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在等待他消息的齊文廣,卻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打轉,簡直是度日如年。
他花了很大代價才請動火靈道人對付韓安安。
可是幾天過去了,韓安安好端端的依舊在學校上課,火靈道人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叫他如何不着急?
不管火靈道人除妖是否成功,總該通知一下,讓他心裏有個數,這一點消息都沒有算個什麼事?
終於,坐立不安的齊文廣再也按捺不住,抽了個時間再度前往青雲觀,找火靈道惹打探消息。
可是,等他到了青雲觀之後,找到火靈道人的徒弟水明一問,得到的答案讓他驚得三魂六魄去了一半!
“師父五天前出門,至今未歸!”
“火靈道長出門幹什麼去了,不知小道長是否知道?”齊文廣強忍着內心的不詳之感,非常客氣的探問道。
水明回答道:“師父沒有細說,但據我所知,是去除妖了。”
聽對方這麼一說,齊文廣臉色頓時有些發白,連腿都有些軟了。
火靈道人這麼神通廣大的修行者,出去除妖竟然至今未歸,那隻怕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遭遇了毒手。
否則的話,出去這麼長時間,不至於連個消息都不傳回來。
這也意味着,看似天真無害的韓安安,實際上是一個實力極強的妖怪,而她哥哥韓燁更不知是什麼恐怖的妖物!
齊文廣臉色難看異常,內心的後悔和憂慮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隻毒蟲在心裏不停的啃噬。
他後悔自己太過輕信火靈道人的實力,更讓他憂慮的是,萬一要是韓燁和韓安安兩人得知火靈道人是他請來的,那他和老婆孩子只怕都會有性命之憂!
一想到神話傳說裏那些妖怪的神通和殘酷,他就忍不住渾身顫慄。
定了定神,齊文廣趕緊向水明詢問道:“火靈道長既然這麼長時間音訊全無,那爲什麼青雲觀沒有去尋找呢?”
水明解釋道:“師父以前出門,消失幾天是常有的事,這次雖說是去除妖,但也有是臨時有事,去了別的地方也說不定。
如今青雲觀中的諸位師叔師伯,要麼閉關修行,要麼諸事纏身,暫時還是不要打攪爲妙。如果再過上幾天師父還沒音訊的話,那我纔會向上稟告。”
再過上幾天只怕連火靈道人的屍體都涼透了,還向上稟告個屁!
他開始積極考慮要不要先去其他地方避避風頭,等到事情徹底翻篇了再悄悄回來。
不過,他心底又帶着一絲僥倖,覺得火靈道人或許真的臨時有事,沒去找韓安安的麻煩;
又或者韓燁和韓安安兩人,並不知道火靈道人是他請去除妖的,他或許用不着現在就跑路。
就在憂慮和僥倖之中煎熬了三天,齊文廣終於得到了火靈道人的消息,說是在康復醫院發現了火靈道人的身影。
齊文廣一直期望能從火靈道人那裏獲得一個答案,接到這個消息之後,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趕緊趕往康復醫院。
當他在康復醫院見到火靈道人的時候,火靈道人目前的狀態真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現在的火靈道人哪裏還有當初精明狡猾的模樣。
他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病號服,披頭散髮,兩眼發直,要麼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動彈,要麼搖搖晃晃、漫無目的在大廳裏瞎逛,甚至連嘴角流出的口水都沒有擦乾,不時往地上滴落。
一眼看去,簡直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精神病人,而且還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見到火靈道人這副模樣,齊文廣心裏不由得驚懼交集。
堂堂青雲觀的火靈道人,備受信衆尊崇的人物,怎麼才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齊文廣趕緊向康復醫院的醫務人員詢問原因。
那醫務人員回答道:“這人剛進來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而且極具攻擊性,爲了防止他傷人,也爲了防止他傷害自己,所以這些天給他用了一些比較強效的藥物,讓他保持情緒平靜。”
“情緒激動?到底怎麼個激動法?”齊文廣問道。
“他說自己是什麼斬妖除魔的仙師,不是精神病人,又踹又踢的非要出去。這不是病人,那還有誰是病人?”
齊文廣愕然無語。
他當然知道火靈道人並沒有胡說八道,可這話讓其他人聽了,那就是典型的瘋言瘋語了。
就因爲這事在精神病院關了這麼多天,要說不冤吧,還真是有些冤;但要說冤吧,還真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