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透過嫋嫋煙霧,看着韋婷有些朦朧的美麗側臉,想了想,然後問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覺得怪。”
“什麼事?”韋婷頭也不回的隨口反問了一句。
“你爲什麼一定要得到這副唐伯虎的畫?”韓燁說道,“雖然那副畫價格不菲,算是難得的珍品,但是對你來說,卻算不得品
你手古玩珍品衆多,不論價值還是珍貴程度,遠超那副畫的都有不少,爲什麼非要對這幅畫志在必得?”
“我不是說過了麼?一位重要的客戶,指明瞭非唐伯虎的畫不要,市面唐伯虎的畫很多,但是真跡極少,流通到市面的那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當然要志在必得,哪能隨便放棄。”
韓燁道:“隨便放棄當然是不行,不過那個客戶值得你得罪顧?要知道,這次算丹藥起效,救了顧夫人的命,以你剛纔的表現,顧也不會感激你。”
韋婷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麼過,但被逼到了那份不得不做。”
“但願你的那位客戶真值得你這麼做,其實我原本覺得,拿不到那副《江亭談古圖》也沒什麼關係,大不了,今後再想辦法投其所好,給那位客戶弄點好東西。
反正只要他還想繼續夠買古玩,你多的是機會,不怕他跑了。”
“沒那麼容易。”韋婷搖了搖頭。
韓燁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估計這其只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位客戶對韋婷而言,只怕不是一般的重要,纔會讓韋婷這麼的心和拼命。
否則以韋婷的身份和財力,完全用不着這麼費勁的門求着顧轉讓那副畫。
韓燁有些好,韋婷嘴裏的重要客戶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哪裏重要。
不過轉念一想,那估計屬於韋婷的核心機密,算他跟韋婷的關係再好,韋婷估計也是不會向自己吐露,所以也打消了詢問的念頭,轉而跟韋婷討論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其實我一直在想有關丹藥被騙的事件。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只是一件小事,最多是有人看你不順眼,想要整你一把。但是那個叫磊子的人被滅口,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想象那麼簡單。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不過,全珍公司也很有嫌疑,既然你說有高人插手這件事,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得動的,全珍公司有這樣的實力。”
“我的猜測跟你差不多。”韓燁說道,“對方手腳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又有高人助陣,真要追查起來,可能較喫力。”
韋婷看着他問:“連你也沒辦法麼?”
“我又不是神仙,怎可能無所不能?”韓燁聳聳肩。
韋婷輕笑了一聲:“你師父不是號稱半仙麼?你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韓燁苦笑道:“那是他用來招搖撞騙的名號,認真輸了。”
韋婷笑道:“像你這樣說師父的可不多,你還真不怎麼尊師重道。”
韓燁一臉的不以爲然:“我們師徒之間沒那麼多規矩,較隨便。”
“看出來了。”韋婷笑着說,同時發動汽車返回集古軒。
顧這裏她能做的已經全部做完,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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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坐在沙發,看着茶几擺放着的幾顆丹藥,沉默不語。
唐躍和那位鑑定師已經被他給送走了。
他今天下午原本的計劃,是將《江亭談古圖》交給唐躍拍賣的,可是韋婷突然出現,用這幾顆丹藥讓他改變了主意,把交畫的時間往後推了幾天。
這幾顆丹藥黑乎乎的看去並不怎麼起眼,藥味非常的濃郁,不過讓人聞着倒也不怎麼討厭。
要說這幾顆丹藥能讓他那身患絕症的妻子恢復健康,顧是不怎麼相信的。
特別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更是覺得剛纔有些衝動,不該被韋婷那麼輕易的說服。
只是丹藥已經收下,交畫時間也已經推後,再後悔也沒有用,更重要的是,即使明知希望渺茫,他也想去碰碰運氣。
顧想了又想,最終輕輕嘆了口氣,還是把這些丹藥裝入了袋子,隨身攜帶着,然後出門前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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