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咚!
王長老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淚眼婆娑了起來。
他親眼看到陳長生與趙月瑤將他拍暈,以爲靈雞就是趙月瑤抓的。
可現在他拿不出任何證據,反而收買兩個長老串供的事……還被爆了出來。
怎麼辦?
“住口!”
玉璣子猛地呵斥道:“身爲雜役殿大長老,玩忽職守,任人唯親,丟失宗門數十隻靈雞,甚至夥同他人誣衊本宗弟子,你該當何罪?”
唰!
玉璣子右手一道劍氣沖天,傳訊給了執法殿,盯着王長老與那兩位長老道:“去執法殿好好呆着吧!”
王長老與那兩個長老身體一軟。
不多時。
執法殿一位黑衣長老,帶着幾個弟子來到小院之中,朝着玉璣子拱手揖禮:“掌教!”
“將他們帶走,好好審訊!”
玉璣子並未說他們有什麼罪,而是讓他們去執法殿自己交待。
“是!”
那黑衣長老並未多說什麼,直接揮手讓同行的執法殿弟子帶走。
不過在離開時,不小心看了葉飛軒一眼,神色微微動容。
不愧是掌教綁回來的關門弟子。
太值了!
襯托的掌教師兄,都彷彿瞬間昇華了起來。
……
‘本來只是想着給岳父保住面子,沒想到這老王……還真的有問題!’
葉飛軒心中暗歎。
心想要不是他機智反打一波,恐怕宗門中就要流傳掌教親傳弟子,毆打長老,偷喫靈雞的傳聞了。
那時候玉璣子就真的騎虎難下。
執法殿將王長老三人帶走後,小院中的氣氛,也突然凝重了起來。
陳長生臉色蒼白,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葉飛軒的話可以糊弄王長老他們,但絕對糊弄不了師父玉璣子。
他敢說喫的是肉雞嗎?
雜役殿的二十隻靈雞,跟他們剛纔喫的二十隻雞,完全對上了。
趙月瑤兩隻手指頭點啊點,悄悄地躲在了葉飛軒後面。
‘血氣+20’
‘靈力+20’
‘極品女修士,修爲持續暴漲中……靈動境:’
“陳長生!”
玉璣子猛地呵斥道,一股無形地威壓,瞬間讓陳長生腿軟。
“師……師父!”
陳長生顫聲道,同時心中也有些納悶。
他不過是拿了點黃牛肉,小師妹足足抓了二十隻靈雞,爲何針對的又是他?
身爲老二,就沒人權嗎?
玉璣子道:“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
陳長生點頭道。
“錯在哪?”
玉璣子問道,眼神死死地盯着陳長生,大有回答不上來,就要吊起來打的架勢。
“弟子錯在打了老王一頓,錯在拿了黃牛肉?”陳長生如實說道。
“到現在還不知道錯在哪?”
玉璣子氣得臉都綠了,陰沉着臉走向陳長的房間,沉聲道:“跟我進來!”
“師父,我知道錯了!”
陳長生幾乎嚇尿,每當這個時候,他必然會遭遇一頓毒打。
大師兄做錯事,不過是敲兩下腦袋,三師妹做錯事不過是下次注意……
小師妹就更別說了,抓了二十隻靈雞,屁事都沒有。
他不過是敲暈了老王,拿了幾斤黃牛肉,這次還只是幫忙打下手,參悟仙廚丹術……明明是最正經不過的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知道錯了?那你錯哪了?”
玉璣子回頭看着陳長生,臉色陰沉。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不出口氣心裏難受。
這老二總是不讓他省心。
還是老友們說的對,嚴師出高徒,像陳長生這種不務正業,拿丹爐燉靈雞這件事……就絕對要加以制止跟教訓。
否則縹緲仙宗剩下的三十幾只靈雞,恐怕也要栽在陳長生手上。
什麼?是瑤兒抓來的靈雞?身爲二師兄,不做好榜樣,反而還帶壞瑤兒,那更要加以教訓纔對。
什麼?是小徒兒的仙廚丹術?陳長生太過分了,居然甩鍋給小徒兒,小徒兒這麼聰慧能幹又好看,他能做出這種事嗎?
玉璣子心中閃過很多道念頭,越想越覺得陳長生欠教訓。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兩天不錘,臉色發黴;
天天一頓,歡喜不盡;
時時松皮,能當馬騎!
“弟子剛纔不該否認?”陳長生試探道。
好像他就這點做的不太實誠,其他的還真沒做錯什麼……
“好,好好……要是剛纔你直接認了,爲師的臉面怕是要被你丟盡!”
玉璣子胸膛上下起伏,道:“要不是你小師弟急中生智,揭穿王德發,你還能站在這與爲師說話?二十隻靈雞啊……”
“滾進來!”
玉璣子進入房間,陳長生求助地看向大師兄跟蘇晴雪……
“師父其實最疼你的,你勸他消消氣吧!”蘇晴雪小聲地說道。
“忍忍吧!”
楊不凡嘆了口氣。
這次小師妹抓了二十隻靈雞過來吃了,總要有個人去勸師父消消氣。
而師父最疼陳長生了,也只有他能讓師父消氣了!
“……”
陳長生耷拉着腦袋,默默地進入房間。
他這叫勸師父消氣嗎?
人肉沙袋瞭解下……
啪嗒!
“啊!師父,我真知道錯了!別打了……”
房間裏哪怕有隔音陣法,也沒能阻止陳長生被吊起來打的豬叫聲傳出……
有些人生來就遭人喜歡。
打是親來,罵是愛嘛!
……
“二師兄他?”
葉飛軒聽着陳長生的慘叫聲,頭皮幾乎發麻。
思來想去。
他還真不知道陳長生做錯了什麼……抓靈雞的是小師姐,提供方法的是自己,提議抓靈雞的也是自己。
大師兄拿酒拉師父下水,一家之主的三師姐更是同謀。
有罪的應該是他們四個纔對啊!
“二師弟是個孤兒,師父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帶,特別疼他,望他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