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的別墅中。
只見偌大的客廳地板上。
此刻已經躺滿了身影。
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壯漢。
只不過,他們現在一個個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顯然是昏死了過去。
而在他們的臉上,皆有一個通紅無比的腳印。
並非是人類的腳印。
而是狗的!
在距離沙發不遠處的地面上。
此刻還坐着兩道身影。
這是兩名老者,頭髮花白。
他們的着裝和那些黑衣壯漢都不一樣,看起來也沒有那些壯漢強壯。
但他們的體內,卻是隱藏着一股十分強大的真氣波動,而且皆已經達到了玄階以上。
這放在世俗界,已經算得上是非常頂尖的高手了。
然而。
此刻這兩位玄階高手卻是單手捂着胸口,面色慘白,氣息十分的混亂,顯然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勢。
而兩人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盯着沙發上的那道身影,眼神中佈滿了驚恐。
因爲那道身影並不是人。
而是一隻狗。
確切來說,是一隻菸灰色的哈士奇!
正是這隻哈士奇,在剛纔短短不到數秒的時間裏。
便重創了他們兩個,然後順便橫掃了那數十名黑衣壯漢!
而且它的攻擊手段,十分的簡單。
原地跳起來,擡起狗腿就是一腳。
但非常詭異的是。
即便他們兩個玄階高手,都躲避不開這一腳。
而且被它踢到之後,便會瞬間喪失戰鬥力,連爬都不爬不起來。
他們兩個好歹是玄階高手,還比較能抗一些,所以此刻只是重傷,並沒有昏迷。
而那些壯漢都只是普通人,被踢到之後,直接就暈倒在地,徹底沒了動靜。
這實在是太可怕,太不可思議了!
這一刻。
兩人已經不想完成任務之類的,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本以爲來抓捕張小北的親戚朋友。
會是一件比較輕鬆的差事呢。
現在看來。
簡直就是噩夢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大致用眼神溝通了一下逃跑的策略。
畢竟在兩人看來。
這二哈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一條狗,應該比人好好糊弄的多。
於是。
其中一名玄階高手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哮天犬,滿臉討好的商量道:“那個,我……我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
“汪!”
哮天犬瞪了兩人一眼,眼神中滿是寒意。
“我們就是去上個廁所,去去就回,狗哥你放心,我們絕對不跑!”
另一名玄階高手連忙跟着說道。
然而聽聞此言。
哮天犬卻是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瞪着兩人,臉上的寒意越來越盛了。
見此。
兩名玄階高手只能立馬打消了逃跑的念頭,滿臉絕望低下了頭。
逃跑是沒戲了!
今天算是徹底栽了。
而且還是栽在了一隻二哈的手中。
想想就覺得離譜!
位於別墅二樓的欄杆前。
此刻站着一衆身影。
正是趙穎,張小北的二叔等人。
客廳裏現在發生的,包括之前哮天犬橫掃那些壯漢的一幕幕。
他們在這裏,全部盡收眼底。
說實話。
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把他們給驚的夠嗆。
一隻哈士奇。
竟然能單挑幾十名大漢。
在他們原本的印象中。
哈士奇,拆遷是一把好手。
沒想到戰鬥力也是如此的強悍。
誰要是以後再跟他們說。
哈士奇只會喫喝拉撒和拆家的話。
那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反駁對方!
“你們說,小北是從哪弄來這隻二哈的?這真的是一隻二話嗎?”
張小北的二叔望着那在沙發上把那兩名玄階高手嚇得瑟瑟發抖的哮天犬,也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他養狗呀!”
趙穎搖了搖頭。
“好像是他朋友家的吧,之前張先生有說過!”
這時,林雪兒開口解釋道。
聞言。
衆人紛紛看向了林雪兒。
因爲他們被送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林雪兒接待的他們。
他們還沒來得及問林雪兒是誰。
結果華醫堂的高手們就殺過來了。
於是林雪兒連忙帶他們上到了別墅二樓,正準備獨自上前應戰。
可就在這時。
哮天犬大搖大擺的從張小北的臥室中走了出來,橫掃了衆多高手。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這位姑娘,你是小北的?”
張小北的二叔看着林雪兒問道。
“我知道,她是小北的保鏢!”
張小北的三姨開口說道。
因爲張小北的父母在的時候。
她來過一次別墅,當時便見過林雪兒。
“是的,我是張先生的保鏢!”
林雪兒點了點頭,微笑着自我介紹道。
“保鏢麼?”
趙穎皺了皺秀眉。
女人都是特別敏感的。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林雪兒和張小北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而且看樣子。
林雪兒在這別墅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對這裏上下都特別的熟悉。
這讓趙穎心裏有些酸酸的。
雖然她知道。
張小北和林雪兒並沒有住在同一個房間。
但自己的男朋友和一個如此漂亮身材如此好的女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還是難免讓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
趙穎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女孩。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還不是鬧情緒喫醋的時候。
因爲危險還未完全解決。
只能等事情過去,風平浪靜之後。
再找張小北好好的聊聊此事。
至於現在。
還是先渡過危險再說吧!
……
豫龍山莊。
聽完張小北的話之後。
華臣峯也是當場一愣。
一個比張小北還要恐怖的存在。
難道那別墅之中。
有地階後期,甚至是地階巔峯的強者坐鎮不成?
一想到這裏。
華臣峯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天醫門的底蘊。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恐怖了?
“怎麼樣?現在你還確定自己有跟我魚死網破的資格嗎?”
張小北看着華臣峯,冷笑着反問道。
“沒想到老夫縱橫六十餘載,今天倒是栽在了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手中,看來老夫真是老了!”
華臣峯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投降吧,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張小北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