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說完這話之後,就把時慕白給拉走了。
這一次,容珣沒有再跟上去,只是眯起雙眼,盯着溫言的背影,掩蓋住眸底片刻涌上的冷色。
“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只可惜……不太聽話。”
不聽話的女人就該受點懲罰才能老實。
參加慈善晚宴的人陸陸續續離去,時慕白的司機也將車開了過來。
從酒店開出去不遠,就看到許淑蘭母女倆被人攔在酒店邊上的小巷裏,幾個太妹打扮的少女抓着母女倆的頭髮,巴掌不停地往母女倆臉上招呼。
“不要臉的交際花,到處勾引男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打我媽媽,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現在知道求饒了,勾引男人的時候,只想着爽了吧。”
“……”
又是連續不斷的巴掌聲響起,這期間,雖然有人注意到,但看清捱打的人是誰之後,大家紛紛選擇迴避。
一方面是因爲這對母女倆如今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在晚宴上大家礙於面子或許不會把她們怎麼樣子,但私下裏大多數人還是在意名聲的。
跟這對母女倆扯上關係,不就是等於往自己身上黏屎嗎?
還有另外一層方面,通過今晚的親眼目睹,誰不知道時慕白是哥個老婆奴,一切都以老婆馬首是瞻。
這對母女跟莊文成做的那些厚顏無恥毫無底線的事,現在在網上都能挖出一堆來,他們是嫌命長還是嫌錢多才會跟溫言作對去救這對母女。
因此,不管從道德層面還是從利益出發,他們都只當作沒見到這一幕。
眼看着經過的人都對她們捱打的事視若無睹,莊柔母女倆心裏更害怕了,繼續捱打下去,她們會被打死的。
“救命啊,別打了,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們別打了。”
母女倆不管怎麼求救,就是沒人上前,就在這個時候,莊柔認出了時慕白的車子,此時,車窗正好開着,溫言跟時慕白坐在車裏說笑。
莊柔又羨又嫉,但此刻也顧不上去嫉妒了,只能抱着最後那點極細微的希望,對着遠處的溫言二人大聲呼救,“姐姐,姐夫,救我,救救我啊,姐姐,救命啊……”
溫言其實早就聽到了莊柔母女倆的呼救聲,只是不甚在意。
她沒有聖母心,不會對一個害死她親媽,害了她舅舅成植物人的人還心生同情。
她暫時放過她,只不過是因爲找不到證據,可不代表她還願意對徐淑蘭伸出援手。
挨幾巴掌就受不了了?以後還有更多的懲罰等着她們呢。
司機也認出莊柔是溫言的妹妹,莊家的奇葩事,知道的人不少,老張作爲時慕白的老司機,對自家老闆娘的事自然也上心的。
這還是範特助教給他的道理。
老張看到莊柔在跟溫言求救,也沒馬上過去,而是轉頭看向溫言,問道:“夫人,要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