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婷一聽,頓時暗暗鬆了口氣,笑着對顧說道:“顧老師在玩圈裏可是成名多年了,以顧老師的眼力,怎麼可能打眼?”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江亭談古圖》小心收了起來,然後打電話給銀行,要銀行把錢轉到顧的賬號。
交易完成,韋婷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跟顧閒聊了一會家常,同時詢問了一下顧妻子的病情進展。
一說到這個話題,顧笑逐顏開的回答道:“我妻子的病情和一個禮拜前相,又有了很大的好轉,原本她的淋巴瘤已經發展到了晚期,但是根據她今天午的檢查結果來看,已經康復到了早期階段。
如果按照這種進展繼續服用藥物的話,那估計最多一個禮拜,我妻子的淋巴瘤應該能夠徹底治癒了。”
韋婷笑着道:“那真是恭喜顧老師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您可以得償所願,順利接您夫人出院了。”
顧笑道:“那也是託你的福,也託韓先生和趙大師的福。如果沒有三位幫忙的話,那我夫人的病情會進展到什麼地步,那還真是不敢想象。”
韋婷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收斂了笑容,正色說道:“顧老師,我在這裏要向您道個歉,當初我爲了說服您採用韓燁師父煉製的靈丹,對您和夫人有些不敬,還請您千萬見諒。”
顧不在意的擺擺手道:“那怎麼能怪你?是我當時有了先入爲主的偏見,太過固執而已。
事實,如果沒有你那麼的堅持和強硬,我現在只怕已經鑄成了大錯,成爲斷送我妻子治癒希望的兇手,這麼說來,我應該感謝韋小姐你纔對。”
韋婷連忙謙遜道:“哪裏,哪裏,顧老師這麼說,那我可慚愧了。”
雙方都互相自責了一會,然後相視一笑,以前產生的那些芥蒂,這一次終於徹底化解。
其實,韋婷和顧沒有沒有根本性的利益衝突,甚至還有很多利益互補之處,能夠和好如初是兩人最佳的選擇,現在互相給了對方一個臺階,哪裏還有不下的道理?
兩人其樂融融的又聊了會天,講了些無關痛癢的業內趣聞,韓燁偶爾也會搭一下話,安安則是一句話不說,緊閉着小嘴,站在韓燁的身後,
顧禮貌性的跟她搭了兩句話,見她不怎麼迴應,也算了。
衆人正聊到後半段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又響了。
開門一看,竟然是競爭對手春秋拍賣行的老總唐躍。
韋婷不由得有些意外,臉卻是神色不變,笑問了一句:“這麼巧,唐總您也來了。”
唐躍也怔了怔,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跟韋婷相遇。
不過他隨即反應過來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韋小姐今天來是……”
“哦,我是來拿《江亭談古圖》的。”韋婷解釋道。
“咦?你們不是早達成協議了麼?怎麼直到今天才完成交易?”唐躍看似有些驚訝的問,內心卻是很有點不舒服。
他雖然看去溫爾雅,善解人意,但實際不論在工作還是感情,有着強烈好勝心,肯拼肯打,從願不落人後。
可是,這次在和韋婷競爭《江亭談古圖》,明明他幾次佔據了風,眼看要把《江亭談古圖》給拿到手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到了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
這叫他又怎麼能夠甘心?
好在顧爲了補償他,最終表示願意將另外一件收藏多年的珍品的拍賣權給他。
否則的話,他是想盡辦法,也要繼續和韋婷競爭到底了。
“途出了點波折,所以才一直拖到今天。”韋婷也不隱瞞,反正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不定唐躍都已經聽到風聲,知道原因了。
唐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笑道:“說來也巧,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找顧老師討畫來的。”
“討畫?”韋婷有些不明白,顧走過來解釋道,
“唐總曾請求我把《江亭談古圖》交由春秋拍賣行拍賣,我曾三次答應,又三次爽約,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從我的收藏選了一件,交給唐總,也算是兌現了我的諾言,不至於成爲言而無信的小人。”
唐躍連忙道:“顧老師言出必行,實在是有君子之風,怎麼會是小人?實在是言重了。”
“如果我言出不行,那不成小人了麼?”顧哈哈一笑,接着說道,“不過你們兩位都在今天來找我要畫,那還真是有些巧了。”
韋婷知趣的道,“既然顧老師和唐總有事要辦,那我不打攪兩位了。”
說完作勢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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