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問道。
“前些天我讓他跟一個老廚師學做菜，他說廚子最沒出息，還是當放映員好。
所以我才找了你，問問你願不願意帶我兒子。”
秦淮如老心機婊了，知道許大茂很討厭何雨柱，故意貶低了廚師這個職業。
許大茂聽着很爽！心裏面滿滿的優越感！
棒梗那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眼光倒是不錯！知道廚子最沒出息。
許大茂從來就看不起何雨柱，一直都罵何雨柱是個沒前途的死廚子。
現在有一個人持有和他一樣的看法，讓他感到有些舒爽！
“棒梗的眼光倒是不錯，廚子確實是一個下賤的工作。一天到晚待在廚房裏聞油煙，有什麼出息。
哥們這纔是真正高端的職業，能撈油水，還能跟領導同一張桌子喝幾杯酒，見見大世面……”
說起自己的職業跟何雨柱的職業，許大茂當然極力貶低何雨柱的職業，然後把自己的職業吹噓的天花亂墜，整得好像放映員比總統還牛逼。
“那是那是，廚子一點都不好，又髒又累，天天聞那種油煙味，死得估計也早。
還是電影放映員好啊！輕鬆、體面、可以開拓眼界。”
秦淮如想讓許大茂帶她的兒子，可不就得上趕着拍馬屁嗎？
其實許大茂剛剛吹的牛，秦淮如是根本不屑一顧的。
許大茂把放映員吹的天下第一，能跟領導同一張桌子喝酒喫飯，認識那麼多大人物，那許大茂爲什麼還是混成這個鬼樣子呢？
混了十幾二十年了都是一個電影放映員，一點進步空間都沒有。
瞧瞧他許大茂最看不起的何雨柱，人家十幾年前就當上食堂主任了，近期管理一家酒樓，都當老闆了，比許大茂強一千倍。
當然，這些扎心打臉的話秦淮如這個人精不會說出來，她只會在心裏面暗諷許大茂。
“你們母子真是有眼光！”
許大茂被秦淮如的馬屁拍得很舒服，心裏面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那我兒子棒梗的事……”
秦淮如滿面笑容，瘋狂暗示。
“讓他來跟我吧，我跟宣傳科那邊說一聲，或許可能給棒梗弄個學徒工、臨時工的身份，一個月能拿幾十塊工資。
但是想轉成正式工就不要想了，哥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許大茂作爲老放映員，提出要帶一個學徒，給一份學徒的工資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他只是跟宣傳科說一說，實在不行的話棒梗就免費幹活唄！
許大茂給棒梗爭取好處，當然不是真的爲了棒梗好，他是爲了掩人耳目。
他要給人制造一種他對棒梗很好、很照顧的錯覺。
只要這種錯覺製造成功了，將來棒梗出了什麼事，相信秦淮如等人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秦淮如的心機深，會算計，許大茂也不差。
許大茂這個人一丁點仇都可以記一輩子，特別小心眼，睚眥必報。
但他這個人比較能裝，爲了達到最終的目的可以暫時忍耐。
秦淮如一聽都樂開花了。
沒想到許大茂居然這麼關照她們家，居然可以幫忙爭取到一個實習工、學徒的身份，可以拿學徒工資。
這麼一來，棒梗不但可以學技術，還能賺一些錢幫補家用了，她的壓力又小了一些。
“大茂，真是太謝謝你了。等棒梗發工資了，我一定讓他請你喫一頓好的，好好感謝你這個師傅。”
秦淮如很感謝許大茂，並給許大茂畫了一張餅。
按理說，人家答應帶他的兒子，她爲了表示感謝，應該立刻殺雞請許大茂到她們家搓一頓。
秦淮如就不一樣了，一向都是隻進不出。
請許大茂喫飯得等他的兒子發了工資，起碼得兩個月後。
許大茂並不在意這些，他又不是三大爺，他壓根不在意那頓飯。
“這沒問題，要是拿到工資了請我喫飯，我喫的心安理得，我當是徒弟孝敬我這個師傅。”
許大茂笑容可掬，眼睛裏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寒芒！
秦淮如回到家裏，高高興興把這件事情告訴棒梗和賈張氏。
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立馬開始誇獎許大茂：“這個許大茂這回終於幹了一件人事了。
他又沒有兒子，那點兒放映技術不傳下來，等着帶進棺材裏不成？
我們家棒梗願意學他的技術，那是給他面子。
他倒是識趣，答應帶我們家棒梗，還弄了一份學徒工資。”
賈張氏一貫的嘴臭，明明是他們家佔了便宜，整得好像人家還得感謝她們家似的。
要是許大茂聽見這老太婆的話，估計得把她掐死。
有這麼強大的一個奶奶在這裏，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孫子成爲白眼狼王不奇怪。
“棒梗，這一回你可得好好學，學點兒技術。以後跟許大茂一樣，放放電影，別人還會給你好處，多好的一份工作。”
秦淮如勸說棒梗要有耐心，這次千萬不要沒學幾天就跑回來。
她可是好不容易纔說服了許大茂帶棒梗，可不能任性錯失了機會。
“我會好好學的，當放映員可比當廚子強太多了。廚子就是下賤工作，被人呼來喝去，最沒出息。”
棒梗點了點頭，保證這次不會輕易放棄，並鄙視了廚子一頓。
說是鄙視廚子，其實他就是罵何雨柱而已。
許大茂已經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起碼他是這麼認爲的。
唯獨何雨柱這個廚子，他收拾不了。
當年他在何雨柱的身上吃了不知多少苦頭。
他恨何雨柱，連帶恨上了何雨柱的職業，恨一切當廚師的人。
……
都是住一個四合院的，那點兒消息沒多久就傳開了。
何雨柱知道秦淮如讓棒梗跟着許大茂學技術，沒忍住笑出聲來。
秦淮如自以爲自己很聰明，算計了幾十年，佔到了不少便宜。
這回她要失算了，居然把她最疼愛的兒子送到了最恨他兒子的仇人身上。
何雨柱已經可以想象許大茂和棒梗之間會發生什麼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