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的眼皮一直跳,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他還祈禱了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
現在看來,他剛剛的祈禱果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他的預感是對的,真的沒有好事,來者不善啊!兩位新股東的代表居然是葉曉。
這個人第一次在精言的地盤現身,就毀了葉謹言親自促進的一筆交易。
第二次在精言的地盤現身,把謝宏祖、朱鎖鎖耍得團團轉,朱鎖鎖少了兩筆幾千萬的生意。
前兩次現身精言的地盤,都攪了個天翻地覆。
今天他又來了,以一個股東代表的身份出席精言集團內部的股東會議,能有好事發生才叫見了鬼,這個傢伙一看就知道是來搞破壞的。
可範金剛沒有辦法,人家現在是精言集團新股東派來的代表,他一個當祕書的還能攆人家走不成?
心裏不爽得憋着,表面上得客客氣氣。
“你是……”
“你沒猜錯,精言集團的新股東是王飛宇和謝嘉菌,我是他們派來的代表。
這兩個女人在公司擔任什麼職務?範祕書你給我介紹一下。”
葉曉指了指朱鎖鎖和蔣南孫,明知故問道。
剛剛朱鎖鎖和蔣南孫嘚瑟了那麼久,葉曉配合她們兩個演了十幾分鍾戲呢!
現在,葉曉發動反擊的時機到了。
葉曉這話一出,對面的蔣南孫和朱鎖鎖臉上的笑容沒來得及收回去就已經僵住了。
她們又被葉曉當成猴子耍了?
葉曉這個人實在是狗,明明是新股東的代表,爲什麼他不說出來呢?
她們兩個帶保安攆葉曉的時候,葉曉可乖巧了,保安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無理由服從。
當時朱鎖鎖還奇怪爲什麼收拾葉曉的過程會這麼順利,現在她才恍然醒悟!
原來她剛剛的操作在葉曉的眼裏跟白癡沒什麼兩樣,人家就是故意的。
故意被她趕出來,等時機到了再發難。
“你真是一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狗男人,說你是狗男人都是侮辱了狗。
狗都沒你這麼壞,居然陰我。”
醒悟過來到底怎麼回事的朱鎖鎖十分生氣!她居然又一次被葉曉耍了。
葉曉被她的話逗樂了。
真搞笑,明明是她們自己來招惹葉曉的。
現在一腳踢到鐵板了,栽了個跟頭,開始怪葉曉陰險狡詐?
她們不來主動招惹葉曉,葉曉怎麼陰險狡詐也弄不到她吧?
“真不要臉!我和駱佳明今天來精言又不是來找你和蔣南孫的。
我們都沒搭理你們,你們自己先挑事,帶保安來攆我。
現在出事了,又把責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罵我是人渣?你可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炸了。”
葉曉很不客氣的戳了回去。
什麼玩意!照朱鎖鎖的這套邏輯,她持刀去嚇唬人家,被人家反殺了,對方全責?龍哥都沒有她牛逼。
葉曉繼續逼問範金剛,語氣加重了幾分:“範祕書,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她們兩個在公司裏是什麼職務!”
範金剛不知道葉曉打什麼算盤,明明就知道朱鎖鎖和蔣南孫是幹什麼的,還要再問。
但葉曉問了,他就只能回答。
“這兩個銷售挺牛的啊!誰給她們的特權呢?兩個銷售平白無故帶保安把股東代表從公司趕出來。
我還真得找葉謹言好好問問,他到底是針對我呢,還是對每一位股東到這樣。”
葉曉瞥了朱鎖鎖一眼,冷聲說道。
“你卑鄙無恥!是我叫人攆你的,我朱鎖鎖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要追究責任衝我來,扯葉總幹什麼?”
朱鎖鎖怒氣衝衝道。
葉曉當然不會告訴她,這是小題大做,利用葉謹言對朱鎖鎖的無條件袒護打擊葉謹言在集團內的威望,讓王家君能夠成功上位。
“我怎麼就不能提個意見了呢?我的兩個老闆花了大價錢購入了精言百分之五的股份。
作爲他們派來的代表,我得對他們負責!
如果精言每一個員工都像你這樣,說明精言內部存在巨大的人事管理問題,這筆投資不得完犢子?”
葉曉回答。
“……”
朱鎖鎖的臉都氣得扭曲了。
她眼前的這個混蛋明明就是在搞事情,把小事搞大,爲什麼他偏偏就能找出那種像模像樣的理由呢?
她一時之間,真的沒能想到怎麼樣去反駁葉曉,只能咬牙切齒乾瞪眼。
範金剛作爲朱鎖鎖的閨蜜,怎麼能眼睜睜看着朱鎖鎖喫虧呢?
他擠出了一張笑臉打圓場:“葉先生,葉總和各位股東都在等你呢。
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一個了,讓大家等你那麼久,不太合適吧?”
範金剛這話葉曉聽着帶着一點嚇唬他的味道。
拿葉謹言和各位股東向葉曉施壓,讓葉曉別找朱鎖鎖的麻煩。
他的心思葉曉一眼就能看透:“範祕書,這一點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我除了和你們葉總關係不太好以外,跟別的大股東都很熟。
王家君王先生、鍾秋鍾先生、魯遊魯先生。
我們之間的關係可好了,前不久還一起喫飯了。
我相信我晚到一些,他們不會怪罪我。”
範金剛的冷汗都已經冒出來了。
葉曉剛剛提到的這三個名字分別是精言的第二、第三、第四大股東,是除了葉謹言以外,持股數量最高的三個人。
怪不得葉曉敢這麼肆無忌憚來精言的股東會議搞事情,原來葉曉是有所依仗的。
葉曉跟精言內部的好幾個大股東都聯手了。
震驚的同時,範金剛在心裏不停咒罵那三個大股東。
罵他們聯合葉曉這個外人對付葉謹言,真是精言的叛徒。
可是,在心裏問候葉曉和那三個股東沒有任何作用,改變不了現實,也拯救不了他的好閨蜜朱鎖鎖。
範金剛已經無話可說了,葉曉雙手抱在胸前,戲謔地對朱鎖鎖說道:“之前我是怎麼說來着?把我趕出來容易,讓我回去可就難了。
你今天不求我,我就不會踏入精言的大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