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像極了一個聽話的乖學生,微笑着走進鬱寧的房間。
前來參加會議的教授們都是住在設備齊全的行政套房裏。
裴煜進去倒也不是不方便。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到她開着電腦,便問道:“老師還在忙?”
“一些會上要準備的資料,已經弄好了。”
鬱寧一邊說着,一邊將電腦給關上了。
“會議明天才開始,正好這會兒沒事,老師要不要出去走走?”
裴煜提議道。
卻見鬱寧擺了擺手拒絕了,“不了,我還在倒時差,現在還有些犯困,得睡一會兒。”
“這樣啊。”
裴煜的眼底露出了一絲失望的情緒,但也沒有直接表現出來,只是從沙發上站起,道:
“那我不打擾老師了,您先休息,晚點我來找老師喫晚飯。”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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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跟鬱寧打完那個電話之後,霍庭深翻來覆去地沒法入睡。
這張婚牀,自從鬱寧跟他離婚之後,他就沒再睡過了,這一夜,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這種“深閨寂寞冷”的感覺,在鬱寧跟他離婚之後顯得格外得強烈。
除了想着鬱寧之外,他還惦記着時慕白說的追妻祕笈,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出現在了溫言家的大門外。
當時慕白喫完早飯,陪着老婆大人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輛橫在別墅門口直接擋着他們去路的黑色路虎。
“好像是霍醫生的車。”
溫言道,不知道霍庭深怎麼會在她家門外。
想到昨天霍庭深一刻都等不及找他要“追妻祕笈”,他的眼皮狠狠抽了一下。
還真這麼積極,他以爲他只是說說。
“我知道他要來幹什麼?”
時慕白說着,走過去將別墅門打開,“深哥。”
霍庭深從車上下來,便聽時慕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你喜歡纏着溫教授的事,全校的人都知道。”
意思是,他只要知道溫言住在哪,那時慕白就在哪。
時慕白懂霍庭深話裏的意思,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可恥的,甚至還非常自豪地挺了挺驕傲的胸膛,內心的小人走起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東西呢?”
霍庭深問道,雖然那模樣顯得漫不經心,可正常人都知道他心裏急得要命,時慕白這個過來人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這一次,作爲曾經同病相憐的“病友”,時慕白沒有再爲難霍庭深,只是落下一句“等着”,便轉身進了屋。
溫言不知道時慕白跟霍庭深在做什麼交易,聽着對話,就像是犯罪分子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直到她看到了時慕白捧着一大摞封面五顏六色的書籍從屋裏走了出來。
溫言:“……”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書裏一定有《霸總嬌妻帶球跑》,《霸總的替身嬌妻》,《霸總強寵小甜妻》,《霸總的一夜七次》等“世界名著”。
當她無意間在書房裏看到這些書的時候,心情非常微妙,她實在沒辦法將時慕白這樣的人跟這些“名著”聯繫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