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後,蔣南孫已經爬不起來了,只能趴在地上,不服氣地叫囂:“我一定會報警的。你們羣毆我,我會把你們全部送進去。”
“呵呵!那你就去報警吧!我打人不過拘留十天半個月,賠償你一點醫藥費。
你敲詐勒索我的老公,一張口就要七萬,以後還要公司百分之十的利潤。
這個數額可不小,夠你在裏面蹲好幾年了。”
大羅的妻子完全不畏懼蔣南孫的威脅恫嚇。
在來之前,駱佳明已經教她該怎麼做了。
她是有應對之策的,所以她纔敢叫人來把蔣南孫毒打一頓,給蔣南孫一個教訓!
因爲她知道,蔣南孫絕對不敢報警。
除非蔣南孫的腦子壞掉了,真的想在裏面蹲好幾年。
也就是說,蔣南孫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白白捱了一頓打沒地方說理。
當然,衝她乾的那些破事,她挨這一頓打不算冤枉,只能說活該!
蔣南孫不報警的話,大羅的妻子也不會報警。
大羅這麼害怕她,除了她的戰鬥力超羣外,還因爲她是一個賢內助。
所以她把大羅打成孫子,大羅都不敢還手。
她報警的話,一深究起來,大羅騷擾蔣南孫這個事是繞不開的。
這個事對於大羅來說是個大丑聞啊!傳開了名聲就臭了。
不到逼不得已,她都不會想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
另外,不讓蔣南孫進去也是葉曉的意思。
葉曉都已經佈置好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等着蔣南孫和朱鎖鎖來演,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蔣南孫怎麼可以進去呢?
讓她在裏面待幾年,那不是便宜她了嗎?
有時候,待在外面比在裏面更慘!
這件事情就到這裏告一段落,以蔣南孫被毒打一頓結束。
事後,蔣南孫被大羅的老婆開除了,她人被送到醫院,躺在病牀上下牀都需要人扶。
朱鎖鎖和黛茵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看蔣南孫。
看到蔣南孫躺在病牀上,臉腫的不成樣子,朱鎖鎖和黛茵那叫一個心痛。
“那些王八蛋怎麼可以下這麼狠的手呢?都破相了,實在過分。
南孫,我們不能嚥下這口氣,我們報警吧!
一定要把那些打人的混蛋全部送進去蹲牢房喫牢飯。”
朱鎖鎖義憤填膺,爲蔣南孫鳴不平。
“我也覺得應該報警,把我的女兒打成了這個樣子,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黛茵認同朱鎖鎖的話。
“千萬不要報警!千萬不要報警!”
蔣南孫一聽朱鎖鎖和黛茵說要報警就開始慌了。
要是能報警的話,她早就報警了,至於拖到現在?
她的心裏很清楚,如果報警的話,她的情況會比大羅和大羅的妻子嚴重許多。
敲詐勒索可是很嚴重的。
“大羅的老婆手裏有我管大羅要錢的錄音,你們報警的話,把事情鬧大了。
他們說我敲詐勒索,我該怎麼辦呢?
他們頂多關十天半個月,我這起碼得幾年。”
蔣南孫攔住朱鎖鎖和黛茵。
朱鎖鎖和黛茵沒聲音了,不敢提報警這茬了。
蔣南孫想起了什麼,對朱鎖鎖說道:“鎖鎖,幫我打個電話給李一梵。就說我被流氓打了,傷得很重。”
蔣南孫想起了優質單身男李一梵。
李一梵那麼喜歡她,知道她受傷了,不得立馬跑到醫院看望她?
蔣南孫正是打着這樣的算盤,藉着自己受傷了,在李一梵的面前扮可憐博同情。
敲詐大羅失敗了,她可以鎖定李一梵爲目標。
如果在她的受傷期間,李一梵經常往醫院跑,她和李一梵的感情快速升溫,高質量的生活一樣可以保持住。
關於李一梵的事,平時晚上睡覺,蔣南孫在牀上已經和朱鎖鎖商量過無數次了。
朱鎖鎖自然懂得蔣南孫的心思,知道她想做些什麼。
她們閨蜜倆不都幫着對方釣有錢人嗎?
朱鎖鎖給李一梵打了一個電話,用很焦急的語氣說:“李先生,南孫被一幫流氓打了你知不知道?
那幫流氓實在是太討厭了,我們南孫什麼都沒幹,走在路上就捱了一頓毒打。
現在南孫在醫院裏待着,我白天要上班,沒人照看她,看着太可憐了,很讓人心疼。”
“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
電話另一邊的李一梵沉默了良久,才問了朱鎖鎖醫院的位置。
朱鎖鎖馬上報了醫院的位置。
通話結束後,朱鎖鎖立馬向蔣南孫邀功:“南孫,搞定了。那個李一梵很快就到了,機會我已經幫你創造出來了,你要把握住機會。”
之前她就能把李一梵耍得團團轉,對她說出了一些願意等她幾年的話,拿捏李一梵對她來說不還是輕輕鬆鬆的事嗎?
自信滿滿的蔣南孫不會想到,事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順利!
朱鎖鎖說蔣南孫住院的時候,李一梵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問醫院的位置。
爲什麼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呢?因爲他剛剛從蔣父的新住處出來。
蔣南孫有多麼“孝順”,多麼“懂事”,李一梵已經一清二楚了。
從謝宏祖和蔣父那裏瞭解完情況,他對蔣南孫這個女人徹底死心了。
葉曉是對的,葉曉當時跟他說,他把蔣南孫這個女人娶回家了,他和兒子距離變成仇人就不遠了。
瞭解完蔣南孫的事蹟後,李一梵認同葉曉的說法。
一個連自己的奶奶和父親都可以拋棄,一個億的恩情都能瞬間忘記,這種無情無義的人,能指望她當好一個後媽,把孩子培養成一個三觀正的好孩子?絕對不可能。
李一梵答應了去醫院看望蔣南孫,是因爲他是一個紳士,想做一個道別。
最後再看蔣南孫一眼,就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
李一梵買了一些水果來到醫院看望蔣南孫。
朱鎖鎖和黛茵知道李一梵要來,早就離開了,騰出空間給蔣南孫和李一梵。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蔣南孫,李一梵覺得這個人很虛僞!
她真的是走在路上平白無故被流氓打的嗎?扯淡,他已經從葉曉那裏瞭解到了。
蔣南孫是敲詐大羅,被大羅的妻子打了。
想起這個,李一梵就很是不能理解。
大羅騷擾蔣南孫這個事他是知道的,他還親眼看到過。
蔣南孫問過他的建議,問他像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
他當初建議蔣南孫可以報警,他可以當證人作證。
可是,蔣南孫並沒有聽他的,沒有選擇用法律解決問題。
而是捉住了大羅騷擾她這個點,用這個點去威脅大羅要錢。
如果說大羅是一個騷擾下屬的人渣,蔣南孫同樣是一個人渣!
因爲她乾的事情比大羅好不到哪去,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做的甚至比大羅更惡劣。
“你來了。”
蔣南孫看到李一梵來了,立馬開始扮可憐,兩眼淚汪汪,眼淚眼看着就要流出來了。
“我只是路過來看看你,給你送點水果,水果我已經送完了,我走了。”
李一梵一看到蔣南孫扮可憐就覺得噁心!
一想到她的內心是一個無情無義,極其惡毒的女人,再看看她裝出來柔弱的外表,就讓人覺得一種莫名的噁心。
“這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兒嗎?”
蔣南孫有點懵。
李一梵的行爲顯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按照她的猜想,李一梵見她這麼慘,應該加倍關心噓寒問暖纔是。
怎麼會這麼冷漠呢?送了點水果過來就走了,這也太反常了。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李一梵頭都沒有回。
“唉!我這人就是命苦啊!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流氓跑了,捉不到。
父母又不在身邊,連一個關心我的人都沒有。”
蔣南孫繼續扮可憐,已經哭出來了。
李一梵不能忍了,手都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準備開門離開,但蔣南孫的這些話讓他停了下來。
他把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收了回來,定睛看蔣南孫,問道:“演夠了嗎?到底是被流氓打的,還是被大羅的老婆打的,真以爲我不知道?
你做過的許多事情我都已經瞭解過了,你和你爸的關係那麼差,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你閨蜜和她老公離婚,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我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逼我把你幹過的事情說一遍。
我們就到此結束吧,不要再破壞你在我心中最後一分好感了。”
說完,李一梵便揚長而去,只留蔣南孫躺在那裏發呆。
蔣南孫人都傻了,她在李一梵的面前演戲求同情,以爲李一梵是一個傻子,她可以輕而易舉把李一梵忽悠住。
殊不知,李一梵早就已經瞭解她的一切了。
她的表演在李一梵的眼裏跟小丑沒什麼兩樣。
一個優質的單身男人徹底沒了,蔣南孫的心裏痛苦不堪!
她的魅力明明那麼大,她明明那麼有能力,怎麼事事都不順呢?
她從前看不起章安仁那種爲了生活小心翼翼,見了誰都嬉皮笑臉的人。
現在她才發現,她瞧不起的章安仁混得比她好多了。
導致自視甚高的她出了校門到現在錢沒準幾個,債倒是欠了不少。