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靈珠咒，金蟬子
緊箍咒帶來的無邊痛苦，讓魔化了不知多少年的黑熊精恢復了一絲神志。
甚至……
“還會求饒？”
孫凡暗暗稱奇，嘴上依然毫不留情。
一直唸啊念，唸到黑熊精渾身筋骨酥軟，躺在地上連求饒聲都含糊不清。
才漸漸停止，開始盤問。
“說，你爲何在此？”
“玉淨瓶又是爲什麼會出現在水簾洞中？”
“五百年前花果山一戰，到底發生了什麼！”
“快說！”
然而。
那黑熊精彷彿已經神志不清。
癱軟在地上，失神呢喃：“……你死了……你明明已經打穿西天……不、你死了……你明明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
孫凡忍不住上前一步。
“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別問我……”黑熊精下意識一顫，激動地抱着腦袋。
那模樣，彷彿真的瘋了一般。
孫凡再進一步，竟嚇得那黑熊精挪着屁股連連退後：“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大聖爺，大聖爺饒命！”
“這……”
孫凡不禁愣住。
雄壯的黑熊精這一副模樣，實在有點違和。
真瘋了？
自己剛纔唸了多少遍緊箍咒來着？
一百遍，還是三百遍？
記不太清了……
看着不斷呢喃的熊精，孫凡有一點疑惑：它究竟是被緊箍咒折騰成這樣的，還是被某個瘋狂的猴子嚇成這樣？
‘打穿西天……’只是一想，孫凡就忍不住倒吸涼氣。
大聖爺真的打穿了西天嗎？
那爲何，又淪落成現在的下場？
黑猴……七十二分身……您老人家死得也太慘了點吧！
“別過來、別過來、、”
水簾洞中的黑氣重新充盈。
黑熊精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片刻後。
它眼中的暴戾漸漸恢復，望着孫凡的目光也兇惡了起來。
“南無阿唎耶婆嚧吉帝爍皤囉夜……”孫凡直接念動緊箍咒，乾脆利落。
“啊——”黑熊精又開始抱頭痛哭。
好半晌。
等黑熊精稍微平復，孫凡再次問起了五百年前的事：“當年的花果山，發生了什麼？”
“都有誰參與了那一戰？”
“玉淨瓶又爲什麼會出現在水簾洞中……”
面多孫凡一連串的發問，黑熊精只是愣了愣，接着就一臉茫然。
“靠！”
孫凡氣得作勢又要念咒。
“別別、別念了！”黑熊精驚懼求饒。
這麼來來回回幾次，最後一個瘋癲的妖魔，竟硬生生被他逼得稍微恢復了一些正常，顛三倒四地道：“當年……當年參戰的人、、有、、有……託、托塔天王……”
“李靖！”
孫凡心中一震。
“還、、還有……兩個和尚……”
“和尚？分別是誰。”
“呃呃呃”黑熊精傻傻地搖頭，表示已經忘記了。
“好吧。”
略過這個話題，孫凡繼續問道：“那觀音菩薩呢？你呢？你們當時在哪？”
“菩薩——啊！”
黑熊精雙目瞪圓，彷彿回憶起某些恐怖的事，驚恐後退：“大聖爺別打俺，別打俺……俺已經被你打死一次，別再打俺了！”
“什麼！死過一次？”
孫凡立即打量黑熊精，終於明白哪裏不對。
火眼金睛仔細觀察下，它的形體、肉身似乎由一股股黑氣形成的。
既然黑熊精都死過一次，最後又被莫名的力量重組了身體。那是不是可以說明——當年孫悟空的敵人，真的是那位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接下來。
黑熊精的思維愈發混沌，似乎已經到奔潰的邊緣。
再問什麼也根本答不上來了。
無奈之下，孫凡只得停止問話，獨自沉吟。
“看來當年在花果山的一戰，是真的錯綜複雜……”
不止是黑熊精這個瘋了的，就連白骨使者都說不清當時的來龍去脈。
當時的她還小，只是跟着白骨夫人到了花果山。
並未參與核心的戰場。
結合黑熊精與白骨使者的話，孫凡心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個藍圖。
當年。
花果山虛空倒轉，仙佛迷蹤。
有恐怖的存在於山中爭鬥，顛倒了陰陽，混淆了五行。
水簾洞中的——應該就是齊天大聖與觀音菩薩。
而花果山外，天庭一方與妖魔一方也同樣發生了慘烈大戰。
嗯……據說那時候的孫悟空在妖魔中威望極高，振臂一呼，能使天下妖魔齊響應。
而後，大戰的結果。
妖魔一方大敗而歸，休養生息數百年。
天庭也是元氣大傷，只留三十萬天兵於陳唐朝駐守。
至於西方靈山的人……似乎都死絕了，一個也沒有走脫。
最終。
水簾洞涌現無盡黑氣，導致誰也無法安然進入。
大戰終結。
現在唯一疑惑就是：當年那兩個和尚——是誰？
對了！
還有起因、結果，與現今靈山的情況怎麼樣！
“或許，妖族七聖山那七位大聖，又或者陳塘關總兵——李靖。能夠告訴我這一切的答案！”
“但在這之前，還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個小妖王，一次大劫都未渡過。就算身負齊天大聖的傳承，有資格走到那些大能面前問話嗎？
就算問了，他們會——說出真話嗎？
想到這裏。
孫凡望向上方的玉淨瓶，指着黑熊精道：“你，去把玉淨瓶拿下來。”
“不不不、不行”黑熊精瘋狂搖頭，一臉恐懼。
孫凡無奈撇嘴，都懶得再念咒了。
這根本是一隻被嚇破膽的妖魔啊！
片刻後。
‘嘭’
一隻無辜的金剛怒猿被高高拋飛，一腦袋撞在玉淨瓶上。
“嗡——”
這一下彷彿徹底捅了馬蜂窩。
玉淨瓶猛地一震，瓶口噴涌無盡黑氣。
黏稠如墨，陰鬱暴虐。
孫凡雙眸一暗，黑氣憑生，心中大叫‘不妙’。
“好像闖大禍了！”
水簾洞外。
法明、法正纔剛聯手幫法嚴壓下身上的異變，又出手擊殺了好些個無法挽救的弟子。
一羣和尚好不容易恢復正常。
忽見水簾洞上，又涌出一股磅礴的黑氣。
這一股黑氣不知比之前洶涌了多少倍，若銀河落九天直接澆在衆僧頭上。
“什麼！”
法明長老腦子一懵，整個人徹底傻了。
“吼！”
“吼吼！”
數百金剛寺弟子瞬間衣衫破碎，身形暴漲，化作一隻只類似金剛怒猿的怪物。
而法明等三僧的身上，也在極速發生變異。
法明急忙喊道：“快！快聯手招來靈珠咒驅除魔性！”
“可……”法正一臉遲疑：“可那靈珠咒，鎮壓着金蟬氣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