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吃了幾十粒不同種類的安眠藥,蔣母也檢查過發現他是真的死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麼現在說話這個人又是誰呢?
蔣父活着現身,給她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其實蔣父的演技算不上多出色,主要是當時蔣母太恐懼了,她覺得躺在牀上的蔣父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心裏害怕的不行。
黛茜讓她看看蔣父到底死沒死透,她壓根就不敢靠近,學着電視劇裏常播的片段,草草探了一下鼻息就跑了。
她當時要是能夠冷靜下來,摸下動脈體溫啥的,蔣父就暴露了。
“我沒死你們很意外是嗎?瞧你們這樣,是巴不得我趕緊死吧?
你們可真夠惡毒!我是混蛋,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
可是我對你和南孫從來都是加以溺愛,你要買什麼我都不攔你,從南孫小的時候開始就給她最好的教育。
我欠錢了,我也沒說讓你們幫我還多少債,你們害怕我的債務連累到你們,巴不得我趕緊死了你們好跑路。
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把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娶回家了。
南孫你也是,跟你媽一模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蔣父對蔣南孫母女失望透頂,此刻無比憤怒。
蔣母和蔣南孫心虛,她們知道自己不佔理,所以沒敢吭聲。
她們不吭聲,黛茜幫她們出聲:“你承認你是混蛋就行了,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債,還好意思來指責我姐和南孫?
就你這種害人的混蛋,要是還有半點良知的話,就應該讓你媽把那兩百萬拿出來還債,然後一頭撞死。”
“想讓我死?我偏偏就是不死。不是想跟我離婚然後跑路嗎?
我成全你,去民政局吧!律師我都請好了。
你蔣家生活了那麼多年,打了那麼多年牌沒贏過,輸了不知道多少錢,又不知道偷偷藏了多少。
現在通通給我吐出來,債務我們一人一半,請律師劃分好各自需要償還的那一份債務,就領證離婚。”
蔣父直接攤牌了。
蔣母什麼活都不幹,在蔣家待了那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她們姐妹都做到這麼絕情的地步了,蔣父讓她們吐出來不算過分。
蔣父和老太太都這麼強硬,讓黛茜有點頭疼。
蔣母已經被限制出境了,債沒還清就別想去意大利。
也就是說,哪怕她再怎麼不想掏錢,只要還想救蔣母的話,就得想辦法還掉那一部分債。
讓蔣母跟蔣父離婚,她幫着還掉了蔣母甩不掉那一份,是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黛茜衝蔣母點了點頭,表示可行。
蔣母就答應了按蔣父說的流程進行離婚。
讓她把在蔣家時花的錢,偷偷藏起來的金銀寶石全部拿出來還債,她當然心有不甘!
可是哪裏還有別的辦法呢?
不還債,限制出境就沒法取消,她就去不了意大利。
現在只能忍痛放血了,把喫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還得讓她的妹妹黛茜掏腰包補齊窟窿。
現在蔣母只能用阿q精神勝利法讓自己好受一些了。
她妹妹黛茜已經跟她說好了,去了意大利那邊就給她介紹一個單身的華人教授。
到了那時,她勾搭上了那個鑽石王老五華人教授,跟着去了醜國,照樣過普通人羨慕的好日子,下半輩子照樣不用幹活,天天打麻將跳舞就行了。
再看蔣父?債務平分了,蔣父也得還一千多萬。
現在老太婆的手裏就只剩兩百萬了,兩百萬連那些債務的零頭都不夠。
就算蔣父不死,也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這麼一想,對比了一下自己和蔣父的未來,蔣母的心裏就舒服多了。
幸福都是靠對比出來。
找律師和那些債主簽訂了債務協議,蔣父和蔣母就成功離婚了。
黛茜當場打電話給葉謹言,借了一千多萬幫蔣母還清了債務。
“錢我們收到了,你們儘管放心,我會讓律師轉告法院,讓法院申請撤掉她的出境限制。”
債主們拿到了錢,自然就高興了。
“滿意了?都說好聚好散,離婚了都得宰我一刀,你已經成功了。”
蔣母陰陽怪氣地對蔣父說道。
“別說的那麼委屈,這是你應該出的。
比惡毒的話,我可不如你,你可是想讓我死,然後把我媽送進養老院直接跑路。”
蔣父沒有客氣,直接進行反擊。
蔣母被懟完臉都黑了,寒聲說道:“我和南孫去了意大利照樣過好日子,你揹着一千多萬的債,你這輩子都完了,以後都別想翻身。”
“誰告訴你他欠一千多萬債呢?”
一個聲音突然從衆人的背後傳來。
蔣母聽到了這句話本來是想笑的,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那天在她妹妹家裏弄得她們一家人都不愉快的葉曉,更加不滿的同時感到有些疑惑!
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黛茜蔣南孫和蔣母一樣疑惑,想不通葉曉怎麼會到這裏來,而且說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叫誰告訴你他欠了一千多萬債務。
這話說的就好像蔣父已經還清了債務不欠錢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呢?蔣家現在就只有老太太手裏有兩百萬了,哪裏夠還一千多萬呢?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怎麼哪裏都有你的事?”
蔣南孫看到葉曉的面孔就開始甩臭臉。
她討厭死葉曉了,這個人不但針對她,導致章安仁跟她分手了。
還跑去朱鎖鎖工作的地方,讓朱鎖鎖失去了一樁幾千萬的生意,這些朱鎖鎖都跟她說了。
這段時間,她和朱鎖鎖就沒少在被窩裏臭罵葉曉。
“怎麼就不能是我呢?我可是你爸請來的。
哦!忘了,現在你們還算不算父女都是兩說。
你媽和你小姨想扔下你奶奶不管,你這個大孝孫女可是全程都沒有吭聲,默許了她們這麼幹。”
對蔣南孫這種貨色,葉曉完全就不需要客氣。
嚴格來說,蔣南孫這個人比朱鎖鎖更虛僞,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