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只是笑笑。
火車站外頭,時而上來一些人抓人,時而有小偷賊眉鼠眼的準備下手。這些也是生活中的一個小角。
當火車到達西安的時候,楊飛他們下車。
李恆如同釋放了一般,“大哥,往哪兒走?我叫一個車!”
楊飛笑笑,“不要叫車,咱們還得走一路!”
李恆大驚,“大哥,咱們不是在來西安嗎?”
“對啊,是到西安,不過,到了西安,咱們還沒有到家!”楊飛笑着說道。
“可是……”李恆欲言又止。
方夢茹趕緊說道,“李恆,你不是想和你大哥幹一番事業嗎?我覺得,現在就是時候了!”
“嫂子,幹啥呀?”李恆一臉茫然。
姬泰昌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李恆兄弟,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送你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是啊,既來之則安之!”楊飛說完,揹着手,出了火車站,幾個懶洋洋的警察靠在電線杆上抽着煙,聊着天。
人來人往,似乎忘記了這是一個戰爭的年代!
李恆跟着楊飛他們走着,沒一會兒,過來一個帶着眼鏡的人,他笑着看着楊飛,“楊老闆,別來無恙,有些事兒耽擱了,這邊請!”
“沒事兒,來了就好!”楊飛淡定的說道。
“走走走,這邊走!”
穿過一條小巷子,然後到了一個衚衕口,那戴眼鏡的人過去把一輛汽車的門兒打開,“楊老闆,請上車!”
楊飛他們上了車。
李恆笑了起來,“看來,確實咱們是有十二日做了!”
方夢茹笑了一下,趕緊的又捂着嘴。
李恆摸着頭,“嫂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懂,他也不需要懂。
可是,當車慢慢的開車城,李恆的腦袋一直看着後面,“大哥,這是……”
沒有人回答他。
姬泰昌看來沒有猜錯,他一準兒就猜出了楊飛是八路軍,從見面的那一刻,他就鑑定的認爲,楊飛,不是一個普通人,更不是一個商人,商人從來沒有他這樣的隨意。
車上有一份報紙,姬泰昌拿起來看着,然後扭頭看着楊飛,“老爺,天津果然有事兒了!”
“哦?念一念!”楊飛說道。
姬泰昌看着報紙,“報紙上說,學生的遊行示威被鬼子撲滅了,抓住了爲首的一個人!是一個女孩兒!”
聽到這兒,楊飛警覺起來,“是誰?叫什麼名字?”
“王芳!”姬泰昌說道。
王芳?
楊飛頓時明白了。
或許在沒有徹底看到光明之前,這些都是愚蠢的,但是,這些愚蠢正在給人指着一條路,那就是中國人自己當家作主的路!
曾幾何時,楊飛也層想着,暴力才能夠組織暴力。可是現在的他認爲,暴力只是一種手段,更多的時候,那就是維護正義的利器!
“可惜了!”姬泰昌說道。
“沒有可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沒有說錯!”楊飛靠着後座。
不過,現在的他迷茫,看不到這究竟是要去哪兒!
汽車停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一個頭戴白色毛巾的老者抽着旱菸,當他看到汽車停下的時候,他拉着馬車到了前面。
司機簡單說了幾句話,楊飛他們就上了馬車!
李恆徹底不知道現在要去哪兒了,他摸着腦袋,看着楊飛,但是,楊飛的眼睛是一直看着北邊,或許,北邊纔是他真正的家。
老者的馬鞭打在馬屁股上,“駕!”
馬兒輕快的動着馬蹄,小跑着往前走去。
老者嘴裏頭唱着信天游,高興的溢於言表,
這是對自由的嚮往的歌曲,姬泰昌心裏頭開始激動了,他緊緊握着的拳頭鬆開,似乎在享受這一切。
“嘭……”
一聲槍響。
楊飛趕緊說道,“師傅,靠邊停下,前面有危險!”
說着,幾個人趕緊下了車,然後多了起來,老者牽着馬車到了邊上,然後跟在他們身後。
“什麼人?”老者問道。
“不就知道,等一下就知道了!”
楊飛說道。
“姬教練,跟我去前頭看一下,剩下的人就在這兒等着!”
對於手上有槍的人來說,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躲在角落,楊飛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哈哈,果然是一個美女,兄弟,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有白白的過來!”
“是啊,在這個荒郊野外,再沒有比這個更加安全的幻境了!哥,你先來,我後來!”
猥瑣的聲音刺激着楊飛的耳朵。
一個女子被一個胖乎乎的,梳着分頭的人攥在手裏,像是一隻羊羔!
“果然水靈!”一個瘦高個子笑着說道。
“行,那哥哥我就先來了!你給我看着點!”
“好嘞!”
楊飛看着姬泰昌,“姬教練,怎麼樣?上手嗎?”
“見死不救,這不是我們的爲人!”姬泰昌說道。
“好,走!”說着,楊飛出來,朝着前頭跑着,“不要追我了,我真的沒錢了!這的沒錢了!”
姬泰昌一聽這話,立馬喊道,“狗東西,別跑,別跑,我知道你還有很多錢!”
兩個人追逐着朝着那兩個人面前跑去。
此時的兩個人立馬警覺起來,掏出手槍指着他們。
“什麼人,別跑了,再跑,我就開槍了!”胖子說道。
楊飛看着,然後立馬轉頭,“聽見了沒,別跑了!別跑了!”
姬泰昌停下,指着楊飛喊道,“好啊,老子說你怎麼跑呢,原來,你是有靠山的!”
楊飛轉頭看着他們,從身上掏出一些錢,“兩位爺,救我一下!”
兩個人見到錢,立馬笑了,沒想到,今天出來,真是賺大了!
不僅劫了色,還有錢賺,瘦子立馬從楊飛的手上搶了錢過來,小聲對着胖子說道,“哥,看這個人穿着西裝,應該是有錢人,但是,就是太慫,一會兒,咱們救了他,就敲詐他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