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燁突然闖進來,一拳重創凱哥的時候,他原本以爲自己這一次肯定是要完蛋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剛表現得那麼強勢,那麼狠辣的年輕人,居然撂下一句狠話然後就這麼走了!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報復和傷害!
這結果好得簡直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不過,段義並沒有表現得太過興奮,因爲出於職業習慣,他向來小心謹慎,他不知道韓燁是不是在戲弄他,其實就藏在附近。
他站起身,離開房間,在酒店裏細細的探尋了一番,同時又向酒店前臺詢問了一下,終於確定那個可怕的青年的確是已經離開。
他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總算是躲過了一劫,沒有遭罪。
返回酒店房間,換下已經被冷汗浸溼的衣物,段義看了看躺在地上凱哥,不由得想起那青年臨走時撂下的話,要他去自首。
自首?
那怎麼可能?
他剛從牢裏放出來沒幾天,這自由自在的日子還沒好好享受,連女人都還沒來得及玩過一個,又要他回去喫牢飯,這叫他怎麼能願意?
更何況,他現在是累犯,這一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
想到在牢裏的悲慘生活,段義又看了看那兩個裝着五十萬的包,眼裏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凱哥老奸巨猾,比他資歷老,主意多,路子廣,一般騙到了錢,凱哥拿大頭,他只能拿小頭,。
但是現在,凱哥重傷昏迷,那個威脅最大的青年又已經離開,房間裏就他一個能動彈的人。他就是把錢獨吞了也沒人能阻止。
這麼一筆錢夠他舒舒服服的過一段時間了,當然,那青年臨走時的威脅,令他的確是有些害怕。
但對方已經離開了酒店,而且又不是神仙,只要他拿了錢悄悄的溜之大吉,離開京城,中國這麼大,人口這麼多,到哪裏找他去?
一是牢底坐穿,一邊是拿錢走人過舒服日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段義當然不是傻子,他非常的聰明甚至可以稱得上狡猾,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後者。
他輕手輕腳的把凱哥包裏的錢全部都倒出來,放進自己的包裏,然後快速離開了酒店。
不過等他坐車故意在城裏七彎八拐的繞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中途還換乘了幾趟車,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跟蹤之後,他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在他看來,那個青年臨走時的警告,不過是嚇嚇他而已。
段義的腳步變得輕快了起來,心情也十分的愉悅,差點哼起了小調。
他現在甚至有些感謝那人突然闖入酒店,重創凱哥了,不然的話,他哪有可能一個人獨吞這筆錢?
他甚至連離開京城的年頭都有些淡了,畢竟那青年雖然力氣大得變態,但似乎腦子不太靈光,居然放心大膽的讓自己去自首,都不在旁邊看着。
這麼白癡也是沒誰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傻x並沒有。”段義得意的笑了笑,帶着幾分安慰的嘀咕了一句。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就在這時,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段義一聽到這聲音,頓時渾身一顫,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他緩緩回過頭,只見剛纔還空無一人的身後,這時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而那隻妖異的黑貓,則是溫順的伏在對方的肩頭,大大的豎瞳裏似乎還帶着幾分嘲弄的意味。
段義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剛纔他明明仔細查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怎麼一個轉身,這青年就突然出現了?
這簡直就是白日見鬼了!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段義白着臉,結結巴巴的問,“我怎麼就沒有發現?”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韓燁懶懶的說道,“你怎麼就沒想過,我既然先前能追蹤到你們的酒店,怎麼可能沒法追蹤到你的蹤跡?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警告過你麼?別給我玩花樣,你怎麼就不聽呢?”
段義這纔回想起來,他跟凱哥兩人其實選的那個廉價酒店其實也算是挺偏僻了,可是對方沒多久就找上門來,那肯定是有什麼門道。
可是剛纔他鬼迷了心竅,居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虧他還絕對對方是傻x,弄了半天傻x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