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雪充分發揮了‘一家之主’的威嚴,率先走進淨道堂。
大師兄楊不凡揹着靈劍,渾身散發着孤傲的氣質,非凡出塵,揹負着雙手緊隨其後。
二師兄陳長生神情淡漠,一副誰都欠他幾百萬的樣子。
四師姐趙月瑤手裏拿着一枚靈石,朝着葉飛軒眨了眨眼睛,笑起來如月牙兒一般,跟了上去。
‘縹緲仙宗掌教五大親傳弟子出馬,什麼紅蓮教?還不是手到擒來……’
葉飛軒覺得師兄師姐都是成大事的人,這次拔除紅蓮教餘孽,不過是水盆裏抓泥鰍般輕而易舉。
他只管增加見聞與閱歷,順便……薅點修爲就好。
“什麼人!”
剛跨入淨道堂大門,頓時幾道身穿黑衣的青年,從院牆四處冒了出來。
各個手中手持靈劍,光芒吞吐,凝神戒備地盯着葉飛軒與蘇晴雪等人。
蘇晴雪從荷包中拿出一枚菱形令牌,上面寫着‘主峯親傳’字樣,冷冷地盯着六個黑衣青年。
淨道堂黑衣,只是普通的辦案弟子,大多都是仙宗歷練的普通弟子。
他們被稱爲黑衣使,駐紮在各城中的人數,爲五百人左右。
往上則是白衣,管理這些黑衣使,通常也都是由內門弟子擔任,爲各城中淨道堂中的小隊長,稱爲白衣使。
人數三十人左右。
除此之外。
淨道堂還有紫衣使,也就是所謂的正副堂主,他們幾乎都是各峯核心弟子擔任,通常各城也就是分配三人左右。
且大多數都是同一個師父門下,能力出衆者則爲堂主,負責統攬大局。
另外兩人充當堂主的左右手,也就是副堂主。
堂主令下達,連城主都要配合淨道堂辦案,這就是縹緲仙宗淨道堂的權力。
而整個淨道堂的主要任務,就是庇護一城,斬妖除魔以及處理修士犯案的離奇事件。
至於那些普通百姓間的案件,自有城主府與各衙門負責……
查出是他們能力範疇外的案件,則直接上報給淨道堂處理。
‘這些人是黑衣使,都是宗門的普通弟子……小老弟們衣服不錯哦!’
葉飛軒在靈舟上,也惡補了不少關於淨道堂的知識要點。
他這次跟着師兄師姐過來,也沒其他事……就是當一回紫衣使。
副堂主可還行?
“主峯親傳……見過幾位師兄師姐!”
唰!
衆黑衣使認出了主峯親傳令,連忙收回靈劍,朝着蘇晴雪與葉飛軒等人躬身揖禮。
不少黑衣使的目光,在蘇晴雪跟趙月瑤,以及……葉飛軒身上駐留。
嚥了咽口水。
“恩!”
蘇晴雪眉頭微皺,微微頷首,隨後在其中一個黑衣使的帶領下,朝淨道堂內走去。
楊不凡與陳長生則是鼻孔裏‘恩’了一句,極爲高冷孤傲。
葉飛軒跟在趙月瑤身後,察覺到身後不少黑衣使的目光,落在趙月瑤身上,當時便皺了皺眉頭。
葉飛軒猛地回頭,神色不善地瞪着那幾個黑衣使。
那幾個黑衣呼吸一滯,使連忙低下頭來,紅着臉,面容窘迫地退到一邊。
誰知道是哪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要是掌門親傳,那他們下場就更慘了……
……
在蘇晴雪等人進入淨道堂後,便有三個白衣中年人,面帶笑容迎了上來。
“想不到這次下山的居然是蘇師妹與楊師弟等人,紅蓮教此次插翅難逃!”
其中一個蓄着山羊鬍的中年人,朝着蘇晴雪拱手道。
另外兩個白衣使拱手揖禮,態度不冷不熱,顯然跟蘇晴雪與楊不凡等人不熟……
但當他們看向葉飛軒的時候,眼中明顯劃過一道精光。
葉飛軒似乎有所察覺,扭頭看向那兩個白衣使,報以同門間的友好微笑。
白衣使瞬間臉紅。
“???”
葉飛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中驚詫無比,這兩個小老弟爲什麼會臉紅?
“你是?”
蘇晴雪秀眉微蹙,似乎想不起記憶中有這麼一個山羊鬍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神色一僵,苦笑道:“師兄丁不大,雷霆峯核心弟子!”
‘丁不大?’
葉飛軒聽到那山羊鬍白衣使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由地輕笑。
你可真直接!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不懂?
但葉飛軒發現,大師兄跟二師兄孤傲地站在那,跟個木頭人似的,根本不懂內涵。
他就知道大家不是一類人。
他們愛裝嗶,自己愛正經……
“恩!”
蘇晴雪依舊保持淡漠,想不起這個人,隨口問道:“丁師兄,扶搖城淨道堂,以往也是這麼戒備森嚴的?”
丁不大嘆了口氣,道:“這次紅蓮教滲入扶搖城,已造成數百條人命,我們淨道堂斬殺了不少紅蓮教教衆,引起了她們的報復,就在何禮師弟被召回雷霆峯的這幾日,有紅蓮教僞裝成仙宗弟子混入淨道堂,已有三名白衣使命喪妖人之手!”
“所以淨道堂才如此戒備,若是有弟子衝撞到了師妹,還望師妹見諒……”
丁不大彎腰拱手道。
‘這麼危險?’
葉飛軒感覺到後背涼了一下,紅蓮教都滲透進淨道堂了?以大師兄跟蘇師姐的實力……能招架的住不?
葉飛軒強忍着跑路的衝動,眼角的餘光再次發現,那兩個白衣使的眼神很不正經。
‘舔嘴脣什麼意思?爲什麼我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騷/浪勁?’
嘔!
葉飛軒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等?
紅蓮教滲透進了淨道堂……葉飛軒有理由相信,一個正經地男人怎能可能對他起反應。
他是充滿陽剛之氣的那種帥,不是韓流那種娘。
這裏面有本質的差別。
這兩個傢伙有問題……
“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蘇晴雪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淨道堂幾乎是一座城最後的防線,一旦淨道堂都被淪陷……
幾乎可以宣告,縹緲仙宗已經失去了對這座城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