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的鐵拳和拜血教主的血海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
猛烈撞擊所產生的氣浪,急速擴散開去,將撞擊點附近十米範圍的浮土都給吹得乾乾淨淨。
遮天的血海消失了,露出了韓燁和拜血教主僵持的身影。
在半空靜止了半秒,一口鮮血從韓燁口****而出,他如同一顆隕石,從半空墜落了下來,重重的跌落地面,“轟”的一聲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半個身體都陷進了地面。
他破除了拜血教主的血烈殺,擊散了頭頂的那片死亡血海,只可惜已經是強弩之末,終究無法逃出生天,又被巨大的撞擊力,給撞回了原地。
血烈殺畢竟是拜血教主最強殺招,是一位三階先天宗師畢生功力的凝結,而他不過是個修行才半年的三階宗師。
雙方力量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他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個跡。
韓燁躺在地,只覺得自己連擡起手臂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似的,沒有哪一處是不疼的。
不斷有鮮血,從他的口鼻流出。
即使他的身體經過了誇蛾密的改造,即使他擁有鋼鐵之軀,也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攻擊。
他身體骨骼多處粉碎和開裂,肌肉被撕裂,血管也爆開,五臟六腑都遭到重擊,經脈也受損嚴重。
一句話概括的話,那是他基本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完了,完了!韓燁這下子真的完了!”
老神棍坐在韓燁的汽車裏,看到韓燁在戰鬥落敗,不由得愁容滿面,暗暗叫苦。
剛纔,他從韓燁那裏接過車鑰匙之後,並沒有徑直開車離去,而是將車停在了距離戰場較遠的位置,遠遠的旁觀着這場慘烈的戰鬥。
他打心眼裏希望韓燁能夠在這場激鬥獲勝,只是他也知道拜血教主實力要遠強於韓燁,打贏拜血教主簡直是個妄想,算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所以,他纔會將車停在這裏,萬一韓燁脫身時受了傷,他說不定可以前去接應,然後帶着韓燁一起跑路。
可是現在,他的願望已經落空。
韓燁雖然抵禦住了拜血教主的血烈殺,卻已經精疲力竭,沒能逃離出來。
老神棍纔剛剛逃離拜血教主的魔掌,自然知道拜血教主的手段有多殘酷,落到對方手裏會有怎樣悽慘的下場。
他下意識的想開着車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以免被拜血教主給追。
他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還年老體衰,身負重傷,算他現在衝前去,也絲毫不能給韓燁任何幫助,只會白白搭自己一條性命。
可轉念一想,韓燁爲了救他,不惜冒着巨大的風險,隻身前來赴約,如果他這麼丟下韓燁跑了,未免太不仗義,這一輩子只怕都良心不安。
於是,他強忍着對拜血教主的恐懼,開始琢磨着怎樣營救韓燁來。
在老神棍苦苦思量的時候,拜血教主已經從半空落到地面。
他緩步走向韓燁口讚賞道“韓燁,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的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你的實力不過是區區宗師,卻在我施展出全部實力的情況下,支撐如此之久,甚至逼我不得不施展出了最強的殺招,這纔將你拿下。
這麼多年來,在我遭遇的無數對手,像你這樣的天才,還是頭一個。
你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宗師境界,算是新晉的先天宗師,只怕都難以做到你今天所做的這些。
我很慶幸,慶幸在你弱小之時,把你給解決,如果你也進入了先天宗師的境界,那我只怕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說到這,他已經走到了韓燁身前,揹着雙手,微微低下頭,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審視着落敗的對手,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主動將你修行的功法告訴我,我賞你一個痛快;要麼你在我的折磨之下,將我想要的功法,告訴於我,然後被我折磨致死。
看在你我打過幾次交道的份,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如果選擇後者,你一定會後悔的。
老神棍也曾稍稍嘗試過我的手段,只是由於時間和你的因素,他只是淺嘗即止,所以才勉強挺了過來。
可是你卻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品嚐,請相信,那絕對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現在,你想選擇哪一種?”
“選那一種?”韓燁硬撐着笑了笑,“我選擇讓你去死,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拜血教主臉色頓時一沉“你都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死鴨子嘴硬,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看來我得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選擇。”
拜血教主這一招,可以說是陰狠至極。
因爲,不論是習武還是修真,丹田都是最重要的一個部位,是真氣的存放之所。
一旦丹田受創,輕則修爲盡失,成爲廢人,重則當場斃命。
拜血教主想要廢了韓燁一身修爲,讓韓燁再也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只能任他揉捏。
以他的殘酷手段,他不怕韓燁不吐露修煉的法門。
拜血教主的確是一腿準確命了韓燁的丹田。
韓燁低沉的哼了一聲了,臉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是,拜血教主卻感到了不對勁。
韓燁並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真氣立刻潰散,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相反的是,當他的腳尖轟擊韓燁丹田時,有一股相當雄渾的力道,從韓燁體內涌了出來,差點將他的腳給彈開。
那是韓燁體內的力量,對入侵的勁力本能的進行防禦和反擊。
“這是怎麼回事?算再厲害的強者,丹田捱了我這麼重的一腳,應該立刻功力盡喪,變得虛弱不堪纔對,怎麼這小子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拜血教主滿心疑惑。
他哪裏知道,韓燁修行的是古神術,與現在的修行法門完全不同。
韓燁真正的力量源泉在識海,而不是丹田。
他這一腳或許會在一定程度加重韓燁的傷勢,卻不可能廢掉韓燁的修爲。
在拜血教主想要用真氣,好好檢查一番韓燁的身體時,一陣汽車巨大的轟鳴聲忽然響了起來,並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迅速的接近。
他轉頭一看,只見一輛法拉利正開足了馬力,如同發瘋了一般,風馳電掣般朝他猛撞了過來。
而開車的人,正是先前被韓燁救走的老神棍!
拜血教主臉露出了一絲冷笑。
被一輛速度如此迅疾的跑車撞,普通人或許會被立刻撞飛,當場死亡。
但對於他這樣一位先天宗師來說,又怎麼可能構成威脅?
“真是不知死活!”他冷冷的拋出一句,這樣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
等到法拉利衝了跟前,甚至能夠看清駕駛座,老神棍那張緊張得有些發白的臉孔時,拜血教主猛的伸出拳頭,一拳砸在了車頭。
“轟!”
法拉利的車頭像被一柄巨錘給擊了似的,立刻凹陷了去了一大片。
在強大的慣性和轟擊力的作用下,整輛車竟然翻了起來,凌空翻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跟頭,越過拜血教主的頭頂,然後向前翻滾了出去,一直翻出數十米遠,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等到停下的時候,這輛法拉利損毀得非常嚴重,幾乎都快散了架,碎裂的外殼和零件散落得到處都是。
要不是有氣囊保護,老神棍只怕當場四分五裂了。
即便如此,他也頭破血流,生死不明。
韓燁看着遠處倒在血泊之的老神棍,又看了看滿臉冷漠和蔑視的拜血教主,雙眼血紅,目眥欲裂!
他竭盡全力,希望能夠挽救老神棍的性命,沒想到最後卻是老神棍爲了營救自己,而被拜血教主所殺!
這叫他如何不愧疚,不憤怒!
前所未有的狂怒和殺機,如同驚天巨浪般從他的心底涌出,竟然令身負重傷他,緩緩的站立了起來。
他死死的瞪着拜血教主,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他恨不得一拳將拜血教主轟殺,恨不得將拜血教主碎屍萬段!
但殘酷的現實卻是,他只是三階宗師,跟拜血教主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
更何況,他還身負重傷,幾乎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以他目前的狀態,連一個普通人都只怕難以打贏,更何況是像拜血教主這樣的強者!
韓燁從未像今天這樣,想要戰勝對手;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求更爲強大的力量!
如果能讓他戰勝拜血教主,他甚至願意用一切去交換!
在這時,一個無盡威嚴的聲音,衝破了靈魂之火的禁錮,如同洪鐘一般,在他的識海之不停的迴響起來
“你渴求更爲強大的力量?你想要擊殺對方?我能夠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只要你能夠將我從這靈魂之火釋放。
我將賜予你最強大的力量,我將賜予你足以擊殺他的古神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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