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轉變這麼大，自然是有私心的。
既然婁小娥的家裏私藏了那麼多黃金，他就可以和許大茂帶人聯合抄了婁小娥的家。
在抄家的過程中，只需要藏出一點點他就發大財了。
抄出剩餘的那些，他再上交，這又是大功一件。
這種既可以立功，又可以給自己撈好處的事情，李副廠長自然願意幹。
他在這裏立了大功一件，只要以後找到楊廠長的破綻，他當上廠長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李副廠長是個會算賬的人，他把這些賬算得明明白白。
李副廠長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遍反覆進行確認：“大茂啊！你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你確定婁小娥的家裏真的藏有黃金嗎？
如果婁小娥家真的已經改邪歸正了，我們查錯人了。他們家鬧起來，我們也會遇到不小的麻煩。”
李副廠長並沒有立刻被衝昏頭腦，他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謹慎。
“李副廠長，我許大茂還能騙你不成？
我是婁家的女婿，他們家我去過很多次，我曾經親眼在他們家裏看到過黃金。
當時我就想揭發了，只是我覺得當時的時間還不是特別成熟，所以一直隱忍，等到今天時機到來的一刻。”
許大茂這個人老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還以前沒有檢舉揭發是爲了隱忍，爲了等待時機。
他從一開始就是奔着婁小娥家的錢去的。
後來才發現，別人家的錢又怎麼可能會分給他呢？再加上最近已經跟婁小娥鬧掰了，撈不到好處了，乾脆就把婁小娥家舉報了。
他跟李副廠長的目的是一樣的，在抄家的時候給自己撈點好東西，同時也給李副廠長交一份投名狀。
他讓李副廠長賺的盆滿鉢滿，李副廠長能不給他升一升？
李副廠長得到了許大茂的保證，心裏依舊樂開花了，但臉上強裝淡定：“既然如此，那你挑個時候，我們組一個檢查隊，去婁小娥父母家進行調查。
你對他們家熟悉，時間由你來挑。一定要選一個合適的時間點。
絕對不能打草驚蛇，給他們轉移黃金的機會，我們要把那些盤剝來的財物全部充公。”
“沒問題，時間點我來選，到時候我通知李副廠長您。”
許大茂見計劃得逞，滿臉笑容。
接着，許大茂又從兜裏掏出了另外兩條小黃魚，輕輕放在了李副廠長的辦公桌上。
李副廠長看見又冒出來兩條小黃魚，又是欣喜，又是疑惑。
“大茂，這怎麼又多出兩條？你剛纔怎麼不全部拿出來呢？”
李副廠長疑惑不解地問。
“回李副廠長的話，是這樣的。這兩條呢，是婁小娥父母傢俬藏黃金的證據，這是證物。
這兩條呢，是我在您的辦公室門口撿到的。當時沒有任何人在場，我也找不到失主，所以我準備交到李副廠長您這裏。
我相信以李副廠長您的能力，找到失主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許大茂一臉諂媚，討好着李副廠長。
這兩條小黃魚是許大茂用來孝敬他的。
李副廠長的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他輕咳了幾聲，把笑意強壓了回去，義正言辭地說道：“大茂同志，你不但積極揭發大資本家，還拾金不昧，相當不錯。
既然你把這兩條撿到的小黃魚放在我這裏，我一定會認真找到失主。
你去辦事吧，好好幹，我看好你，你小子未來可期。”
許大茂瞬間懂了李副廠長話中的意思。
有了李副廠長這句話，他離升就已經不遠了。
他也不怕李副廠長不給他升，李副廠長拿了他的兩條小黃魚，這就是他的底氣。
他都能滅妻證道，再滅一個李副廠長又有什麼呢？
只要抄完婁小娥的家，李副廠長不給他升，他就反手把李副廠長也揭發了。
不過許大茂相信，李副廠長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和愚蠢，給他升一升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既然收了他的好處也沒必要卡他。
喫中午飯的時候，許大茂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大搖大擺來到食堂裏。
他也快升了，就算何雨柱是食堂主任，他也跟以前以往，完全不虛何雨柱。
食堂裏排着長長的隊伍，許大茂站在隊伍中間，神氣得不得了。
這個時候，秦淮如來了，直接插隊到了許大茂的前面。
秦淮如的插隊行爲引起了後面的工人強烈不滿。
“我本來就在這個位置的，我叫許大茂幫我佔位排隊了。”
秦淮如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番話。
許大茂兩眼一轉，順勢把手搭在秦淮如的肩膀上揩油，回頭對後面的人說道：“沒錯，秦淮如是我姐，我幫我姐排隊了。”
許大茂剛說完那些話，秦淮如就把許大茂的手拍掉了。
這女人翻臉的速度就是這麼快，需要你了，有好處，可以給便宜佔。用完了就直接扔。
說起來還是傻柱最慘，付出了幾年，一丁點便宜都佔不到。
瞧瞧人家許大茂，就說了一句話，起碼還能摟個肩膀。
許大茂已經饞秦淮如很久了，他每次看到秦淮如那臉蛋和大腚，就會竄起一股莫名的火氣。
許大茂的臉上掛着略顯猥瑣的笑容，又一次把手搭在了秦淮如的肩膀上：“我幫你給飯票。”
秦淮如一聽這話，臉上就露出笑容了，也不介意許大茂的手搭她的肩膀上了。
秦淮如也是真的狠，許大茂說了幫她給飯票，他就把許大茂往死里宰。
“給我來十個大白麪饅頭，一份土豆，一份白菜。”
一般來說，一個成年人兩個白麪饅頭就夠了。
秦淮如一口氣要了十個，這是幫她全家人要的。
許大茂也不在意，他快要升了，又揩了點油，哪裏會在意這麼一點兒小錢呢？
許大茂高高興興就幫秦淮如把飯票給了。
秦淮如走後，許大茂看着裏面打菜的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說道：“傻柱，給我來一份土豆一份白菜，饅頭也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