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他深情中隕落蘇卿陸容淵 >第252章 少扯犢子
    蘇卿趕到警局時,已經是凌晨了。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秦雅菲先她一步領走了秦震天的遺體。

    警方只交給她一封秦震天的遺書。

    簡短的一句:閨女,爸去陪你媽了,這人間,爸看夠了!

    蘇卿反覆閱看這句話,鼻尖一酸,一滴淚溼透遺書。

    “老秦同志,你這個騙子。”

    蘇卿很是氣憤,又難以置信,明明白天還在與自己說話的人,幾個小時後就沒了。

    罪都還沒定呢,怎麼就畏罪自殺了。

    看完遺書,蘇卿目光冷冷的看向陸容淵:“你對他說了什麼?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

    “卿卿,你冷靜點!”陸容淵伸手想去觸摸蘇卿,觸及到蘇卿冰冷的目光,他始終沒敢伸手。

    “陸容淵,他終究是我爸啊!”蘇卿心裏很亂,很複雜:“你別追過來,我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會兒。”

    蘇卿轉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那一刻,她突然能理解陸容淵的心情了。

    當初他知道兩人之間劃拉了這麼大一條縫隙,心裏是不是也像她這麼無助,難過?矛盾?

    哪怕再不願追究,可那畢竟是他爸啊。

    就如現在,她也說出了相似的話一樣。

    蘇卿頓時不知何去何從,陸容淵怕刺激了蘇卿,也沒敢跟着,暗中派了衛東衛西保護。

    見蘇卿消失在夜色裏,陸容淵打了一個電話:“找個地方先躲躲,魚兒很快就會上鉤。”

    秦震天在牢裏畏罪自殺的消息很快就在道上傳遍了,陸百萬車禍一事,也不知道被誰重新又提起。

    等道上的人後知後覺發現時,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幾乎人人都在說秦震天是害死了陸百萬,所以遭到了暗夜的報復。

    幕後的陸容淵走到了人前,亮出了身份。

    道上的人譁然的同時,無不敬畏。

    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現在暗夜連地煞都給滅了,天狼又苟延殘喘,那還不是暗夜一家獨大?

    不得了,不得了!

    某夜市一家大排檔。

    一羣小混混聚集在一塊兒喝酒,扯着大嗓門聊天。

    “你們有誰跟我一起加入暗夜?”

    “現在也就暗夜有前途。”

    “人家暗夜也不會要我們啊,我們除了收保護費,啥也不會啊。”

    “暗夜的陸老大反正是我偶像,我這輩子的目標,就是進暗夜,跟隨陸老大幹大事。”

    “陸老大連秦老大都給整沒了,他的厲害,我們大家都知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陸老大也沒錯,成王敗寇。”

    “對了,你們聽沒聽到小道消息,其實當年慫恿秦老大對付陸百萬的人,另有其人,秦老大也是被坑了。”

    “還有這事?啥時候的消息,我們怎麼沒聽說?”

    “我還以爲道上都傳遍了呢。”

    一羣小混混的聊天落入正在前臺算賬的老闆耳朵裏,老闆神情變得十分詭異。

    大排檔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姓吳,叫吳闌。

    吳闌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還戴着眼鏡,很是講究。

    吳闌提着一瓶酒朝小混混們走過去,笑道:“大家覺得我這店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就是這蝦,不太新鮮。”

    吳闌很會做人:“那我讓廚房重新給你們換一份,對了,這瓶酒是我送給各位喝的,新品種,你們就當是替我嚐嚐味道。”

    “老闆會做生意,講究。”爲首的年輕混混不客氣的打開,分給大家都償了點:“味道不錯。”

    “那我再送兩瓶。”吳闌笑着,問:“對了,剛纔我聽你們聊天,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秦老大害死陸老大的父親,前幾天在牢裏畏罪自殺了。”

    “不過我聽說是有人慫恿秦老大,秦老大隻是想打一頓陸百萬,給個教訓,沒想把人弄死了。”

    吳闌心裏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地笑笑,說:“是嗎,道上的事還真是複雜,那這事算了結了?”

    “人都死了,肯定了結了。”

    吳闌暗中舒了一口氣,說:“我去給你們取酒。”

    吳闌走後,小混混人羣裏有人說:“這個吳老闆挺會來事的,會做生意。”

    “我看他穿得光鮮,打扮講究,不像做大排檔這一行的。”

    “我聽說他以前是做理財的。”

    “他老婆跟人家跑了,兒子也出車禍死了,好像他老婆是跟某個大老闆了,兒子追媽媽的途中被車撞了。”

    “原來如此。”

    大排檔熱熱鬧鬧,到了凌晨,生意也就慢慢的沒了。

    某家酒店。

    蘇卿一邊擦着溼頭髮,一邊對電話那頭的樓縈說:“找到線索沒有?”

    “暫時還沒有。”樓縈那邊冷風呼呼的吹着:“姐,網撒出去了,你放心,那人跑不掉。”

    “嗯,那你們倆先回來。”

    手機開着免提,蘇卿坐在牀沿:“帶一份宵夜回來。”

    電話那頭的樓縈哀嚎道:“姐,你使喚我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蘇卿笑道:“術業有專攻。”

    樓縈吐槽:“所以你的專攻就全靠一張嘴了?”

    蘇卿輕咳兩聲:“這在古代,我就是軍師,謀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我呢?”

    “謀臣猛將,你自然是後者,這放在現代,你就是職業打手,之前可不是你說的,你是輸出型打手?事情能不能成,可全靠你的執行力,所以你特別特別的重要,不然全靠我一張嘴也不能把害死陸百萬的真兇找出來。”

    “少扯犢子,想利用我直說。”樓縈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正好瞧見馬路對面有家大排檔,問:“姐,你要喫什麼,我這正好有家大排檔。”

    “隨便買點就行,清淡爲主。”

    掛斷電話,蘇卿的頭髮也擦得差不多了。

    她那天與陸容淵在警局分開後,她就住進了酒店。

    哪怕秦震天畏罪自殺了,她也不甘心,還是要追查車禍真相,她要還秦震天一個清白。

    找不到那個理財顧問,不能爲秦震天洗脫罪名,她就不回去,也沒臉回去。

    蘇卿與陸容淵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找對方,也都在找那個理財顧問。

    事情過去多年,加上理財顧問在給秦震天做事時刻意隱瞞了身份,一時半會也不好找。

    大排檔這邊。

    樓縈與白飛飛走進大排檔,凌晨了,店都快打烊了。

    “老闆,來幾份小菜,再來一份海鮮粥,打包。”

    吳闌從賬目上擡起頭來,笑道:“好叻,二位先坐着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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