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些人是她的仇人,她殺了仇人,解了心中怨氣,才表現出來的亢奮。”方瑩猶豫了下,辯解道。
“不是,她從小一直受苦,現在又遭逢大難,一個沒被社會眷顧的人,就別想她會善待他人。”張琴說道。
“她現在是個極其危險的暴虐分子,誰碰到她,都會是一場災難。”張琴想了想又接着說道。
“方瑩你想清楚了嗎?你在養個殺人狂魔。”最後,張琴給方瑩提了個醒。
“路有不平,需人管,哪怕成魔又如何?”方瑩想了一會,說出這句話。
車中的小草眼角緩緩流出淚來。
方瑩看了眼車中的小草,又低聲問道:“能治好嗎?”
“治好?心理疾病只有不惡化,沒有治好這一說。”張琴撇撇嘴說道。
“幫幫她,好嗎?”方瑩看向張琴。
張琴看着方瑩好一會,嘆了口氣說道:“我盡力。”
方瑩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你我之間無需說此話。”張琴笑着回道。
方瑩再次點點頭,她們二人才重新回到車中。
車子繼續往前開,希望在陽光照射猛烈之前到達‘姐告鎮’。
又開了將近2個小時,方瑩從後視鏡看到小草睜開了眼睛。
她衝小草笑笑,然後遞給她一些餅乾和水。
張琴說小草會成爲殺人狂魔,她不是很相信,小草只是遭遇了太多的不公平待遇,纔會殺了那幾個人的。
只要小草感受到了別人的善意,感受多了,又怎麼可能成爲殺人狂魔呢?
“我們到了,咦,這路邊怎麼這麼多車輛?”張琴看見前方路口的指示牌上寫着姐告鎮說道。
方瑩將食物給了小草後,纔回頭看向車的前方。
果然,路口停着很多輛車,一些人在路邊聚集着似乎在商討着什麼,一些人則坐在車裏。
“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了。”張琴說道。
“你和小草不要下車,我下去問問情況。”方瑩說完,就推門下了車。
她來到聚集人羣最多的那一夥人身旁,還沒走近就聽到:“怎麼過去呀?全鎮都是喫人的怪物,鎮上的活人幾乎都在這了。”
方瑩腳步一頓,她聽到這句話就已經知道,喪屍已經在這個邊陲小鎮爆發了。
人羣中一個胖子說道:“那我們也要去西門呀,只有那裏纔有遠離小鎮出去的鐵路。”
“是啊,咱們剛開始慌亂,跑到了東路口,往前走都是沒有人煙的地方,過了沒有人煙的地方,在往前走,就出國了。”有人同意這個觀點。
“不能往前走,又不能橫穿小鎮,那你們說怎麼辦?有什麼好辦法嗎?”有人問道。
這話一出,衆人就都沉默了下來。
“我們今天一定要拿出個可實行的方案出來,這麼多人,在待下去,怪物不過來,咱們也要斷頓了,已經有好多人沒東西吃了。”
“是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又沒有東西喫,沒有水喝,會出人命的。”
“哪還有什麼邊境兵呀,就咱這小破鎮,當時邊境線緊張時也就300人駐守,後來,這幾年一直太平無事,也就剩10幾個人了。”
“那10幾個人,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怪物中的一員呢?等他們救?哼,等着下輩子吧。”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這時,就聽有人喊道:“這不是黑無常嗎?遭天殺的,他被綁在車頂上了。”
“該,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這是誰做的好事呀!”
“哎-哎-,真是黑無常呀,上次聽說他又坑死一家人。”
“可不是嗎?誘騙人家男人賭博,然後借錢給男人,最後那家人還不上錢,不得已把老婆孩子都押給黑無常,說是弄錢回來贖人,誰知道,轉天就叫他給賣了。”
“那家人是真慘,聽說老婆孩子都死了,那男人也自殺了,家破人亡呀!”
方瑩回頭,看一衆老少指着她們的車頂,在車旁指指點點。
方瑩一陣鬱悶,現在姐告鎮也出現了喪屍,這黑臉男人可怎麼處置好呢?
方瑩又走回車旁,現在將黑臉交給鎮上的司法部門審判是不能夠了。
所以,她看了眼坐在車裏裝死人的張琴和小草,就揮手將黑臉從車頂給扔在了地上。
到地方了,在把他綁在車頂就沒什麼意義了。
衆人看見一個美女走過來,將車頂上的黑無常給摔在地上,就齊齊住了嘴,退到了一邊看熱鬧。
“女俠看上去不像本地人。”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方瑩回頭看去,正是原先聚集在一起商討的胖子。
那胖子見方瑩看着他,不由一笑,自我介紹道:“這裏是姐告鎮,鄙人不才,是這姐告鎮的鎮長。”
“原來是鎮長呀!”方瑩臉上露出笑容。
“你好,我途徑此地,正想出鎮呢。”方瑩說道。
“哦?好,好。”那胖子聽方瑩要出鎮,心中一陣高興。
“不過,幾天前鎮上出現喫人的怪物,見人就咬,你看看我們這些活人被逼的到了這裏。”胖子說完,臉上露出爲難表情。
“剛聽你們在一起研究怎麼去鎮上的西門吧,正好,我也打算去西門,不如我們一起研究研究,可好?”方瑩問道。
那胖子鎮長一聽此話,心中高興,好似正等着方瑩說此話,所以連連拍手說好。
“那你們現在有幾條可執行方案了?”方瑩問道。
“執行方案,這個,這個說來慚愧,我們研究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一條可執行方案。”胖子鎮長面露難色。
方瑩舔了舔嘴脣,那你們這些人堆在那裏商討了大半天,結果什麼都沒商討出來,那你們聚集在一起是幹嘛地呢?
但想來想,這些人畢竟是本地人,當地情形要比她一個外人知道的多。
所以接着問:“這麼多人就沒商討出一個可行性方案嗎?”
“到也不是一條也沒有,只是每一條都行不通。”胖鎮長看方瑩表情嚴肅,接口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