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會聊天呢?你這樣說話,就是白菜地裏耍大刀,把棵(嗑)都嘮散了。怪不得,陳博士說你沒有情調。”張琴開口教育着方瑩
“哪裏知道的這麼多俏皮話,是把嘮嗑的話題說散了的意思對嗎?”方瑩翻譯着。
“少裝蒜——”張琴從鼻子裏哼哼着說道。
“我們明天收拾下,就出發離開屏山縣吧。”方瑩坐在陽臺上的靠背椅上說道。
“這麼快嗎?快樂的時光總是這麼短暫。”張琴一時有些悵然。
“人類畢竟是羣居動物,離開人羣太久,我們會患上社交恐懼症的。”方瑩笑着說道。
“關公門前耍大刀。”張琴回了一句。
“你今天怎麼總是大刀大刀的說話?”方瑩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做夢,夢到一把很亮很大的大刀。”張琴回答道。
“那不會是胎夢吧,天啊!你這一胎肯定是兒子,而且還是個武林高手。”方瑩誇張的說道。
“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迷信。乖,你是兒子或是女兒,媽媽都喜歡你,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張琴白了一眼方瑩,然後用手撫摸着肚皮柔聲的說着話。
此時,天邊最後一絲殘陽照在張琴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母愛神聖的柔光。
“你相信異能嗎?”方瑩突然問張琴。
“什麼異能,手能噴火?隔空取物?你相信這個?”張琴擡起頭,詫異的看着方瑩。
“是,你相信嗎?”方瑩問道。
“不相信,我沒看見過異能的人,所以並不相信,我們是成熟的社會人,總要眼見爲實吧。”張琴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以前也不相信,但我現在相信了,而且我也深刻體會到‘不可與夏蟲語冰’這句話的含義了。”
“不能這麼貶低人,你這屬於人身攻擊了。”張琴瞪向方瑩。
“哈哈哈……,不是貶低,我只是一時的感悟,這就像我們跟古代人說,一天的時間就能從自己的國家到達鄰國一樣,我想他們也會認爲你在胡說八道的,他們因爲不知道,沒見過,所以理解不了你說的話,就像我們理解不了異能一樣。”方瑩看着張琴說道。
“異能,也是一種存在,但是因爲你沒見過,所以無法理解的事情。”方瑩最後總結說道。
“嗯,等我見到,我就相信了。”張琴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方瑩和張琴收拾好東西,再次開車上路了,在她們經過陳曉博士住的別墅前,她們看見陳博士站在陽臺上向她們招手揮別。
張琴本想停下車子,上前當面說幾句話,但陳博士揮了幾下手後,就離開陽臺進入臥室去了。
“走吧,看他樣子,並不想跟我們當面話別。”方瑩對張琴說道。
張琴只能遺憾的點了點頭,繼續開車上路。
路上方瑩、張琴二人又遇到幾家小型超市,張琴一個孕婦基本是在車中做接應,方瑩一個人去搜刮。
現在方瑩的空間是滿滿的,車上也是滿滿的物資,只不過二人都很顧家,秉持着東西不嫌多,雁過拔毛的心態,總想在去路過的超市看看,能不能在撿到一些什麼好東西。
張琴還是看見那車後備箱的物資就傻笑,二人就這樣愉快的開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
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年中的最後一個月份,按理說,這個月份是冬天,會很冷,可是天氣還是很熱,雖然下過一場雨,不像前幾個月那樣要曬死人的節奏,但也是30多度,這還是不正常的。
方瑩按照張琴查找的路線圖,終於開到了最近的一個加油站點。
這個加油站在一箇中型城市外圍,這個中型城市末世前,人口大約在百萬以上。
“開心嗎?我們離人羣越來越近了。”方瑩開着車問道。
“一般,人多的地方代表麻煩也多,沒有我們倆個人過的自在。”張琴實話實說道。
“嗯,我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大家虛僞的互相交談,心情不順時,對看不慣的弱者踩上幾腳……”方瑩附和着。
“你看,前面那個就是加油站,對嗎?”張琴突然坐直身子問道。
方瑩將車子停在加油站旁時,倆人不由都有些傻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加油站的打扮。
只見這個加油站點外圍堆了很多欄杆,把加油站整個圍了起來,要不是看到那個標誌性的加油站點的牌子和建築物造型,方瑩還以爲自己開到了哪個粗製濫造的小碉堡前。
方瑩看到後,立馬想起那個貪官建設的十強基地,莫非這裏就是?
可是,不對呀,不是說那個十強基地被喪屍踏平了嗎?
這個加油站四面圍隔的還是很密封的,細看之下,可以看出這個加油站原貌應該是有2面牆,這裏的倖存者又用撿來的其他東西跟2面牆相連,將加油站包圍保護起來。
但其餘兩面的用來遮擋的阻隔物就有些慘不忍睹,什麼東西都有:路障欄杆、廢棄的汽車、鐵絲、枯枝……。
怪不得這四周一切都光禿禿,什麼都沒有,原來都搬到這裏來了,這是要用來攔截喪屍的嗎?
MyGod,小孩子過家家還差不多?
“方瑩,你確定要在這落腳嗎?我覺的這裏都不如我們的車安全。”張琴看清楚加油站的佈防後,首先打起了退堂鼓。
方瑩沒有說話。
因爲當她們開車靠近時,停車的聲音已經讓加油站裏面的人發現了她們的到來。
方瑩看見那阻礙物後面有人影晃動,接着就聽裏面有個男人的聲音:“去通知裏面的人,有輛車開過來了。”
隨即那個男人又對她們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到了這裏?”
方瑩看了看油表,油不多了,而且天快黑了,一定要找個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