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康裕沒好氣的道:“你以爲這三更半夜的我想起牀?可都這麼半天了,也沒看到李嬸把旺財給安撫下去,不知道她到底是幹什麼喫的,我要不親自去一趟,說不定今晚上都不用睡覺覺了。”
說完,他披上衣服,就朝狗屋走去。
狗屋距離主臥室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越是走近,鄭康裕就發現旺財的叫聲越是劇烈,簡直跟發了狂一樣,這讓鄭康裕在心煩之餘,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當鄭康裕到達狗屋的時候,傭人李嬸已經提前到了,看上去似乎也是來得非常的倉促,衣服都沒穿得十分整齊。
她正盡力的安撫旺財,可似乎效果不大。
“李嬸,怎麼回事?怎麼旺財叫個不停?”鄭康裕很是不滿的問道,半夜被狗吵醒,更是加重了他的脾氣。
“我也不知道。”李嬸一臉慌亂的回答道,“鄭……鄭總,旺財的情況好像不太好,您不妨親自看看。”
鄭康裕聽李嬸這麼一說,趕緊將視線轉向旺財,入目的情景着實讓他吃了一驚。
向來溫順可愛的旺財,此時跟得了狂犬病一般,雙目通紅,激烈的咆哮,嘴裏不停的流着涎水。
由於白天表現不佳,它原本是被鏈子鎖住的。
而這時,它卻是想要掙脫這桎梏,瘋狂的掙扎着,甚至連項圈都深深的嵌入到了它的肉裏都沒有什麼感覺。
鄭康裕不由得暗暗心驚,他養了旺財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他不禁開始懷疑,旺財是不是不小心傳染上了狂犬病毒,得了狂犬病。
否則,向來乖巧懂事的旺財,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你這些天帶它出去散步的時候,有沒有被其他什麼動物咬過或是抓傷過?比如野貓野狗或是蛇之類的?”他目光嚴厲的看着傭人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李嬸察覺到了老闆的怒火,連忙否認,“這些天我一直把旺財照顧得很好,而且旺財性格溫順,出去溜達到時候也沒有跟其他貓狗起衝突,不可能受傷的。
我晚上給旺財洗澡的時候都檢查過,旺財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更何況,旺財以前就注射過疫苗的,應該不會得狂犬病吧?
事實上,就在昨天上午的時候,旺財表現得都挺乖巧的,不知爲什麼您回來之後就跟變了個樣似的,管都管不住了。”
“那還變成我的原因了?”鄭康裕冷冷的道。
李嬸頓時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分辯道:“不是……鄭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他打算等天亮了,讓老婆和李嬸帶着旺財去寵物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希望旺財真的得了狂犬病,那意味着旺財無藥可救了,在聽說旺財打過狂犬疫苗之後,他個人也覺得旺財得狂犬病的機會應該不是很大。
可如果不是狂犬病的話,那又是什麼原因讓旺財變得這麼瘋狂?
要想搞清楚原因,大概只有等明天看過獸醫之後才知道了。
然而,令鄭康裕大爲意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他還在睡夢中沒醒,李嬸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把臥室門敲得“咚咚”只響。
“鄭先生!鄭先生!不好了!旺財沒氣了!”
“旺財沒氣了?”
一聽這話,鄭康裕和他老婆都吃了一驚。
兩人一趕緊從牀上翻身起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穿着睡衣就匆匆的跟着李嬸來到了狗屋前。
昨晚還精力充沛,瘋狂叫喚的的旺財,如今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兩眼緊閉,尾巴無力的垂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
“怎麼會這樣?旺財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死了?”鄭康裕老婆養旺財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深,忍不住眼圈兒就紅了,嘴裏喃喃的問道。
鄭康裕看着旺財冰冷的屍體,也不由得頭緊皺,很有些煩躁。
雖說他心腸剛硬,但畢竟旺財養了那麼多年,還是有些感情了。
現在旺財突然暴斃,令他多多少少有些傷感。
更讓他在意的是,他剛剛把黃金大印給帶回家,結果家裏就出了這檔子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吉兆。
鄭康裕不由自主的聯想起,當初拿到黃金大印的時候,韓燁所做過的警告。
這讓他的心頭更是平添了幾分陰影。
“難道說……那姓韓的說的都是真的?這黃金大印並非什麼吉祥之物?”
鄭康裕腦海裏不由得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轉瞬間,他就將這個念頭給否定,認爲韓燁不過是在危言聳聽,實際上不過是想讓他乖乖把黃金大印給送還回去而已。
他自然不會讓對方逞心如意,這黃金大印可是花了他大價錢,好不容易纔弄到手的,怎麼可能拱手讓出。
更何況,旺財的死可能只是個巧合,如果僅僅因爲一次巧合就疑神疑鬼,那未免膽子也太小了一點。
他鄭康裕可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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