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傻了,你把她放下來,她能咬死你,信不信?”尖腦殼說道。
“行了,咱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帶個累贅怎麼行?就讓她自生自滅吧。”老大最後說道。
方瑩終於來到大槐樹下,向前望去,竟然看見前方有了火光,濃濃的黑煙帶着刺鼻的味道。
這不是燒草的味道,這是……?
方瑩腦中有了不好的猜測,她快步向前跑去。
村裏的5個地頭蛇放了火後,此時也正往村外走。
方瑩與他們就正好走了個對面,雙方看見彼此就都是一愣。
“嗨,大美女,最近老子紅鸞星動,淨碰美女。”酒糟鼻咧嘴樂了。
“瞎用什麼詞?紅鸞星動是指姻緣,你是要結婚了?”黑臉瘦削男實在忍不住,貶斥了酒糟鼻一句。
酒糟鼻也不在意,繼續盯着方瑩肆無忌憚的看,眼神要多猥瑣就多猥瑣。
“小草呢?”方瑩開口問道。
“小草,什麼小草?你身後倒是有棵大樹。”酒糟鼻熱情的回答着。
“走吧,大哥,趕路要緊。”黑臉瘦削男說道。
大哥確腳步未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瑩看這幾人形色不善,不似好人,便不在說話,從他們身旁快步而過。
因爲她已經看見,大火正在燒村子。
方瑩進了村子,開始大喊:“小草,小草,你在嗎?姐姐來看你了。”
沒有迴音,方瑩跑到最裏面的屋子,開始一間一間的從裏面往外排房子看。
因爲大火是從村子裏面燒起來的,方瑩怕小草在裏面的屋子裏,如果被大火燒到,就危險了。
好在這些屋子沒有屋門,方瑩快速的尋找着,屋子裏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方瑩心中焦急,她內心在喊着,“小草,你在哪裏,不要嚇姐姐,你不要出事。”
隨着尋找,方瑩內心裏強壓下的戾氣似得到了閘口,不斷衝擊着方瑩的大腦,想要宣泄出來。
方瑩死死壓住心中的狂暴,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小草。
終於,她在村口一間屋子裏看到了小草。
小草渾身赤*條條,血污滿身,雙手被綁在屋樑上,嘴裏噻着破布,頭低低垂着,看上去不知是死是活。
“啊——”方瑩怒吼,抽出學徒劍,將小草從吊着的屋樑上放了下來,摟在懷裏。
“老大,真的要帶走那個妞嗎?”尖腦殼問道。
此時的5個地痞也反身尾隨方瑩回到村子。
“當然了,我頭一次跟老大意見統一。”酒糟鼻開心的說道。
“我們手中什麼也沒有,這個女人應該能賣個好價。”老大說道。
他本不願意思考問題,但當他看見方瑩那一刻起,就覺得方瑩很值錢。
這反應很讓他詫異,但他做事情本就是沒有忌諱之人,既然給他感覺很值錢,那他就帶着。
一個娘們而已,難道,他們五個大老爺們還制不住個娘們嗎?
那他們這小鎮五虎的名頭就可以不要了,白混了這麼多年。
看見旁邊扔的空礦泉水瓶,就撿起來從水缸中舀了點水,噴在小草的臉上。
方瑩正在忙碌着,那5個地頭蛇重新出現在她的眼中。
本來身上的戾氣就是被方瑩強行壓下去的,此時又看見這5人,方瑩心中的戾氣就在也壓制不住了。
但方瑩還是緊緊咬脣保留腦海中最後一絲清明,她已經收回了學徒劍,所以她四下看了看,從竹筐中拿出了一塊青泉石。
那5個地痞看見方瑩在忙碌着救那個小女孩,正要開口說話。
就看見這女人一看見他們,兩隻杏核眼就像噴火一樣,怒視着他們。
然後脖子扭動,四下張望,最後在竹筐中拿出塊石頭。
方瑩不敢在殺人,她怕自己殺人會陷入到瘋狂的殺戮快感而不能自拔。
所以,她收起了學徒劍,拿起了青泉石,也不等對方五人說話,直奔對方而去。
那五個地痞還沒來得急說一下開場白,甚至都還沒什麼反應,就見那女人手握尖利石塊,惡狠狠的向他們撲過來。
只在轉瞬間!地上就已經躺下了四個!
三個重傷倒地,斷手斷腳。
一個被方瑩用石頭的尖部抵在了喉嚨處。
被石塊抵在喉嚨處的是老大,因爲方瑩看出,這些人已此人爲首,便用膝蓋抵住他,聲音沙啞的問道:“爲什麼?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要屠村?”
老大吞嚥着口水沒有說話,心中還在胡思亂想着: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出錯,這個女人果然很值錢,別的不說,這身手就沒得挑。
地上躺着的幾個人現在才反應過來,開始抱着傷口處哀嚎,這場戰鬥,他們幾個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說,說啊,回答我,爲什麼要屠村?”方瑩見壓制的男人不說話,只是盯着她看。
不由心中暴虐之氣肆意,隨手一拳打在了老大的左臉頰上,頓時老大臉頰就腫成了個饅頭。
老大腦袋一歪,吐出口血水,一顆斷牙混在其中。
“沒有屠村,是他們自己跌倒死掉的,不關我們事。”老大被這一拳打清醒了。
看着那細細白白的拳頭,沒想到打在臉上就像鐵錘一樣有力氣。
“我們只是好心替他們火葬,不忍他們屍體在外被蟲子喫呀!”老大腦袋此時突然靈感異常,替自己辯解道。
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
方瑩回頭看去,就見小草手裏拿着割草用的鐮刀,那鐮刀被磨得極其光亮,類似武俠小說中大俠們用的月牙彎刀,一刀將酒糟鼻的腦袋割了下來。
小草看着酒糟鼻身首兩處,才擡起了頭,看方瑩正望着她。
她木然的說道:“姐姐,是他們,是他們殺了爺爺、奶奶們。”
當時,她回到村子,正碰巧看見他們,她發覺不對,拼命往村裏衝去,嘴裏喊着爺爺、奶奶。
可是,沒有人迴應她,照顧她的爺爺奶奶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她回村後,就出來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