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也保持了高度的戒備,神力流遍全身,隨時準備應對敵人的雷霆一擊。
當韓燁移動了大約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時,突然間,他右側的一塊大石突然崩裂,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氣,從大石後面激射而出,直奔韓燁的面門!
即使相隔還有十多米遠,可是韓燁依然感覺到那凌厲的劍意。
韓燁身形一動,趕緊往後閃去,試圖避過這道鋒銳的劍意。
可是,這道劍意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始終對他如影隨形。
韓燁眼看着無法閃過,乾脆不再閃避,提起神力,徑直一拳朝那道劍意迎了上去。
可那道劍意卻像蛇一樣,韓燁要硬鋼的時候,它卻迅速的後退了,不跟韓燁硬碰硬,彎彎扭扭的從另一個方向再次對韓燁展開攻擊。
這種死纏爛打的戰鬥方式,令人格外的厭憎,卻也格外的有效。
對手藏匿與暗處,不斷的遙控着劍氣進行偷襲和纏鬥。
在遲遲找不到敵人,又總是劍氣戰鬥,隨時都可能被劍氣所傷的情況之下,很容易就產生焦躁的心裏。
一旦心生焦躁就會產生破綻,而一旦產生破綻,那麼敵人的致命一擊就來了。
韓燁跟劍氣過了幾招之後,覺得他不應該追隨敵人的腳步,總是跟着敵人的節奏走。
他要打亂敵人的節奏,要創造自己的戰鬥節奏。
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就必須找到劍氣的控制者——那位不斷變換位置,不斷藏匿身形的劍師!
韓燁邊打邊動,終於來到了戰場附近最爲開闊的一片地帶。
然後他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了,不管敵人的劍氣如何挑釁,他始終保持靈臺一片清明,不被動搖,不被激怒。
天時地利人和。
在他身上帶傷的情況下,只有佔據了地利,他纔有獲勝的希望。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隨着天色漸漸黯淡,那名刺客劍師的攻擊力度也越來越強,當夜晚徹底降臨的時候,刺客劍師終於發動了致命的攻擊。
無數尖銳的破空之音驟然鳴響,無數道凌厲的劍氣,在天地間縱橫,如同驚濤拍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向韓燁發起猛攻,不給韓燁任何喘息的機會。
韓燁只是緊守門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最小的消耗,牢牢的將那些劍氣擋在門戶之外。
雙方你來我往的激鬥了好一陣,正當韓燁跟那千百道劍氣鬥得激烈的時候,就在這時,一道無聲無息的劍影
速度之快,隱匿之強,簡直令人難以防備!
只是難以防備並不是沒法防備。
自從那劍師刺客用聲東擊西的法子,殺了林樂和之後,韓燁就已經在心裏做了充分的準備,始終留着一分力道,隨時準備防禦這防不勝防的偷襲。
眼看那道致命的劍氣就要刺入韓燁的脖子時,韓燁突然轉身,以毫釐之差閃過那致命的一劍,雙目猛張,眼中光芒流轉。
那名劍師的身形,終於完全的暴露在了太師神目當中!
“給我——死!”
韓燁暴喝一聲,雙拳凝聚起所有的神力,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的朝前方轟出。
與此同時,那名隱藏於暗中的刺客劍師,也昂起頭,猛的發出一聲刺耳的厲嘯。
千百道的劍氣,也乘着韓燁轉身的剎那,突破了防禦,如密集的冰雹一般,齊齊轟擊在了韓燁的身上!
“轟!”
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兩條人影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接着又分離開來。
巨大的撞擊力產生的氣浪,將方圓百米之內的灰塵碎石都給颳得乾乾淨淨,就像用吸塵器吸過一遍似的。
泄露出去的那些分支氣流,也產生了巨大的壓力,將地面都給壓出了道道裂紋。
隨着塵煙散盡,兩道人影都顯露出了身形。
韓燁站原地,臉色雪白如紙,顯然是受到了重創,身上的衣服更像是被無數利刃給穿透了似的,到處都是破洞,簡直比乞丐服還要乞丐服。
不僅如此,他身上還到處都是被利刃切割留下的傷痕,有深有淺,不斷有鮮血溢出,將千瘡百孔的衣服浸得透溼,染成一片血紅。
只是這些傷痕看上去十分的嚴重,但實際只是些皮外傷而已,並不是很厲害。
真正厲害的是他所遭受的內傷,被劍氣入侵了經脈,需要休養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治癒。
韓燁對面十米左右的距離,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也顯露出了身形。
這男子樣子十分普通,沒有什麼特色,就是扔在人羣裏也找不着的那種。
可是他的眼睛卻十分的特別,裏面沒有半點感情,彷彿萬物都是芻狗,不被他放在眼裏。
此時,這男子的臉色一片血紅,簡直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十分的不正常。
不僅如此,他的目光也沒了往日的凌厲,無精打采,氣息渙散,臉上時不時還流露出幾許痛苦之色。
韓燁剛纔全力轟出的那一拳,顯然已經給了他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