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對葉曉的高評價特別高興。
像她這樣的畫家,哪個不想帶着自己的作品去國外開畫展,或者把自己的作品掛在國外有名的畫展上讓全世界的人看看呢?
只要掛在那裏,受到了一定的關注,價格就會立馬上去。
國內就有不少人覺得外國的東西比較高大上。
舉個例子,你有一幅畫想要賣個買家。
你跟國內的買家說這幅畫在國內開過畫展,名氣不小,他們不以爲然,沒覺得有多麼了不起。
可是,你跟他們說這幅畫在國外xx知名的畫展上展覽過,得到某位國外知名大師的點評,他們就會覺得很有逼格,願意掏更多的價格來買。
唐韻現在的困境就在這裏,她的畫只能在國內開畫展,賣一個還算不錯的價格,但很難更進一步了。
走出國門,帶着作品到國外開畫展,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逼格,唐韻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但那個對於她來說有些不現實,她一個兔國人在國外毫無知名度。
先不說在國外辦個自己的畫展有多麻煩,需要花多少錢了。
就算勉強辦成了,她一個在國外沒有任何知名度的人開的畫展只怕都沒有人去光顧吧?
就跟某些歌手在國內有了些名氣,以爲自己成了國際巨星,跑到國外開演唱會。
賣票前吹得天花亂墜,結果門票免費送都沒有願意去看,尷尬極了,成了笑話。
唐韻也是同理,她要是在國外開畫展,要是沒人來看,到時候被記者一拍,說她國外的畫展很冷清,她的畫根本不受大家的認可。
要是出了那樣的事情,可能連她國內的基本盤都保不住了,以後的新畫價格都得受到影響,不降價都賣不出去。
帶着作品去參加國外知名的畫展,在別人的畫展上展覽自己的作品。
唐韻不是沒有想過,她讓呂夫蒙去溝通過了,她在那邊毫無名氣,人家壓根就不讓她的畫進去,或者只給她安排一個疙瘩角落。
這就整得唐韻有點兒痛苦了,她被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就是無法更進一步。
想起自己的作品走向國際的艱辛路程,唐韻臉上的笑容變得有幾分苦澀。
葉曉的觀察力很強,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爲什麼跑到歐洲那邊砸錢套近乎打通那邊畫圈的關係呢?
就是因爲他已經摸清楚了唐韻面臨的困境,他這是在對症下藥。
“我在歐洲那邊留過四年學,在那邊認識不少朋友,其中有一些朋友就是混畫圈的。
我認識高盧國山姆畫展的主人。如果這幅畫的作者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她把這幅畫帶到山姆畫展上進行展出。
以我的關係,可以博取到一個不錯的展出位置。
就是不知道畫的作者是怎麼想的,不知道她對走向國際感不感興趣。
你認識這幅畫的作者嗎?如果你認識的話,可以給我引薦一下。”
葉曉說話的時候非常誠懇,很具備說服力。
唐韻聽了這番話已經可以說是心花怒放了。
怪不得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的畫評價的那麼透徹,連她這個作者都無法反駁,原來人家歐洲畫圈那邊的人,是真正懂畫的大佬。
這是她走向世界,提升知名度的一個大好機會。
“其實我就是這幅畫的作者,我叫唐韻。”
唐韻向葉曉伸出了她白皙的手,熱情地問道。
“這位先生,請問您貴姓呢?”
“我叫餘歡水,這是我的名片。”
葉曉把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簡單的做個自我介紹,雙方就算認識。
唐韻提出請葉曉喝咖啡,順便聊聊畫的事情,葉曉接受了。
在聊天的時候,葉曉對唐韻詳細介紹了歐洲那邊的畫圈以及那邊的風土人情。
作爲一個在上個世界留過四年學的精英,這些東西對於葉曉來說信手拈來了。
經過一番攀談了解,唐韻發現葉曉對歐洲那邊的情況很瞭解,對畫圈也很熟悉。
不管她問什麼問題,葉曉都能回答得井井有條、很有邏輯,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看到葉曉,再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兼畫家經紀人呂夫蒙。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對比,唐韻就覺得呂夫蒙那個畫家經紀人一點都不專業。
要是葉曉當她的畫家經紀人,她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瞭,說不定能成爲國際知名畫家。
但大家是第一次見面,她也不好提出僱傭葉曉的請求。
她對葉曉也不是完全瞭解,葉曉的人脈關係那麼強大。
萬一人家的身份不一般,比她還要厲害,她想僱傭人家,豈不是鬧了笑話?
葉曉深知點到爲止的道理。
他看了眼手錶的時間,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剛剛回國,還有事情要處理。
你仔細想想我們剛纔討論的事情,如果你想讓你的作品走向世界,我可以幫你。
想好了,可以電話聯繫我。山姆畫展下個月八號會開一次,你要是想好了,得提前通知我,讓我有時間和畫展的主人溝通聯繫。”
葉曉離開了,唐韻露出了很開心的笑容。
她恨不得當場就答應葉曉。
可是她的男朋友呂夫蒙是她的畫家經紀人,這麼大的事情,總該和她的男朋友商量一下吧?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沒有當場答應下來。
……
晚上,呂夫蒙的家裏。
這個傢伙的家特別豪華,他很有錢,家裏的奢侈品一大堆,賣點兒東西就能湊個十幾萬。
他這麼有錢,但他就是不想還錢給餘歡水。
唐韻回來了,她跟呂夫蒙說了今天有一個人來到她的畫展,是歐洲畫圈那邊的人,可以幫助她提升知名度,可以讓她的作品走出國門。
呂夫蒙立馬就來興趣了:“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這可是貴人啊!有他的幫助,我保證你的畫可以賣出更高的價錢!”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傻,在和他聊天的時候,我已經試探過很多次了。
他說他在歐洲那邊留過四年學,我就問了他不少關於那邊的問題,他是對答如流,沒有半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