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哪一方勢力,又是爲了什麼原因要打擊她,她卻一時間難以確定。
“你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跟誰有了利益衝突,所以要整你一把。”這時,韓燁隨口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韋婷沒有回答,而是看着他反問道。
韓燁想了想道:“我對你的情況瞭解的不多,所以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答案,不過我隱隱覺得,可能跟你這次沒做成的生意有些關係。
你前面生意剛黃,後面立馬就有人跑過來要債。
兩件事銜接得這麼順暢,發生的這麼緊湊,很難讓人不懷疑有人從中搞鬼。說不定連你交易失敗,都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韓燁這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一下提醒了韋婷。
她美目中精光一閃,說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開始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所以要來整我,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更像是競爭對手所爲了。
對了,韓先生,我想請你幫我個忙,麻煩你趕緊幫我檢查一下,我那兩件被鑑定爲仿品的青花瓷和黃金大印,看看這兩個對象到底是真品還是假貨。”
“我們剛纔不就是要去鑑定的麼?”韓燁笑說了一句,然後指了指眼鏡男和其他平豐公司的打手問,“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都是些炮灰,扣在手上也沒什麼用處,總不能由我養着他們,放回去算是給平豐公司一個面子。畢竟,我還是要跟他們好好談談的。”說道這,她轉頭朝手下保鏢吩咐道,“叫幾輛救護車,把他們都扔到醫院去。”
兩名保鏢接到了命令,不敢怠慢,立刻飛身去辦。
韋婷接着又叫了兩名心腹保鏢跟她一起從地下保險庫裏,把幾件懷疑是贗品的古董都給取了出來,送到韓燁跟前鑑定。
韓燁將元青花瓷瓶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了一番,覺得這個對象做得實在是相當的精緻,古香古色,很有韻味,從表面上看不像是一件贗品。
當然,他也知道有些贗品製作得簡直跟的真的沒什麼兩樣,就算是資深的行內專家都不見得能夠分辨出真僞,不能光從表面來確定。
於是,他雙眼一眨,神力凝聚於瞳孔之中,施展出太師神目,朝這青花瓷瓶仔細看去。
原本普普通通的青花瓷瓶上,瞬間浮現出了濃郁的青色光暈。光暈凝而不散,純粹而又奪目,顯然是長期吸收外界靈力沉澱下來的結果。
韓燁一看這青花瓷瓶上浮現的靈力,就知道這瓷瓶十有八九是正品了。
不過,爲了不出現半點失誤,他將
瓷瓶在手中慢慢的轉動,用太師神目繼續透視和檢查,不放過瓷瓶內部任何細微的瑕疵。
“很好。我就知道這對象不可能是贗品。廖老師最初就鑑定過是真品了,怎麼可能打眼?”韋婷說是這麼說,可還是輕輕吐出一口氣,顯然剛纔還是有些緊張的,“那黃金大印呢,你趕緊再幫我看看。”
韓燁點了點頭,拿起黃金大印繼續鑑定。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讓韓燁大吃了一驚。
在他太師神目的注視之下,這黃金大印浮現出的不是精純柔和的靈力,而是泛着暗紅色光芒的煞氣!
濃郁的煞氣源源不斷的從黃金大印的內部溢出,形成一道道暗紅色的雲霧,繚繞在這黃金大印的四周,雲霧散發着暗紅色的光芒,給這黃金大印,染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如果側耳傾聽的話,他甚至能夠隱隱聽到,這些雲霧之中隱隱傳出的鬼哭之聲。
非常明顯,這已經不是一件普通的古玩,而是一件蘊含着強大力量的魔器!
韓燁雖然以前曾經想過,他可能在古玩市場會遇到一些有助於修煉的法器,但來了京城這幾天,見識了古玩圈內魚目混珠的現狀之後,他的這個念頭已經非常的淡薄了。
運氣好,遇到稍含靈力的次品或許還有可能,但要想真正獲得他能夠使用的法器,那幾率只怕跟彩票差不多小了。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就在他差不多要放棄這種念頭的時候,他竟然遇到了這麼一件寶貝,這還真是令他感到萬分的意外!
韓燁將這枚黃金大印拿在手上反覆把玩,簡直是愛不釋手。
他判斷,這黃金大印的煞氣如此之沉重,應該是屬於一位手握大權殺人無數、並且神功蓋世的大將,否則的話,這枚黃金大印不可能擁有如此強烈而濃郁的煞氣。
韓燁甚至懷疑,這枚黃金大印就是屬於當時明末起義領袖大西王張獻忠。
因爲據韋婷所說,這枚黃金大印就是從張獻忠的寶藏沉沒之地收羅而來。
而《明史》記載,張獻忠酷好殺戮,殺人如草,甚至還豎立了著名的七殺碑以明志,聲稱沒有什麼不可殺。
只有像張獻忠這樣的人物,才能讓這黃金大印沾染如此巨量的鮮血,擁有如此強大的魔力。
韓燁很想將神力注入進去,啓動這枚黃金大印,探究它的底細,看看這枚魔器到底有着怎樣的能力。
但是考慮韋婷和廖研究員等人還在自己身邊,他所處的位置又是人口密集的繁華商業區,他對這黃金大印的控制又不熟悉,這樣做可能會引發難以預測的後果,他只好勉強壓下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