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問起,他當時爲什麼會在現場,又是怎麼昏迷的,他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他因爲泡錯了妞被人找上門來,東北虎出現時又由於太過慌亂,而摔了一跤把自己給摔暈了過去?
這要是真的抖出來,那他可就真的成爲全城的笑料,一世英名付諸東流了。
三人正在屋裏熱烈的進行着討論,突然聽到有人敲了敲門,緊接着一個乾淨利落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進來:“請問,韓燁和張振兩位同學在不在?”
由於平時出現在男生宿舍的女孩很少,也由於這個女聲非常的動聽,三人忍不住一齊轉過頭,順着聲音瞧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穿着得體、容貌極爲靚麗的白領麗人,正帶着非常職業、卻也非常打動人的微笑,站在門口。
“哇哦!美女啊!真是大美女啊!”張振很是誇張的發出一聲讚歎,雙眼閃亮。
他趕緊用手梳理了一下頭髮,正準備向那麗人迎過去,可不知是不是昨晚傷勢沒有痊癒的緣故,突然頭一暈,腳一軟,就往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在韓燁就站在他身邊,一看他情形不對,趕緊伸手扶住,這才讓他沒有摔倒在地。
韓燁同周偉程一起把張振扶到牀上休息,這纔對門口的麗人說道:“我是韓燁,牀上休息的是我同學張振,請問你是誰?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是中南衛視的記者葉瞳。”葉瞳連忙伸出手來。
韓燁伸手同她握了握,雖然時間很短暫,卻覺得葉瞳的纖手非常的溫暖軟滑,令人不願意抽出。
如果換了張振,只怕握着葉瞳的小手就不願意抽出來了,不過韓燁還算謹守禮儀,輕輕一握之後就將手抽了回去,沒有乘機揩油。
葉瞳打量了他兩眼眼,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兩位昨晚遭遇了東北虎的襲擊,併成功從東北虎的口中逃生,所以想過來採訪一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
韓燁一聽葉瞳是記者,立刻就想關門逐客。
不過,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他真的這樣做,只會更加惹人起疑。
於是他只好拿張振來當擋箭牌:“我同學身體有些不適,只怕暫時沒有辦法接受採……”
他話還沒說完,張振就靠着牀,有些虛弱的嚷嚷道:“沒事,沒事,我很好,完全可以接受採訪。不知道葉記者有什麼想知道的?”
韓燁頓時滿頭都是黑線,對張振這種拖兄弟後腿的行爲大爲痛恨,卻又沒有什麼可補救的辦法,只能怪自己不夠機靈,居然找了個這麼不靠譜的擋箭牌了。
葉瞳卻是相當的高興,連忙說道:“那真是謝謝張同學的配合了。是這樣的,昨天夜裏,你們遭遇了東北虎的襲擊,我想問問兩位同學,你們是怎樣逃生的?”
張振雖然很想在這位美女記者面前吹噓一下,隱瞞自己的醜事,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但考慮到韓燁和周偉程這兩個知情人就站在他的身邊,實在是不好當着兩人的面胡說八道,只好老老實實的指了指韓燁,說是韓燁把他給救出來的。
她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韓燁身上,開始向韓燁仔細詢問營救張振的細節。
韓燁於是把先前告訴張振的那番話,又拿出來向葉瞳講述了一遍。
葉瞳一邊聽着一邊仔細推敲,不時還向韓燁詢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張振雖然有些花癡,可一點都不傻。他從葉瞳的提問中,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來。
這位美女記者似乎對他們如何的死裏逃生並不感興趣,而是更想挖出一些別的東西。
於是,他破天荒的打斷了美女的詢問,直接了當的問道:“葉記者,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請直說,不要繞圈子,否則的話,我們可能不太願意回答你的問題了。”
“沒錯,我也覺得葉記者的問題太過奇怪了,像是在質疑我的誠信和能力似的,我不想再回答有關的問題。”韓燁抓住機會趕緊拒絕,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葉瞳一雙美目仔細掃視了兩人幾眼,評估着兩人的態度,大概覺得如果不挑明目的,這個採訪只怕是真的無法繼續進行下去,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實話實說。有關東北虎被人空手擊殺的報道,是我做的。
我到這裏來,就是想知道,昨晚到底是誰擊殺了那頭東北虎。”
張振一聽自己最反感的報道,居然這眼前這位美女的大作,對葉瞳的好感度不由得降低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有些衝了起來:“說實話,我不知道誰擊殺了那頭老虎,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沒有人能夠空手擊殺那頭東北虎!絕對不可能!”
韓燁也連忙點頭附和:“沒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偉程有些奇怪的看了韓燁一眼:老大向來堅毅果斷,怎麼今天突然變成張振的應聲蟲了?
葉瞳卻是不知道這些,加重了語氣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昨晚是跟着警方的搜索隊,第一時間到達的現場,親眼看到警方的鑑定人員仔細勘探了現場,親耳聽到他向上報告說東北虎是被一個人空手擊殺的。雖然非常不可思議,但這的確是事實。”
張振聽到這個結論,簡直就像是有一包炸藥在耳邊炸開,無比徹底的掀翻了他原來所固有的觀念,令他呆愣在牀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真……真有人空手擊殺了東北虎?”
“沒錯。”葉瞳點十分肯定的了點頭,然後美目一轉,緊緊盯着韓燁,微笑着問道:“根據我所得到信息,以及很多人的描述,你是所有人中,最後一個神智清醒的離開現場的人。請問,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