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他深情中隕落蘇卿陸容淵 >第1284章 他放棄了
    唐寧這話,令上官羽心裏咯噔一下。

    是上官蒼想要月九的命?

    月九也十分意外,她也沒想到,唐門的背後,竟然是上官家。

    唐寧可憐兮兮地哀求:“上官少爺,我們可是一家的,剛纔也是你爸讓我把人扣下來的。”

    月九看向上官羽:“你爸乾的?”

    上官羽:“……”

    他也懵逼。

    這事,他真不知道。

    可他若說不知道,也沒有可信度。

    唐寧趁月九分神之際,趕緊溜走。

    這可是唐門老窩,裏面的格局他比誰都清楚,一溜煙就不見了。

    唐寧跑出唐門,到了安全地方,這才喘口氣。

    正喘着氣,電話就響了。

    他立馬接通:“朱小姐,這單子沒法接,你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敢接了,我手底下的人,全沒了,你另請高明。”

    “廢物,不都說抓到了嗎?人呢?”朱琳琳在電話那邊罵。

    唐寧哭喪着臉說:“上官羽找來,救走了。”

    一聽上官羽去救月九,朱琳琳心裏更不爽了。

    唐寧說:“朱小姐,剩下的錢,你得給我,我這次損失太大了,我老大知道了,得削死我。”

    “事沒辦好,你敢要錢。”朱琳琳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唐寧抹了一把臉,對着手機罵:“臭娘們,不給老子錢,老子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罵完後,唐寧也開始爲今後打算了。

    他表面上聽上官蒼的話,暗中也收了朱琳琳的錢,本來還打算在暗夜那敲一筆,一箭三雕的,現在,一根雕毛都沒有。

    唐門這些年活得太卑微了,不伏低做小,早就被滅門了。

    正如陸景寶評價的,唐門本事不大,就是很噁心人,它沒有契約精神,只要給好處,唐門什麼都做,誰的話都聽。

    沒底線,沒道德,沒本事。

    另一邊。

    從唐門出來的月九與上官羽二人,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冰一樣。

    上官羽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唐寧要真是聽上官蒼的話,刨了月九父母的墳,以此要挾月九,想要月九的命,追根究底,那就是上官羽間接導致的。

    “月兒。”

    上官羽看着眼前的月九,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月九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他的聲音,卻還是凝住了腳步。

    “餓不餓?”

    上官羽在心裏打了無數腹稿,有千言萬語想說,到嘴邊了,卻只說出這三個字。

    月九是真餓了。

    折騰了大半夜,現在都快天亮了,夜宵沒有了,早餐又太早,根本沒有喫的。

    月九繼續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想回暗夜,就這樣一直走着。

    上官羽在後面跟着,他認識月九五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

    走着走着,月九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

    酒吧裏也沒什麼人了,月九走進去,對吧檯打瞌睡的工作人員說:“來杯酒。”

    上官羽後面補充:“來兩杯。”

    上官羽拿出一張卡,直接把酒吧包了,清場。

    月九想喝酒,上官羽就讓人調了幾十種酒,讓她喝個痛快。

    月九的酒量,不是很行,她喝了幾杯後,就有些醉醺醺了。

    上官羽坐在她對面,心情也很複雜。

    “要不,我帶你去我家祖墳,你也刨一個解氣?”

    上官羽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句安慰人的話。

    月九都愣了。

    上官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有這麼個不孝子孫,恐怕得從地裏跳出來。

    見過買花買禮物,送車送房送遊艇哄女人的,把自家祖墳送出去讓人刨,上官羽絕對是第一個。

    上官羽喝一杯酒,說:“東部人,最講義氣,我爸讓唐寧刨墳,這事缺德,只要你消氣,我也讓你刨一個。”

    月九皺眉:“上官蒼要是聽到,恨不得當年把你扔進馬桶沖走。”

    上官羽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月九喝了八杯雞尾酒,她盯着桌上的酒,說:“我讓Amy轉告的話,你收到沒有。”

    “什麼話?”

    她擡眸盯着他:“你若敢動暗夜,我廢了你。”

    上官羽笑了:“你對暗夜,可真是忠心耿耿。”

    月九微微蹙眉:“我六歲就進了暗夜,我的一切,都是暗夜給的,暗夜就是我的家。”

    “暗夜還有陸景天,這纔是你忠心耿耿的原因。”

    “對。”月九毫不掩飾地說:“我從進入暗夜那天起,就是陸景天的左右手,我跟隨着他,印着他腳印,一步步走,他永遠在我前面,仰望,愛慕,崇拜,是彼此的戰友,也是我的青春。”

    她曾對陸景天萌發過愛情的芽,只是她壓制着,在與陸景天攤牌時,她釋然了,只是因爲她懂了,只有友情才能讓他們走得更遠。

    他們今生做不了情人,只能做一對好友。

    上官羽心口悶痛:“如果我殺了陸景天……”

    “那我會殺了你。”

    月九亳無猶豫,上官羽若傷了陸景天陸景寶,或者陸家任何人,她都毫不猶豫的會殺了上官羽。

    上官羽心如墜冰窖,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上官羽又問:“那若有天,我死了呢?”

    月九望着上官羽,一時答不上來了。

    她這副反應,上官羽心裏也不知是喜是悲。

    上官羽自嘲的笑了聲,起身:“月兒,我與你也朝夕相處五年,我上官羽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勉強誰,從明天開始,只要有我上官羽執掌上官一族一天,就絕不與暗夜對峙,可如果,暗夜侵犯我上官一族的利益,我也絕對會反擊。”

    上官羽雙手撐着桌子,盯着她:“這一切的前提,是你掌管暗夜在東部的事物。”

    月九錯愕,上官羽的意思,是上官一族與暗夜,各執掌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月九垂眸:“爲什麼?”

    上官羽扯了扯嘴角:“爲什麼,你心裏有答案,我下月初八結婚,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丟下這話,上官羽朝門外走。

    月九側頭看着上官羽的背影,心裏更加亂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上官羽退這一步,只因,他的對立面,是她。

    月九認識的上官羽,不是爲了女人不要江山的人。

    可他偏偏,這麼做了。

    月九揉揉腦袋,他下月初八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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