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金毛跟前,狠狠的踹了他兩腳,然後衝金毛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叫你非禮老孃,叫你對老孃動手動腳,現在知道厲害吧?活該!”
金毛剛剛從昏迷醒轉過來,結果廖晴這兩腳恰好踹在他的鼻樑,而且又重又狠,他只覺得一陣劇痛,兩眼一黑,頓是又再度昏迷了過去。
踹完了金毛,出盡了心頭的惡氣,廖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轉頭質問韓燁:“喂,剛纔那家傢伙,你怎麼讓他跑了?人以類聚,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他。”
“廖晴!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你是怎麼說話的?”廖研究員看不慣女兒如此無禮,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一句,“韓先生是我的同事,你應該對韓先生表示尊敬纔對,更何況剛纔要不是韓先生出手相助,你現在會是跟什麼下場,你不知道?還不趕緊向韓先生道謝1”
“我當然感激他救了我啊。”廖晴聳了聳肩,“只不過覺得他不該讓那混混跑了。”
“抱歉,韓先生,我女兒口無遮攔,你別放在心。”廖研究員向韓燁道了歉,然後板起臉,正想好好再教育一下女兒,韓燁卻已經開口問廖晴:“剛纔那傢伙有沒有非禮你?”
廖晴回答道:“沒有。”
韓燁再問:“有沒有打你?”
廖晴答道:“也沒有。”
“既然他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放他一馬也沒什麼大不了,何必趕盡殺絕?”
“是心理不爽。”廖晴說話很是直接,“只要他剛站在了那裏,我覺得他參與了,該受懲罰。”
韓燁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去把他給逮回來好了。”
廖晴倒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不足:“我打不過他,如果打得過的話,也用不着喊你動手,我自己去了。”
“那不行了?既然你打不過,我又懶得動手,那放他走不是很自然的麼?你要是覺得你行,你,別總指望別人幫你,沒人欠你的。”
廖晴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你說得對。”
這倒是讓韓燁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爲廖晴是哪種蠻不講理的類型,沒想到廖晴倒是非常爽快的認了錯。
廖研究員原本擔憂自己女兒的行爲,會讓韓燁覺得不高興。
現在看韓燁似乎並沒不悅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韓先生,這次可真是謝謝你幫忙了。”他走到韓燁跟前,很是真誠的感謝道,“如果今天沒有你在場的話,這局面只怕我還有些難以應付。”
韓燁謙虛道:“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我不在,廖研究員也有辦法解決這個小麻煩,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廖研究員苦笑了一下道:“要是遇到那些老油條,我倒是不怎麼害怕,無非是講講條件,背景,扯扯皮,最後掏錢了事,可這些人太年輕,血氣方剛,有些時候我那一套不見得能起作用,真有可能陰溝裏翻船也說不定。”
韓燁笑道:“也有可能不會發生,不是麼?凡事皆有可能。”
“你們兩個別再沒完沒了的客套了,有什麼要說的,路再說吧,我們該走了,再不走,警察來了,剛纔逃出去的那混混說不定會報警,這裏躺了一地的傷員,你們也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吧?”
廖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韓燁和廖研究員,“再說我這倆躺地的同學,也要送醫院檢查一下。”
廖研究員老臉一紅,乾咳了一聲,語帶歉意的對韓燁說道:“小女管教不嚴,還真是讓韓先生見笑了。”
韓燁笑了笑,沒說什麼。
其實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剛纔廖晴踹金毛泄憤的時候,即使在父親面前也是一口一個老孃,作風可真叫一個奔放。
要是他堂妹小蕊,敢在嬸嬸面前這麼說話,估計屁股早給打了花。
一想到這,韓燁突然有些想念小蕊了,雖然小傢伙機靈古怪,各種淘氣,各種闖禍,但總是讓人憐愛。
搖了搖頭,將這不合時宜的情緒暫時從腦海排除,韓燁扶起一名被打傷的學生,往小巷外走去。
安安看了韓燁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地的另一名受傷學生,然後有樣學樣的一伸手,把那傷員給扛在了肩,妥妥的女漢子形象,跟她那軟萌的外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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