招惹,那不是傻缺又是什麼?
齙牙青年心裏正懊悔至極的時候,對面那清秀的小道士,一雙大眼睛卻是“刷”的一下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着韓燁,滿眼盡是興奮和崇拜之色。
韓燁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裝作沒有看到,徑直對那齙牙青年道“現在,我們兩之間的賬,是不是該清一下了?”
齙牙青年臉色一白,道“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高人,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韓燁不爲所動“還有呢?”
“我向您磕頭,我向您賠罪。”
“還有呢?”
齙牙青年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知道光靠說兩句好聽的話,是沒法脫身了。
在外頭混了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他也算是個狠角色,稍稍猶豫了一下,揮起鋼管朝自己的左掌狠狠砸了下去。
“砰!”鋼管砸了他的左手背,骨頭碎裂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他低低的痛哼了一聲,把鋼管扔到地,捧起自己的左手,疼得滿頭大汗,身體不停的打顫。
“雖然沒什麼眼力勁,不過總算還有幾分狠勁。行了,你們走吧。”韓燁揮了揮手,隨口說了一句。
齙牙青年如蒙大赦,急急溜出了小道觀。
而他手下那些沒有受傷的小弟,則是扛的扛,背的背,把那些受傷的同伴都給帶了出去。
等到那些地痞流氓都走空了,神情緊張的三名道人,這才鬆了口氣,一直繃緊的面色,也都放鬆了下來。
年過七十的那位老道,在小道士和年道士的攙扶下,微微顫顫的走了過來,衝韓燁行了一禮道“這位小善人,剛纔真是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師徒三人,現在必定被趕了出去,從此無家可歸,露宿街頭,而這座千年道觀,也將毀於一旦,化爲瓦礫了。”
韓燁連忙回了一禮道“道長客氣了,我這是應該的。那些地痞流氓,竟然在這神聖之地耍潑撒野,甚至還想拆毀這座千年古蹟,任誰都無法接受。對了,我還不知道三位道長的道號。”
那白胖年道士連忙向韓燁行了一禮,清秀的小道士則是睜着一雙大眼睛,一個勁的對韓燁進行打量。
“原來是玄清道長、明清道長和明月道長。”韓燁朝三人一一施禮,接着問道,“我路過這真人觀時,發現真人觀似乎很有古風,氣象與一般道觀不同,不知到底有什麼來歷?”
玄清道長點了點頭道“小善人真是好眼力。這座真人觀建造於南宋時期,距今已有千餘年的歷史。真人觀的開創者——重華真人,道法精深,神通廣大,據說能夠呼風喚雨,移山倒海,如同仙人。重華仙人曾在此地修行數百年,忽然有一天飄然而去,從此杳無蹤跡,不知所蹤。
不過,他所留下的赫赫威名,以及許多修行的感悟,還是讓真人觀的香火繁盛了數百年。
只是由於時間的推移,王朝的更替,重華真人所留下的修行感悟,漸漸的遺失,真人觀也逐漸的衰敗,到如今只剩下我們師徒三人了。”
說到這,玄清道長長長的嘆了口氣,指了指四周道“這真人觀在最爲繁盛的時期,曾經佔地百畝,規模宏大、金碧輝煌、牌樓、山門、靈宮殿、玉皇殿等等一應俱全,可是到了如今,卻只剩下這四合院和後面那座小小的三清殿了,這樣都還不知道能否保全得住。”
韓燁安慰道“強拆的那些地痞流氓,已經被我打跑,估計有段時間不敢再來了。如果他們真的再敢來的話,道長給我打電話成。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再也不敢打真人觀的主意。”
玄清道長卻是搖了搖頭道“他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問題的根源與他們無關。雖然這真人觀已經在此延續了千年香火,但這塊地曾經被政府收回,如今政府將這塊地賣給了地產商開發房地產,雖然我們極力反對,不願放棄這份師門祖業,但由於並沒有任何自主權,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說到這,老道長又重重的嘆了口氣,顯得更加蒼老了幾分。
韓燁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許多隻草泥馬在撒着歡的奔騰了。
搞了半天,原來那羣地痞流氓是拆遷有理,這三個道士纔是老賴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真人觀可是千年古蹟,而且千年傳承至今未斷,這麼寶貴的化遺產,居然被政府官員賣給地產商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這麼昏庸混賬!
韓燁心裏罵罵咧咧了一番,開始琢磨着怎樣才能把這真人觀給完整保留下來。
雖然他還沒仔細查探,但這真人觀裏的天地靈氣的確是濃郁精純,道觀外強了不止十倍!
如果能在這裏修煉,那絕對是事半功倍,進展神速!
於是,韓燁問了一句“這真人觀的地皮,到底賣給了哪一家地產商?”
“好像是叫……叫……”玄清老道長大概是年紀太大,記憶力也不怎麼靈光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地產商的名字來。
這時,那叫沈明月的清秀小道士,及時的插了一句嘴“興輝地產。”
“沒錯,沒錯,是興輝地產,那公司老總好像叫孟興輝。”玄清老道長連連點頭,慈愛的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還是明月的記性好。”
“興輝地產?”韓燁一聽這名字,眉頭皺了起來。
他心裏其實是想把真人觀這塊地皮,給買下來的。
雖然南陵的地皮很貴,但以他目前的財力,應該差不多能夠辦得到。
如果換一家地產商,他想想辦法,託人找找關係,或許還真有可能從對方手,把真人觀的地皮給買下來。
可這興輝地產的老總孟興輝,跟他可是向有仇隙,他不僅夥同室友張振,揍了孟興輝的寶貝兒子,還接連數次壞了孟興輝的好事。
要想從孟興輝手裏買地皮,那不是一般的有難度!
韓燁翻來覆去的思量了良久,也沒想出買地皮的法子來。
他同玄清道長又聊了一會,好好了解了一番真人觀的輝煌歷史,以及三位道長的身世背景,離開了真人觀,一邊思量着保留道觀的辦法,一邊開車返回風水公司。
玄清道長則是攜兩名徒弟,千恩萬謝的把韓燁送出了大門。
而那叫沈明月小道士,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更是一臉期盼的,希望韓燁能夠抽空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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